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舞雩甚是煩悶,明知道南宮衡不會將南宮淑的秘密告訴自己,卻又見他如此言辭鑿鑿,實在是令人不悅,白舞雩皺了皺眉頭,瞥了一眼南宮衡:“皇上就不必為舞雩擔心了,此事也不是皇上能為舞雩做主的事情。”
南宮衡聞言,更是不悅,也愈發好奇,本想幫幫她,可竟被她奚落一番,實在是掃興,可是南宮衡又怎會輕易放棄?再次問道:“既然如此,白姑娘倒是說說,到底有何事情,是朕做不了主的?”
白舞雩更是煩悶,愁眉緊縮:“皇上若是真想幫舞雩的忙,就勞煩皇上讓舞雩一個人靜一靜可好?”
南宮衡甚是不悅:“白姑娘到底有什麼事情,說出來,朕定會為你做主。”南宮衡也有些著急了,見白舞雩如此不信任自己,話語間,也略帶怒意。
白舞雩惆悵極了,愁眉緊鎖,抬眸凝視著南宮衡:“皇上此話當真?”
南宮衡也毫不示弱,當即首肯:“君無戲言!白姑娘就請說吧。”
白舞雩也有些心急,輕哼一聲:“皇上帶舞雩來月攬國為華淑公主看病,舞雩也為報答皇上恩情,竭盡全力,為華淑公主診脈,每日煉製丹藥,為華淑公主服用。可是華淑公主呢?她每日夜裏,都要以精血滴灌青冥定魂丹,舞雩每日為她補氣補血,毫無作用,她自己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也就罷了,還妄圖取舞雩心血,去滴灌青冥定魂丹!這不是想要了舞雩的命嗎?”
白舞雩一時有些激動,竟然將自己知曉的事情和盤脫出,話音剛落,再看看對麵的南宮衡,卻是是有些緊張,不知該如何是好,微微垂下頭來,不敢去看南宮衡。
南宮衡聞言,也大吃一驚,瞠目結舌,呆呆的凝視著麵前的白舞雩,見白舞雩如此聲淚俱下,定是她查到了什麼,十分心疼麵前的白舞雩,片刻,才安慰道:“白姑娘不必擔心,朕去教訓淑兒,她決不會這麼做的。”
白舞雩仍是低垂著頭,不敢直視南宮衡,可有匆忙勸誡:“皇上且慢。”
白舞雩抬起頭來,二人恰好四目相對,南宮衡那雙漆黑的眸子,緊盯著白舞雩,輕聲說道:“白姑娘與朕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白姑娘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白舞雩更是緊張,微微低下了頭:“今日大寒,華淑公主不惜冒著嚴寒,親自前往光華庵,皇上以為她真的是去祭拜嗎?”
南宮衡心中一緊,其實,南宮衡一早便知曉南宮淑深愛自己,幾次三番表達心意,隻是被自己臭罵一頓,沒想到她竟如此不肯死心,還勾結道空道人,每日作踐自己,實在是令人心寒。南宮衡心中甚是惆悵,大舒了一口氣,凝視著對麵的白舞雩:“白姑娘放心,朕定會妥善處置好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