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被保護的還算完好,至少表麵上看並沒有什麼移動的痕跡。
這棟樓的後麵還有一麵圍牆,猶如大多數建築的建造結構一樣,為了防盜,大樓的外麵又豎立了一堵高聳的圍牆,而在樓與圍牆之間,有著三米寬的區域,本來是留著種花養草或者當做存車的地方,卻因為大樓建成之後末世的來臨,並未開發出來什麼用途。
倒是末世之初的那段動亂的時間裏,不少人曾經來這棟樓裏躲藏過,也有想要占樓為王的,雜亂的人群導致這棟新蓋好的樓保存的並不怎麼好,每層樓的玻璃都或多或少的被砸碎了一些,玻璃碎裂掉落的地方就是樓與圍牆之間的這片區域。
再加上一些垃圾,本來整潔無比的區域稍微顯得髒亂了一些。
因為一樓的窗戶破損著,再加上以前有人從樓上扔垃圾,一樓窗戶外麵的氣味實在是算不上好聞,所以一樓的房間基本上都是空的,十四小隊的人辦公和住宅都是劃分到二樓以上的。
如今,這個平日裏無人問津的髒亂的區域,正靜靜的趴著一個人,正是十四小隊的副隊長。
十四小隊的人如何也想不到,那個為了家中的妻兒,平日裏有點貪小便宜毛病的副隊長竟然就這麼離開他們了。
雖然往日裏眾人對副隊長的斤斤計較有些微詞,但不得不說,副隊長對妻兒的照顧也是讓他們佩服的,所以平日裏就算是副隊長做的有些過分了,隊員們考慮到副隊長的家庭環境,也是可以理解的,並不會與他太過計較,至少副隊長在每次出任務的時候,對他們這些隊員都很照顧的。
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些缺點,這個副隊長雖然品性上有些瑕疵,但小隊裏的人並沒有太過反感這個人,隊伍裏在出任務的時候被副隊長救下的人也不少,如今看到他們副隊長竟然就這樣慘死在這裏,隊伍的榮譽感是其一,對副隊長的感情更是讓他們怒火燃燒的主要原因。
自從知道導致這一切的主謀是十七小隊的朱爾驊,即使有些人因為和十七小隊交好或者和朱爾驊熟識,在群情激奮的時候也不敢輕易出頭,為他們出頭說理。
若是現在來的人是朱爾驊這個嫌疑人,恐怕早已經被憤怒的十四小碎撕成碎片了。
好在來的人是陳京生這個隊長,眾人雖然心中不忿,卻也不敢太過造次。
本來所有人的怒氣還算是能夠忍住,但此時看到了自己副隊長的這樣慘烈的模樣,那剛壓下去的憤怒又再次燃燒了起來。
失去了才知道珍視,副隊長在活著的時候或許會遭人背後說些不好聽的話,但是此時已經離世的人縱然身上有過汙點,這一點汙點也無法遮掩住眾人對自己隊友的情誼。
被撩起怒火的眾人此時看著麵前的陳京生和郎禦,那目光甚至有種將二人灼燒的感覺。
“孔隊長,這位副隊長是如何被人發現的?第一個發現這裏異況的人是哪位?”
陳京生環視周遭,這裏確實是個在作案的時候不易被人發現的好地方,畢竟這裏一樓幾乎是棄用的,除了個別房間還在使用,一樓大部分的房間都是空置著的,最多也不過是放了些物品而已。
他們進入這裏,還是從樓外麵來到樓後麵的。
孔泯義麵上也是一直難看的很,若非他是隊長,要和人講道理,麵對的又是平日裏交好的隊伍,恐怕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送上拳頭了。
朝著身後揮了揮手,虎視眈眈的十四小隊人員之中走出來了一個瘦小的男人,這個男人相比於這裏一米七和一米八左右的男人來說,實在是過於矮小了,郎禦雖然身體特殊,但至少還是有一米七幾的身高的,這個男人卻比他還矮了一頭。
男人不僅身高不高,麵上的唯唯諾諾的表情明顯的顯示著這個人甚至連自身的脊梁也不沒多少高度。
但此時此刻,這個平日裏在隊伍之中頗不受重視與關注的人,卻成了眾人目光彙聚之處。
“他叫栓子,平時一向老實,這一次也是他先發現窗戶下麵有人的,栓子,人家陳隊長既然問了,你就和他好好說說,別讓人家隊長以為咱們冤枉了好人!”
孔泯義語氣相當不好的瞪視著陳京生和郎禦,將栓子拉出來給他們個下馬威。
“京生哥,隊伍直接處理就可以麼?不用找人來處理?”
郎禦對眼前的這樣直白出場的解決方式有些不放心,而且也覺得有些奇怪,就算是末世以前解決紛爭需要用到警察和法院,對於末世來說有些繁瑣了,但處理這樣的紛爭官司的時候,難道不應該找領導或者中間人什麼的見證一下麼?就這麼空口白牙的你一方我一方的找證人說一說,難道就能解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