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關注的永遠是自己身上肩負著的責任,第一世是家族給予他的重擔,這一世,則是那讓人絕望卻無能為力的末世所給他帶來的壓力。
但無論如何,他也是個發育正常的男人。以往看到梟唯一些風流荒唐的行為的時候,那些女人們用各種展現自身魅力和荷爾蒙的方式,撩起男人的興致,雖然很多男人或許早早的便被收服在了這些女人的蛇腰之下,但梅守邦的心中卻隻覺得無趣,與此同時,這些兩性互動的場景,帶給他的,更多的則是使他對那種糜亂生活的反感和惡心。
曾經被梟唯關心的詢問是不是需要看看醫生檢查一下的時候,一向能力超然,沉穩自信的梅守邦,堅定的信心也曾有過小小的動搖,畢竟理智上來講,一個曆經了三世,卻從未有過男人看到女人之後正常的悸動與反應,縱然是對身邊的各種優秀的男人們,也從未曾產生過興趣的人,或許真的是有某些方麵的疾病呢。
可是男人的尊嚴終究戰勝了所有的懷疑與不自信,沒有人類本能的歡宴,他還不是一樣成就了許多人仰望不及的人生。
但也許冥冥之中,緣分就是這麼的奇妙,有些人之間,仿佛天生就是失缺的一部分,遇到的時候,也就有了人生的圓滿。
麵前的人無意識的躺在紫檀木桌上的無辜姿態,那惑人心神的美麗,讓梅守邦平靜了許多年的心湖出現了震顫,那是一種死寂了許多年的地龍亟待噴發的感覺,猶如命定的一般,過往的一切枯燥麻木的生活都在巍巍顫抖的心湖之中崩裂破碎,勢不可擋,無法阻止。
梅守邦竭力的穩定住躁動的身體,那一向麵癱的表情之下,是措手不及的震驚,是對身體中猛烈燃燒的興奮的不適應。
梅守邦冷麵無情,智謀過人,如今對此刻的情形卻也是無能為力,“你完了,”從內心中傳出的聲音是那麼的冷酷,可是梅守邦卻清楚的明白了一個困擾他多年的事實,他沒有病,他隻是直到今天,才遇到了那個能讓他興奮的身體。
但畢竟梅守邦能有如今的地位,自製力也是相當的驚人的,在驗證了自己想得到的答案之後,梅守邦便收攏了手臂,退後兩步,離開了那讓他悸動的地方。
眯著眼睛,梟唯垂涎的看著那毫不設防的人,瞪了梅守邦一眼,
“梅子啊,我們可是從穿開襠褲開始就在一起的兄弟感情,以往兄弟就算是自己享受美人撫慰的時候,可是從來也沒忘記你那一份啊,雖然你吧,嘖。”
想到了一直以來的猜測,梟唯咂咂嘴,一副我知道我理解卻好心的不戳你傷疤的表情,
“以往你對美人不假辭色,讓美人傷心無數也就算了,眼前的這個你也沒感覺?”
正要轉開話題,梟唯卻猛然意識到梅守邦不同於以往聽到這樣的說法黑了臉色的樣子,而是仿若沒有絲毫在意的無動於衷,頓時覺得情況不大對勁的將梅守邦從頭掃視到腳下,壞笑的挑了挑眉毛,
“梅子這是開竅了?哈哈哈,如此極品美人兒,梅子可不要吃獨食啊。”
梟唯正要伸手一償心中渴望的探尋一番,卻被梅守邦忽然摁住了手腕,製止他的動作,梟唯可不是個能夠乖乖聽話的人物,特別是手下的這個人還是能讓自己兄弟開竅的極品。
二人單手搏鬥掙紮間,梟唯猛地一個用力,二人的手掌雙雙摁在了那安靜平躺的人身上,縱然隔著衣服,縱然沒有人類本能驅使的坦誠相見,那透過衣衫散發出來的溫度也讓二人猶如被燙到了一般猛然將手拿開。
不是梟唯還是個童子雞,相比於多年來守身如玉的梅守邦來說,他身份高貴,想要攀扯上他的男人女人猶如過江之鯽,特別是如今的社會還那麼的開放,對道德感的束縛再也不像以前那麼的嚴苛,想要用身體和美色來換取自己想要的人早已經讓流連花叢多年的他感到厭倦了。
但不知為何,這個看似平凡普通的男人卻能惑亂他的心神。
不遠處光潔明亮的窗戶上,清晰的倒映出梟唯通紅的臉龐,以及梅守邦雖然輕皺著眉頭,目光卻不移一瞬的盯著自己手掌的呆樣。
梟唯來回翻看著手掌,反手拄在了桌角上,竟然一反常態的嗤嗤的笑了起來,那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響亮,門外的警衛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麵麵相覷的互相示意詢問,候在不遠處的客房部經曆一時間眼珠快速的轉動著,暗中猜測著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隻有被拉回了神智的梅守邦,看著笑得直不起腰的梟唯怔愣了下,瞬間也無奈的輕笑了起來。
待二人情緒平靜下來,梟唯喚了影子出來,在未曾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幾個騰挪,將郎禦送回到他跳下了窗戶的那個三樓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