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舞雩仍是十分關注身旁的沐城,見沐城如此惱怒,再次問道:“沐小公子又是為何憤怒?”
沐城稍稍放下心中的怒火,瞥向一旁的白舞雩,鬆了一口氣:“白姑娘莫要為在下操心了,在下並無大礙。”
白舞雩也沒有再說什麼,輕輕點頭:“是,沐小公子。”
二人安靜下來,屋中靜謐無聲,白舞雩思慮片刻,又說道:“沐小公子今日身子如何?可否讓舞雩為公子把把脈?”
沐城伸手遞給白舞雩:“有勞白姑娘了。”
白舞雩仍是絲毫不敢怠慢,伸手撫上沐城的手腕:“沐小公子不必如此客氣。”
白舞雩摸著沐城的脈搏,隻覺得沐城仍是脈象錯亂,有些摸不著頭腦,眉心一蹙,略顯焦灼:“沐小公子覺得身子如何?”
“並無大礙,隻是有些力不從心罷了。”
白舞雩心中愁腸百結,覺得自己醫術還是不夠精湛,連沐城的脈象,都看不清楚,十分惆悵:“沐小公子如今脈象錯亂,舞雩愚鈍,還未找到病因,不敢亂用藥,還請沐小公子容舞雩幾日,舞雩定會查明病因,對症下藥。”
“無妨,白姑娘不必如此心急,我眼下也無大礙。”
“是,沐小公子。”話音落下,也放下心來。
二人坐在大堂之中,此刻,沐城也稍稍靜下心來,並未方才那般生氣,白舞雩也仔細思慮著沐城這種脈象,如此錯亂的脈象,身中劇毒,又一直沒有死,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就連白舞雩這樣精讀醫術之人,都想不明白,不知該如何下藥。
沐城心中卻想著另一件事情,皇帝害自己中毒,又不肯給自己解藥,雖說接自己回宮,可是擺滿了沒有把自己當做兒子看待,沐城心中恨透了皇上,恨透了這個皇宮,滿心仇恨。
白舞雩正想著如何為沐城診治,心中甚是惆悵,不知該如何下手。
不作多時,白舞雩辭別了沐城,返回屋中,心中愁腸百結,擺弄著手中的草藥,思慮著如何為沐城診治,甚是惆悵。
沐城卻想著皇陵之中的解藥,對皇帝季滿朝文武懷恨在心,想著有朝一日定要奪回皇位,拿到解藥,將他們欠自己的全部討回來!將自己這麼多年來所受之苦也全部發;泄出來,讓傷害自己的人加倍奉還。
白舞雩坐在屋中,翻閱著醫術古籍,心中甚是惆悵。
沐城滿心惆悵,愁腸百結,閑來無事,在院中散步,涼風習習,吹動沐城的衣角,三千煩惱絲,也略顯淩亂,沐城慢步走著,竟不知不覺的來到了白舞雩屋中,抬眸看了看白舞雩的屋子,竟鬼使神差的向前走了幾步。
沐城走入屋中,見到了白舞雩,隻見白舞雩正在研讀醫術,那副認真的樣子,甚是好看,尤其是那雙八麵玲瓏的眼睛,更是動人心魄,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如蝶翼般輕盈,微微揚起的唇角,勾起一絲笑容,更令人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