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邱鏡湖瞪起眼睛以為楚子喬在玩自己,“它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季節的花朵,怎能放在一起相互做比較。”說完轉身又要走。
這孩子什麼脾氣……
楚子喬一把將他又拉了回來,耐著性子解釋,“你也說了,它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季節的花,那麼相對的,你和韓彩熹也就像是這花一樣,根本就不是一個類別的人,又如何能相互之間做比較?”
邱鏡湖似懂非懂,不過緊繃的秀臉算是緩和了不少,一雙柳葉長眼看著她分不出是讚賞還是嘲諷,“楚子喬,原來你也會哄人。”
楚子喬哈哈一笑,“你不生氣就好了,昨兒是我脾氣不好,我罪過,我認錯。”
邱鏡湖雖然麵上沒有笑容,不過聲音到是降了下來,“以後不準再無理取鬧了,我會盡力治好你的腿,而且就算我治不好也會有人給你治好的。”
楚子喬也沒想太多,隨口便問,“還能有誰比你會看病?”
無心的話,讓某人的自尊心滿足了一下,前幾天還在後悔自己舉動的某人瞬間覺得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
“反正有人能看就是了,所以你不要擔心了。”
“哦,好……”
說實話,楚子喬對於邱鏡湖口中的這枚神秘人隻不過就是過眼雲煙,幾乎等於左耳朵進了又耳朵馬上就出去了,幹脆就沒往心裏去。
以至於在一個無人的午後,她正在馬車裏愜意的眯著眼睛打盹,忽然感覺馬車一個停頓,然後在她睜開眼睛以為出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又繼續前行了起來。
當做是馬車咯在一處石頭上的楚子喬再次閉起了眼睛,因而錯過了馬車門打開一瞬間,邱鏡湖激動又思念的臉。
“師……”後麵那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來人伸手捂上了嘴巴。
那晶瑩泛著光澤的五指在太陽的照射下愈顯得潔白瑩潤,象牙色的指尖更是細膩的像是大師筆下的完美作品。
到了嘴邊的話被來人擋了回去,邱鏡湖咽了下口水,乖順的點了點頭,如果此刻楚子喬看見了這副景象,一定會激動的跳起來,因為刺蝟邱鏡湖隻有在這個人的麵前,才會乖乖的收回所有的厲刺,變成一隻乖順的兔子。
坐在馬車角落的楚子喬迷糊中感覺到一陣熟悉的香氣撲鼻,吸了吸鼻子搖了搖頭,估摸著是她最近魔怔了,不然怎麼好端端的會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來人蹲在她的麵前,瞧著她小家賊一樣的表情,不禁挑起了唇角,當真是許久沒有見到她了,真是想念死了她的古靈精怪。
鼻子癢癢的,楚子喬被搗鼓的越來越想打噴嚏,忘了自己下身無知覺的她,下意識的側身想要變換個姿勢,卻在失去力道的同時朝著馬車的一邊栽倒了身子。
預計的疼痛沒有襲來,反倒是那種她熟知的味道越來越濃,帶著疑惑的她剛想睜開眸子,不想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卻在她的動作之前開了口,“官人別來無恙啊”
韓彩熹?
韓彩熹!!!!!
愕然的睜開眼睛,楚子喬看著眼前的人,那精致的鼻子小巧的嘴,淡淡的長眉勾人的眼,這樣的五官無需作弄,就算麵無表情也能輕易的俘獲人心,能擁有如此魅惑人心的長相,不是韓彩熹是哪個?
“看來官人還沒有忘記我麼”韓彩熹媚眼一彎,帶出了比彩虹還要迷人的笑容。
“怎麼會忘了你……”楚子喬無奈,她又不是熊瞎子劈苞米,哪能掰一穗扔一穗。
在他的幫助下她支撐起自己的身子,側臉望著他,“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她要是沒記錯的話,現在她們明明是在荒無人煙的土坡路上啊!
難道他是從天上掉下來,然後好巧不巧的砸進來的?
韓彩熹但笑不語的看著她,餘光見另一側的邱鏡湖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他也不想去戳破這裏麵的原因。
“幹嘛笑的這麼瘮人?”楚子喬哆嗦了一下。
“太激動了呐。”韓彩熹笑,伸手將她扶正在車廂的一處,手指下滑摸上了她的雙腿。
如果說剛剛楚子喬不知道韓彩熹為什麼到來,現在卻是清清楚楚了,就在他的手掌觸碰到她雙腿的那一刹那,她的眸子不由自主的望向了不遠處的邱鏡湖。
是了,就應該是他的關係了,不然就算韓彩熹當真是處理完了事情趕過來的,又怎會知道她腿的問題?
見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腿上推拿著,邱鏡湖再也顧不得什麼的走了過來,麵色也凝重了起來,“師傅,徒兒無能,不能找到治標的根本。”
直到將她的腿從上到下的摸了個全麵,又將她翻到自己的腿上摸了摸她的脊椎骨,韓彩熹才淡淡的道,“看樣子是脊椎骨尾骨的問題,針灸並不能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