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城腦海之中,滿是白舞雩的音容笑貌,再容不得其他的煩心事兒,沐城慢步向前走來,心中甚是愉悅。
白舞雩正研習醫術,忽見沐城前來,抬眸一看,彎身行禮:“沐小公子。”
沐城輕輕一笑,心中甚是愉悅:“白姑娘不必如此客氣。”
“多謝沐小公子。”說完,便站起身來。
沐城坐下;身來:“白姑娘不必客氣,坐吧。”
白舞雩仍是十分恭敬:“多謝沐小公子。”說完,便坐了下來。
二人四目相對,此刻,沐城又惆悵起來,微皺著眉頭,略顯不悅:“在下來的突然,可攪擾了白姑娘看書?”
“不曾,沐小公子客氣了,不知沐小公子來舞雩這裏,有何貴幹?”
沐城心中愁腸百結:“並無大事,隻是閑庭信步,走到了這裏,便進來看看白姑娘罷了。”
白舞雩隻覺得沐城似乎是不開心,也不敢多說什麼:“舞雩多謝沐小公子關心。”
沐城伸手端起一盞茶水,輕抿一口,又抬眸凝視著白舞雩,心中更是愁腸百結:“白姑娘可有什麼煩心事?”
白舞雩抬眸瞥向沐城,淡然一笑:“煩心事?舞雩既為俗人,六根未淨,自然會有無盡的煩心之事,想必沐小公子亦是如此。”
沐城定睛凝視著白舞雩,那種眼神,滿是信任,聽聞白舞雩一席話,好似伯牙子期高山流水:“白姑娘所言極是,正合我意。白姑娘真是頗懂我心。”
白舞雩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伸手倒上一盞茶水,遞到沐城麵前:“沐小公子不妨說說,此次又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沐城此刻才放鬆下來,對於白舞雩,總是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思慮片刻,便緩緩說道:“實在是不知當講不當講,這些事情,在我心中已久,除姑姑外,從未對任何人提起,白姑娘可願意聽聽?”
白舞雩輕輕點頭,麵含春風:“舞雩自然願意,知音難覓,沐小公子若是信得過舞雩,便不必如此遮掩。”
沐城也下定決心,不知為何,就如此莫名的認定了白舞雩:“白姑娘說得對,知音難覓,能得白姑娘這般知音,更為不易,不瞞白姑娘說,本王此次回金陵,不單單是回來而已,本王想奪得皇位,坐上九五至尊之位!”沐城甚是嚴肅,那雙漆黑的眸子,更是十分犀利,宛如刀鋒。
白舞雩也未曾太過吃驚,呆呆的凝視著沐城,白舞雩一早便已料到,沐城身為皇子,不可能如此碌碌無為的前來皇宮,雖不曾驚訝,隻是心中還是有些緊張:“沐小公子可想好了?真要做上皇位不可?”
“自從得知父皇要派人接本王回宮的那日起,本王便已下定決心,這麼多年,本王日夜煎熬,而他們呢?榮華富貴,權勢滔天!是他們害的本王如此痛苦,本王定要一一討回來!”
白舞雩已曆經了太多的宮廷政變,每每想到那血流成河的景象,便覺得心痛難忍,瞳孔微微放大,凝視著沐城:“舞雩理解沐小公子,隻是,公子可知,政變之事,不成功便成仁,稍不小心,便會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