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陳京生所管轄的十七小隊雖然在基地常常被其他隊伍打壓欺負,但也不過是些小打小鬧。
亂世用重刑,基地為了保證所有人相安無事,明確規定過殺人償命。
不像末世之前還會出於人道主義酌情判刑什麼的,隻要在基地殺人,無論原因,一命還一命,並且相關管理者也要跟著接受相應的處罰。
就是因為這樣嚴酷的刑罰,陳京生聽到自己隊員朱爾驊殺人,根本就坐不住。
趕來報告消息的人是隊伍裏的平時和朱爾驊玩的還算不錯的隊員,此時氣喘籲籲的跑過來,那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一看就是一路沒有停歇的跑過來的,可見情況有多麼的緊急,這更增加了陳京生心中的不安。
“朱爾驊?那不是韓姐的弟弟麼?”郎禦雖然離開了接近一年左右,但路上的人和事還是有些印象的,特別是他數次救到了韓芝茹,他們姐弟二人一心想要跟隨自己報恩,對他們這兩個人比其他隊員印象更加的深刻一些。
“嗯,是姐弟關係,”陳京生心急事情的具體情況,聽到郎禦的問話,匆忙的答了一句,便目光淩厲的看向了麵前的隊員,急切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點說清楚!朱爾驊現在在哪裏?”
隊員也知道事情緊急,等到十四小隊的人找到了朱爾驊,朱爾驊就完了,連忙說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因為郎副隊回來了,二哈很高興,說是要去基地中心街去給副隊挑選禮物,本來和我約好了今天去,我們見麵後二哈說自己身上帶的基地幣不一定夠,便想去兌換中心用食物兌換一些,十四小隊的副隊長前段時間從二哈這裏借了一些食物,二哈便說自己去找他隨便要點,讓我在原地等。
我等了他很久覺得不對勁過去找人的時候,才知道二哈殺了十四小隊的副隊長,然後逃走了,現在十四小隊的人正在滿基地的搜查二哈,隊長您快想想辦法吧,二哈如果被他們找到了那就活不成了!”
“十四小隊的副隊長欠朱爾驊東西?什麼時候的事情?”陳京生沒有理會隊員焦急的請求,眉頭深鎖的發問道。
隊員一路跑來,親眼見到十四小隊的人如何怒氣衝衝凶神惡煞的找人,此時正是心慌意亂的時候,被陳京生問詢的時候愣了下,強自壓下心中的慌亂,想了想,方才說道,
“也沒多久,聽二哈說是上次咱們和十四小隊一起外出搜尋,咱們十七小隊不是找到的多麼,分的也比十四小隊多一些,當時就是那個副隊長說是他們家人口多,隊伍裏的人也都不容易,二哈單身一人,肯定吃不了那麼多,便和他借一些應應急。”
隊員說的這件事情陳京生倒是有點印象,前段時間他們十七小隊和十四小隊一起出去尋找食物,回到基地,臨分開前,十四小隊的副隊確實和朱爾驊在一起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麼,朱爾驊還很是爽快的滿口答應了什麼。
陳京生當時看到了,並未太過在意,隻以為朱爾驊和那個副隊私下交好而已,畢竟十四小隊是基地裏為數不多的和他們十七小隊交好的隊友,隊員之間也都相處的還算融洽,平時相互幫扶什麼的,卻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京生哥,咱們還是先去現場看看吧,我雖然和二哈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二哈平日裏雖然魯莽,卻不是那種衝動殺人的人,裏麵說不定是有什麼誤會。”
郎禦這次回到基地,本來並未打算在基地裏久留,隻是安置好黃欣虹,見過小寶之後,看看小寶的情況,就離開基地,所以並沒有和那些隊員碰麵。
當時在來京的路上,因為他被梅守邦,梟唯他們幾個關照之意太過明顯,後來又有了這樣那樣的事情,隊伍裏的八卦實在是太過侮辱人了,郎禦對這個隊伍裏的人並不是太有好感。
畢竟他身為副隊,一路上盡全力照顧著隊伍裏的每一個人,卻在同名表弟出現後,眾人倒戈相向,倒是將他當做了外人。
他雖然脾氣好,卻也不是木頭人。
特別是後來那明顯的排斥和一句句侮辱人的話,若是以前沒有重生記憶之前的郎禦,或許心中傷心之餘,還有可能繼續對那些人盡心照料,做好副隊的工作。
但如今的郎禦已經經曆過兩世慘痛經曆,對人性的黑暗太過了解和熟悉,在這個隊伍中,能讓他關心的也就隻有那幾個維護過他的人。
陳京生雖然一直在承諾,隊伍中的副隊長的位置永遠都是郎禦的,但郎禦如今深知自己已經無法勝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