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不知道基地裏有多少人是因為沒有吃的餓死的?”黃欣虹一字一頓的看著他們的眼睛說道,一向囂張的兩個人被黃欣虹語氣中隱藏的情緒所懾,潛意識裏覺察到了危險,竟然不敢再叫囂。
“你們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饑餓而吃其他的人?”黃欣虹如今總算弄明白了基地庫存為什麼對不上賬,她一直讓所有人在基地內尋找食物,就是知道庫存中一定有一部分東西流失出去了,她懲治過管理庫存的人,但這個人與她弟弟關係不錯,在她下手整治的時候被她弟弟帶走了。
她懷疑過自己弟弟,但調查的人回來話說沒有找到什麼物資,當時她還以為自己多心了,現在人人都餓成了皮包骨,而她弟弟卻依然和以前沒什麼區別的招搖到她麵前來,這到底是多麼的有恃無恐才會如此?
“姐,嗬嗬,你說什麼呢?我最近都快餓死了,要不是怎麼會想著強化呢,強化之後就有力量了,到時候殺了喪屍才能出去找吃的啊。”
黃文釗被漸漸走近的黃欣虹逼迫的頻頻倒退,此時方才回過神來,他用力的拉扯了一下自己母親,黃母當即也回過了神,連忙擋在了黃欣虹與黃文釗之間,怒瞪著一臉風雨將至的黃欣虹,虛張聲勢的吼道,
“大丫!你別欺負你弟弟!你天天都在忙其他人的事情,什麼時候管過我和你弟!我們都快餓死了你還在這裏說什麼風涼話!”
黃母轉身手下用力的攥住了黃文釗的手臂,語氣狀似生氣,急促的說道,“文釗,咱們走!你姐這是脾氣大了要拿家裏人出氣呢!你真想強化咱們找其他方法,你姐這裏眼看是指望不住了!”
黃文釗此時也有些心神不寧,他姐這次的樣子不一般,聽到了自己母親的話語,黃文釗當即點了點頭,想要隨著黃母一起離開,卻被黃欣虹擋在了門口。
“大丫!你想幹什麼!你要殺了你娘和親弟弟麼!”黃母此時心中膽怯了起來,自己那個一向寡言少語對她唯唯諾諾的女兒不知何時竟然也有這樣讓人不安的表情了。
黃欣虹將心腹喊了過來,讓人將這二人扣押在辦公室裏,在她回來之前都不能放他們離開,在黃母和黃文釗察覺到她想要做的事情,心急的大吼聲中,黃欣虹沒有再和自己這兩個親人說上一句話,囑咐了自己心腹之後,便帶著人來到她給自己家人安排好的住所,讓人進去一處不落的搜查。
果然,情況還是和上一次的一樣,什麼也沒有找到。
黃欣虹冷笑了一聲,沿著院子轉了轉,在一處隱蔽的牆角發現了一個破敗的小門,這個小門很是陳舊,但讓人意外的是,上麵的鎖頭卻還算新。
黃欣虹招人砸開了這扇門,卻發現從這裏出去之後,就是一片空地,她這才發現自己家的後院不知何時被一分為二,如果不是對這裏的格局很是熟悉了解的話,在看到小門外麵的牆壁的時候,或許就會如同其他人一樣,以為牆壁外麵不是他們的地方。
循著空氣中若隱若現的酒香,黃欣虹在這片平地上慢慢的走著,一片平整之中,黃欣虹來到了酒味最濃的地方,一把掀開了地麵上不顯眼的凸起把手,露出了裏麵隱約透著亮光的地窖。
“唔,兒子你和你娘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黃父喝的醉醺醺的,眼睛因為突然出現的強烈的光線而眯起,因為沒有聽到回應,他感到奇怪的用手遮擋著光線,看向了從梯子上下來的人。
等到看清楚是誰之後,黃父瞬間瞪大了眼睛,被驚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大,大丫!你怎麼來了!”
黃欣虹看著麵前的這個邋遢的中年人,早已麻木的內心因為他的這句話而隱隱作痛了起來。
為了曾經害她一世的親人,為了她的這個唯一的家,她與人周旋,身赴危險,更是要常常為她那個不爭氣的弟弟收拾爛攤子,卻從不抱怨苦累。
如今不過是回到了自己家中,卻被自己的爹隻有震驚和驚異,沒有任何欣喜的詢問‘你怎麼來了’!
黃欣虹環視了一圈這個地窖,這處宅子是她親自找尋了許久才找到的最舒適安全的房子,就算是有地震來臨,這裏也不會倒塌。
這處地窖她以前並不清楚,但這裏想必也是房子主人留下的,構造如同房子一般的堅固,甚至還有風道,能夠通風,怪不得自己那個嗜酒如命的爹寧願醉死在這裏也不出去。
“我娘和文釗存的吃的在哪裏?”黃欣虹蹲在黃父的麵前,深深的看入了黃父的眼睛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