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反應異於常人的梟唯當即便變換了步伐,不過一個跨步,便移到了旁邊,雖然對郎禦這種小身板能夠使出的招式和力氣有些不屑,但郎禦攻擊的地方太過陰損了,那裏可是能為他們老梟家傳宗接代的地方,一旦有了個萬一,這一輩隻有他這唯一一根獨苗苗的老梟家可都要哭了。
“我說美人兒你怎麼這麼狠毒啊,這是要斷子絕孫麼!”
梟唯叫囂著要讓郎禦給賠償精神損失費,郎禦卻已經看出了梟唯浪蕩起來之後的流氓本性,便對他理也不理,隻是和梅守邦再次確認了他的承諾,在梅守邦眼神深沉的注視下,告別之後轉身離開。
梟唯正嬉笑著和自己的好兄弟聳聳肩,打算調侃一下美人兒的離開,卻見到一直坐在座椅上,冷顏端肅的梅守邦,在郎禦的手即將觸及到內門把手的那一刹那,沒有任何征兆的抬腳起身,腳尖輕點,隻顯現出一道殘影,便已經快速的移躍到了郎禦的背後。
郎禦在梅守邦接近的時候,尚且沒有意識到絲毫不對勁得地方。以為很快便能走出這片讓他壓抑的地方的郎禦,突然感覺到脖頸處受到擊打的震動,心中驚疑之下,疼痛已經彌漫上他整個神智,當即雙腿無力一軟,便徹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梟唯瞠目結舌的看著梅守邦的一係列動作,仿佛發現了新大陸般,手指來回的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自己兄弟可真是個深藏不露的主啊,這心思,夠深沉,差點連他都騙了過去,直到人家小美人兒即將離開前,才突如其來的發動了動作。
況且他兄弟使出的手法,梟唯摩挲著下巴的手指,因為思緒的起伏,轉而點了點唇,這種能刺激到腦區的擊頸手法,讓被施與人醒來後都不一定回想起自己突然昏睡過去的原因。
但不管自己兄弟又如何讓他刷新了認識,梟唯終究是對橫抱在梅守邦手臂中的小美人兒更為感興趣。一手攬過了那昏迷中輕軟的身體,便快步的朝著身邊的餐桌走去。
高度正好到達了他們腰下的餐桌,是由被譽為寸木寸金的紫檀木所製,長度接近兩米左右,外表鏤刻著梅蘭竹菊等代表著雅致的雕花,無論近看遠看,帶給人的視覺感受都相當的古雅大氣。
如今,這張雅致的餐桌上,放置了一位柔弱的美人兒。
與梅守邦已經認識了將近二十餘年的梟唯,早已在歲月的磨礪中與之培養出兄弟間心意相通的默契,從梅守邦出手留下了郎禦的那一刻,梟唯便已經猜到了自己兄弟想要做些什麼了。
紫檀材質的桌麵上,靜靜的散發著內斂而奢華的光質。橫躺著的柔弱的身體上,一雙骨節分明的雙手輕輕抬起,描摹著身下之人那雋雅的容顏,仿佛受到吸引力一般不舍離去。
傍晚夕陽的餘暉穿透了鑲嵌了琉璃的雕花竹窗,映襯得室內一片夢幻般的橙紅。
橫躺在紫檀木桌麵的郎禦,纖瘦無助的身體沐浴在柔暖的夕陽中,竟然有種惑人心神的美感。
手感柔軟的亞麻色頭發,乖巧的服帖在他的耳畔。線條唯美精致的雙耳,猶如手藝高超的雕刻大師費盡心血製成的作品,白珍珠的色澤為其添上了一抹神秘誘惑的輝光。
平時自詡夜禦數女,對各路美色早已提不起興趣的梟唯,此刻也忍不住的滑動了下喉結,心中泛起了想親眼見證它染上了另一種豔麗色澤的渴望。
上好白玉似的纖長脖頸,猶如曲線優美的天鵝頸項一般,線條唯美至極卻又毫無防備的展現在他們二人眼前,突起的喉結上駐留的光線,猶如金字塔那隻可仰觀的塔尖,讓見到的人忍不住心神顫動,想要親身探尋這觸手可及的存在。
因為工作原因,大部分時間都需要站立,快炒之時又常常需要拎鍋翻炒,郎禦的身材保持的很好,肌肉雖然鮮明,卻是清秀的風骨之中另有一番強健挺拔,並不像那些常年健身的人一般,滿身遒勁的大塊肌肉,郎禦的身材頗為瘦削,讓人以為略有些柔弱,但實際接觸之後會發現,珠玉在懷,讓人流連忘返。
梟唯身份不一般,在懷胎之時就已經備受矚目,含著金湯勺出生在特別的家庭裏,梟唯成長道路上幾乎不會遇到任何的迷惑心神的人和事,因為那些讓普通人泯滅人性追逐一生的東西,在梟唯的生長之路上,早已經習以為常。
習以為常的東西,怎麼可能還會受到吸引呢。
但是如今,眼前的這個普通平常到換個時間地點他是絕對不會留下任何印象的男人,或許還會嫌棄的男人,卻成功的在梟唯的心中留下了不深不淺的一處印記,無關感情,隻是一種人類原始的吸引力,讓他心中渴望的叫囂,想要深入了解,想要得到。
梅守邦這個人,用梟唯的話講,就是個情商低到離譜的萬年老處男。其實梟唯對他的評價,一點也沒有誇張的地方。
梅守邦縱然曆經了三世,第一世忙於家族事業,第二世混沌度日,第三世愈發冷酷無情的他,從未有心思去感受那讓眾多凡夫俗子們沉迷的美色和美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