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瓷白的皮膚,雖然對方與自己一樣是個男人,但他仍然看的臉上熱燥燥的,不自然的咽了口口水,小王竭力的想要移開目光,但不爭氣的眼睛就好像被粘在了那片皮膚上一樣,怎麼也拽不開。
被郎禦一掌拍在了頭上的時候,小王悚然而驚的回過神來,看著郎禦那美似好女的長相,小王忽然醍醐灌頂般明白過來,難道主管這是打算潛規則郎廚師?小王覺得自己好像無意間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一時心潮起伏間,小王不忍再麵對關心的看著他什麼也不知情的郎禦,匆匆的道別離開了。
郎禦:
不就是起了點雞皮疙瘩子麼,有那麼嚇人麼?哦,最近好像看到了一個詞叫什麼密集恐懼症,郎禦仔細的瞅了瞅自己的小臂,白皙的皮膚上凸起了一個個的小丘,好像……雞皮疙瘩子是有那麼點多啊。
郎禦一臉擔憂抱歉的看向了小王快步奔出的方向,可憐的小王,得了這種病以後可怎麼生活呦,不過是些雞皮疙瘩子都忍受不了,若是看到了男人普遍都有的頭發密集的小平頭,或者照鏡子的時候看到了他自己臉上坑坑窪窪的毛孔?
郎禦覺得細思恐極,他已經不忍想下去了。
果然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自己因為身體上的殘缺已經很是痛苦了,可是人家小王得了這種病,對於他生活處處都是考驗,但他還是每天嬉皮笑臉的能微笑麵對生活,郎禦瞬間很是慚愧,自己果然是太不堅強了!
而此時躲在了男廁所的隔間,心還在砰砰亂跳的小王,尚且不知此刻自己在郎禦的心中,已經成了辛且益堅的‘王堅強’。
旁邊不遠處,將一切收入眼底,看了好一會兒熱鬧的陶師傅,此時邊歎息邊搖頭的拐了身邊的梁師傅一下,長籲短歎的說道,
“早就和這些血氣方剛的瓜娃子們說過了撒,沒事兒別往郎廚師的身邊湊!這男生女相的,脾氣性格也是宜男宜女的,就連我這把年紀的老人有時候都忍不住多看他兩眼,更不要說那些毛才剛長齊的青瓜們嘍!哎呦老梁你說我咋就沒有個這樣的孩兒呦,每天就光在家裏看著,那心裏也都美滋滋的呦!”
梁師傅當胸抱臂,隨著陶師傅一起走著,聞言轉過頭看著陶師傅,上下掃視了一圈,惹得一向感官慢半拍的陶師傅都察覺到了不自在。
正想問老梁這是幹啥子呢,結果梁師傅淡淡的開口了:“就那小屁娃娃的,能有啥魅力!倒是老陶你啊……”
梁師傅頓了下,那雙專注的眼睛太過明亮,讓陶師傅突然覺得周圍空氣有點熱,額頭上都有了汗意,一時間有些沉不住氣,結結巴巴的接口道,“喊,喊老子做麼事?”
剛剛還一臉淡淡的梁師傅看到陶師傅此時的窘樣,瞬間笑的一臉的促狹,“老陶看你臉紅的,你以為我要說什麼?難道你想聽我誇你比小屁娃娃們還有魅力啊?哈哈哈,你要真的那麼想聽,老梁我也能閉著眼睛誇誇你啊。”
陶師傅羞窘之下,一時氣的鼻子裏都能噴出白煙了,當即追著梁師傅抬手就要給他個掄錘,二人在過道上鬧騰,旁邊的冬子嗑著瓜子感歎,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根據昨天從柏實話中得到的消息,今晚十一點到十二點,他們便要從他與陳京生居住的地方,出發逃亡。
昨天沒辦法詳談,雖然不知道他為何那麼肯定這個時間,但此時也想不出其他辦法的郎禦,隻能先跟著柏實的決定走了。
大人物們走了,大老板也給了半天的時間讓他們好好地補補覺,郎禦想著今晚的事情,索性直接請了假,連晚上的夜班也不來了。
從朋友那裏領回了他的女王大人,豆子有幾天沒見到他了,一見到他那個親熱啊,委屈的哼唧著要往他的身上撲蹭,郎禦看著豆子那想竭力的想表達自己的思念的樣子,心中一時間止不住的酸澀,他蹲下身緊緊的懷抱著豆子的身體,用手順著豆子的背脊來回安撫著,“豆子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將頭搭在郎禦肩膀上的豆子,聽到了郎禦的喃喃,喘著氣哼唧的撲騰著想要轉過頭再給郎禦用舌頭洗洗臉,惹得郎禦又好氣又好笑的,再也沒有哭意了。
回到了他們的小家,郎禦緩緩的為豆子順著毛發,看著到了家中便有些精神不振的趴在他腿上,眼皮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他的豆子,突然感覺到豆子的狀態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