憤憤的咬了口饅頭,楚子喬鬱悶,她不過就是發了下脾氣,至於生這麼大的氣麼?難道他打算以後的日子一直用這副棺材臉對著她不成?
馬車忽然一個顛簸,本來因為生氣而咬下一大口饅頭的楚子喬,頓時被噎了個滿臉通紅,捶胸頓足的拍著自己的胸口,可那饅頭就是幹巴巴的卡在嗓子眼裏,怎麼都不下去。
“鏡……鏡湖,救,救命……”臉色逐漸因為缺氧紅了起來,楚子喬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喊出了幾個字。
坐在一邊的邱鏡湖以為她有耍什麼花樣,冷冷的朝著她的方向瞥了一眼,卻在看到她的樣子時頓時起身走了過去。
盯著她的樣子,又看了看她手裏的饅頭,邱鏡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拿起了水袋,塞在了她的手裏。
楚子喬被噎的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擰了半天那水袋就是打不開。
邱鏡湖見狀搶過了水袋,又恨又疼的掐著她的下巴將水給她灌了進去,一直到她的麵色稍稍恢複,才暗自鬆了口氣,正想走回到自己剛剛地位位置,卻發現自己的袖子被什麼東西給拽住了。
“鏡湖,生氣的人容易老。”她並不傻,他剛剛的緊張她都看在了眼裏。
邱鏡湖嗤笑著,甩開她拉在自己袖子上的手,“老不老和你有什麼關係?”
楚子喬一聽,心裏樂了,有進步啊!竟然願意開口和她說話了。
大眼睛一轉,她嘿嘿的再次拉住了他的袖子,“我認識的鏡湖是最美的,要是醜了多讓人心疼啊!”
邱鏡湖抬著袖子的手臂一僵,想了想盯著她問,“我在你眼裏是美的?”
原來這孩子喜歡人家誇啊!早說啊!
“是啊!是啊!”楚子喬點頭如搗蒜,“鏡湖在我眼裏一直都是仙子啊!”
其實這話她並不是騙他,雖然他沒有柳清然那麼凡塵脫俗,也沒有戚墨竹那般的驚心動魄,但是不可否認邱鏡湖也是美的,他的美是那種由內而外的,可能你第一眼並不覺得他會帶給你多大的震撼,但是時間久了你就會慢慢的發現,這個男人的五官是那樣的精致,精致到讓你一個毛病都挑不出來。
邱鏡湖歪頭盯著她許久,直到楚子喬以為是不是他要在自己的臉蛋上戳出個窟窿來的時候,他忽然撤走了目光,輕輕垂頭任由長長的卷翹睫毛在他白皙的臉上留下兩道月牙似的痕跡。
他這麼個反應,還真是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種恭維要是仍在自大的人身上,那麼現在這人一定笑的比花還燦爛,要是用在內斂的人身上,現在一定是掉頭就走還不忘罵她一句‘虛偽’。
可邱鏡湖的反應麼……
楚子喬左瞧瞧又看看,並沒見他的臉上有任何的表情,甚至是可以用麵癱來形容此刻的邱鏡湖的。
這……
她撓撓頭,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您老要殺要剮,是喜是怒倒是給個效果啊!這樣不上不下不奸不殺的,她心裏很有障礙唉……
“如果和我師傅比起來,是不是我還是那麼平淡無色。”
“什麼?”正在發呆的楚子喬並不是沒有聽清楚他的話,而是她更差異這個問題他是怎麼想到而且問出來的。
和韓彩熹相比之下,邱鏡湖確實顯得太過平淡了,不過也不能單單說邱鏡湖會平淡無色,就韓彩熹那妖孽,想必是個凡人站在他的身邊都會被他的嫵媚所掩蓋的。
那是一種油然而生的魅世惑俗,不光是韓彩熹的五官,就是那個男人的一顰一笑都是嫵媚而妖嬈的。
他就好像是一隻開不敗的孔雀,驕傲,自負,孤單,慵懶。
不用她回答,她的表情已經給了他做好的回答,邱鏡湖苦澀一笑,果然在她的心裏是在乎著自己師傅的,不然他師傅給不會……
嗬……他這是怎麼了?以前從來不會嫉妒師傅的,因為在師傅的身邊他隻有崇拜的份,為何現在會這般想了?當真是不該的。
“鏡湖!”看著他轉身就走的樣子,她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的袖子,“你和韓彩熹本就不能一起作比較,所以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給你這個答案。”她其實本不想多這麼一嘴的,可是她受不了他那受傷的眸子。
就當是給他的看病當報酬吧!她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什麼叫……不一樣?”他停住,回身,眼睛裏一片迷茫。
“打個比方吧。”楚子喬說著伸出兩根手指,“一朵梅花與一朵桃花,你有辦法在它們兩個盛開的最好的時候做比較誰更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