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事情並不如郎禦擔心的這樣,陳京生知道郎禦剛剛來到京都基地,在常識和認知上有著接近一年的空白期,耳邊聽到郎禦小聲的疑問,陳京生眼睛一直鎖定著那個矮小的男人,頭向著郎禦稍微傾斜了一些,貼近郎禦輕聲說道,
“會有人來的,上麵也不會放任這種事情不管的,畢竟基地裏明令禁止出現殺人這種事情,發現了都是會嚴厲懲處的,隻是咱們來的早,先了解一下情況而已,過一會上頭自然會有人來處理這件事的。”
郎禦這才明白自己擔心的有些多餘,便悄悄地鬆了口氣,但心中還是留有一些疑惑,卻稍帶著些許不安,既然這處有攝像頭,十四基地的人還一口咬定是朱爾驊的原因,恐怕其中真的有些對他們不利的地方。
“剛剛副隊長因為我沒有將辦公區的地麵掃幹淨,正在責備我,柱子帶著朱爾驊就上來了,對了,我當時和副隊長都在三樓。副隊長一看到朱爾驊,就皺了皺眉頭,好像心情不太高興,不過朱爾驊好像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副隊長說,就拉扯著副隊長要出去,副隊長沒辦法,隻好跟著他一起下樓了。”
栓子說道這裏,一個堂堂的男子漢忍不住紅了眼眶,很是自責的說道,“當時如果我將副隊長留下來就好了,可是誰能想到不過是一小會不見,副隊長人就,就,”栓子帶著哭腔的話激起了周圍人心中的悲傷和憤怒,處在包圍圈中的郎禦有種誤入狼窩的感覺。
“副隊長離開後,因為囑咐過我再把辦公區打掃一遍,我就將沿途的走廊又清理了一遍,我平時的事情就是做完了這些就可以離開了,但以為剛剛被副隊長責備過,因為擔心副隊長會不滿意,我就打算把大會議室的那幾扇窗戶也清理一下。”
栓子說的話大家都知道其中沒有說出來的意思,副隊長本人好似有點斤斤計較喜歡占些小便宜的,這也就導致了他對隊員們的工作有些吹毛求疵,就說栓子掃地的這件事,副隊長會認為既然這件事情分攤到栓子身上了,而基地裏給栓子的有相應的補給,栓子就要將事情做到沒有瑕疵才行,這樣才能對得起那些補給。
眾人也都理解副隊長那是看著他們手中的酬勞而眼饞而已,栓子掃地的這件事情並不算很重的活計,隻要栓子按照副隊長的要求,地麵上連一粒肉眼可見的泥塊都沒有,就算是合格了。
但是路既然建造出來就是被人走的,隊員們來回在走廊上走,踩來踩去的,怎麼可能一直保持幹淨?
好在大家都知道副隊長的那貪小便宜的心理,隻要在任務之餘多做點事情,一般來說副隊長也是會輕拿輕放的,栓子謹慎一些想要多做些事情的心理十四小隊的人也都懂,而風聞過十四小隊的這位副隊長脾性的陳京生也稍微能夠想明白栓子的想法。
郎禦雖然對栓子的說法有些疑惑,但看眾人臉上都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想到末世裏人人生存不易,栓子這樣做肯定也是出於生存的原因,便也沒有多想。
雖然郎禦的想法和別人的想法出發點不一樣,但終究是殊途同歸,並沒有太大的偏差。
“發現副隊長隻是偶然看到的,我隻是在清理窗戶的時候無意間看向了下麵,發現了副隊長和那個朱爾驊竟然在樓後麵,因為位置高了一些,所以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我以為副隊長很快就會上來,所以想盡快將窗戶擦好,就沒有太過注意下麵。
等到我低頭向看看副隊長上來沒有的時候,竟然看到朱爾驊正和副隊長打在一起,我正想要喊人,但當時我正好看到朱爾驊衝著副隊長狠狠的打了幾下,然後副隊長就倒在地上,朱爾驊立即就從這裏逃走了,我因為驚嚇,等到朱爾驊逃走之後才喊人出來,但是大家下去看的時候也已經晚了。”
栓子說的話恰恰勾起了當時在現場的一些隊員心中的憤怒,所有人怒火高漲的時候,郎禦卻總覺得這個栓子說的話有些奇怪。
拉了拉陳京生的衣袖,郎禦示意了一下監控器的方向,和陳京生輕聲說道,“京生哥,既然有監控,為什麼不讓我們先看監控,而是聽人空口白牙的說,不奇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