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讓一讓,讓一讓,梅總領來了!”
就在郎禦和梅守邦輕語的時候,從眾人身後走過來一隊人,郎禦抬頭一看,正好看進了那雙深邃的雙眸裏,心弦不由自主的一顫。
而隨著這些人的到來,在他們身後也陸陸續續的來了一些探頭探腦的人,看來都是基地裏其他小隊得到消息的派來打探情況的人員。
梅守邦一下車就匆匆趕來這裏,待看到郎禦無恙,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畢竟不同的小隊之間隊員參差不齊,萬一動手打了起來,情況有可能是控製不住的。
身後吵吵嚷嚷的聲音讓梅守邦不悅的蹙了蹙眉頭,在他身邊的工作人員當即明白了梅守邦的意思,冷汗頓時就留下來了,連忙安排人驅趕無關緊要的人員,由隨行的警務工作者們封鎖現場。
梅守邦並未和郎禦打招呼,在眾人麵前甚至未曾施與半分的關注,他在聽取了十四小隊隊長孔泯義的說法之後,觀察了一下周圍,在警務工作者們整理好現場照片數據之後,上前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副隊長的情況。
“死者付偉,現年三十五歲,為基地十四小隊的副隊長,死亡原因為頭部被利器所傷,根據現場勘查來看,作案凶器應該是斧頭之類的利器,現場並未發現這樣的物品,指紋方麵還在采集,但因為現場曾經有許多人進入過,腳印方麵不太好查找,我們還需要繼續搜查,現場十米外有一個攝像頭,還在正常使用,申請調取錄像。”
平時若是發生了凶案,來的人最多也就是警所裏的辦案人員罷了,這一次驚動了梅守邦,那些在辦公室裏安坐的人算是坐不住了,不僅派來了經驗豐富的老警員,就連局長都親自陪同來到了這裏。
梅守邦對於這樣的結果不置可否,並不插手辦案人員的工作,隻是讓他們盡快找到真凶。
等到十四小隊的隊長將監控視頻找出來,在眾人麵前播放之後,郎禦和陳京生都驚呆了。
畫麵上,樓棟的後麵這片區域並沒有什麼異常,但在案發的時間點,從一樓的窗口忽然跳出來一個人,正是這個副隊長付偉,看他的麵容,好似正與窗戶裏麵的人爭執一些什麼,等到窗戶裏麵的人也跳出來之後,跟隨著陳京生一起來的隊員嚴萌忽然“哎”了一聲。
郎禦定睛一看,跳出來的人輪廓上依稀有著朱爾驊的影子,因為距離有點遠,隻能從服飾和大概輪廓判斷,但和朱爾驊朝夕相處的隊友都已經看著是朱爾驊,更不用提其他人了。
而之後事情的發展實在是出乎郎禦他們的意料,鏡頭忠實的記錄了慘案發生的情景。
副隊長付偉麵對著鏡頭的方向,好似和背對著鏡頭的朱爾驊爭執了幾句,隨後麵上露出了驚訝的情緒,還未有什麼動作,便見朱爾驊直接從衣服中拿出了一把斧頭,在副隊長驚愕至極的神情中,恐慌的瞪大了眼睛,卻被斧頭劈頭斬下。
隨後朱爾驊似乎是擔心有人發現,一把拔出了斧頭,便從樓後匆匆離去。
孔泯義此時看著陳京生的目光恨不得當場打一架,郎禦也是直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孔泯義在最初就已經肯定了朱爾驊是凶手,並且任由自己隊伍的隊員在基地內對朱爾驊大肆搜捕。
但是,郎禦看著畫麵中那個作案手法似乎一氣嗬成的朱爾驊,總覺得視頻中的這個人和自己認識的那個大大咧咧的朱爾驊不像是同一個人。
因為警方的介入,朱爾驊如今已經成為了重大嫌疑人,正在犬基地進行搜捕。
看眼前的形勢,恐怕朱爾驊一被抓到,這個案件基本上就有了定局了,朱爾驊難逃一死。
郎禦心中矛盾不已,看著在那裏麵色嚴肅的和人安排的梅守邦,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卻終歸是沒有上前說任何的話,拉著陳京生離開了這裏,
郎禦卻不知道,梅守邦注視著他離開的身影,目光深邃無比。
“京生哥,畫麵上的人真的是二哈?我心裏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陳京生聞言,眉頭也是深鎖出溝壑,旁邊的嚴萌猶猶豫豫的開口說道,“副隊長也是這樣覺得麼?雖然視頻裏的二哈就是那身衣服,可是那上麵的二哈怪怪的。”
陳京生目光幽深的看了嚴萌一眼,看的嚴萌心裏冷颼颼的,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比基地裏的人先找到朱爾驊,問清楚情況,否則……”陳京生雖然沒有將餘下的話說出口,但是在場的兩個人都知道其中的未盡之意,如果被其他人找到了,以現有的證據來說,恐怕朱爾驊想要脫身,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