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梁大廚,菜好了沒,經理喊所有人到他辦公室開會呢,郎大廚你也快點啊,其他人都往那邊走著呢。”
郎禦正在準備自己的招牌甜點薑汁絲絨琉璃酥,聽到了喊聲,頭也沒回的應了應,手上快速的擺好了炸的金黃剔透的絲絨琉璃酥,揚勺淋上了熬好的糖薑汁,便將盤子交給了身後的傳菜員,解下圍裙,隨著剩餘的幾位大廚一起往經理辦公室走去。
一向嘴上閑不住的徐師傅瞅了瞅皺著眉頭一臉凝重的主管,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梁師傅,小聲說道,“這是個啥子情況?怎麼要在最忙的時候喊我們去開會撒?”
梁師傅也是對這情況摸不著頭腦,想了想以前類似的情況,有些避諱的看了眼主管,和徐師傅小聲說道,“你剛來,沒遇到過這情況,我猜呀,估計又是哪個大人物來咱們這破城市調研視察啊什麼的,也可能是路過,總之咱們又得緊張個幾天了。”
徐師傅驚訝的看了眼梁師傅,看梁師傅不像說謊的樣子,便抬手習慣性的摩挲著噌亮的腦袋疑惑的說道,“上麵來人了跟我們廚房的人有啥子關係?還非得讓人在最忙的時候去開會?老梁你話沒說完啊!”
徐師傅的聲音有些高,惹得走在最前方的主管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梁師傅暗惱的瞪了瞪徐師傅,看徐師傅委屈的把臉皺成了一個‘囧’字,無奈的一把攬住徐師傅的肩膀,湊近他的耳朵小聲說道:
“你忘了咱們飯店後麵是什麼地方了啊,市裏的衙門啊,能讓經理緊急開會的怎麼可能會是普通人!這種事情可是咱們飯店的大事件,這一次你啊就好好的見識見識吧,咱們飯店說不定又要戒嚴了!”
徐師傅瞪圓了眼睛看著點著頭一臉肯定的梁師傅,聽得直咋舌。
而在他們身後跟著走的郎禦則聽的驚疑不定,心中有些不安。曾經他辭職前,也曾在這個飯店經曆過梁師傅說的大事件,這一次也不知道來的是什麼規格的領導,如果飯店真的需要戒嚴,怕是必須給京生哥和柏實轉移地方了。
他們飯店的經理姓莊,常被人稱作莊大老板,是從廣東那邊的總公司特意派遣過來協助二老板這個總裁的親外甥管理飯店日常經營的,因為是從前景無限的總公司調職到他們這個內陸不起眼的小城市,雖然身份上說得好聽是個一把手,但也相當於是被二老板連累發配過來的了。
莊大老板年齡四十出頭,所謂男人四十一枝花,正是該意氣風發的時候,縱然他這幾年在人生際遇上大起大落,卻也沒讓人從他的臉上看到半點的頹態,倒是個性情寬厚沉穩的人。
但今日,眾人難得的在一向笑嗬嗬的神似彌勒佛的莊大老板臉上看到了些愁緒。
“都坐吧,我也知道現在正是最忙的時候,沒什麼要緊事也不會讓你們後廚的人來。你們有些人算是飯店的老資輩了,應該也能猜得到是什麼事。再過兩天,上麵會來個重要的人物,是誰我現在不能說,要在咱們市裏停留三天。衙門還是按照老規矩,給安排到咱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