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辰卿更是有些隱隱不安,抬眸看向一旁的白舞雩:“白姑娘怎又偷偷回醫館了?上次不是答應過朕,不論何時出宮,都要稟報於朕的嗎?”
白舞雩微微垂下了頭,心中仍是略有些不安:“舞雩閑來無事,便想出去看看,不曾去向皇上稟報,都是舞雩不對,舞雩下次定會記得。”
胥辰卿凝視著對麵的白舞雩,更覺得她與往常不太一樣,心中有些隱隱不安,想安慰安慰她,又不知從何說起,更無言以對:“無妨,朕不過是有些擔心白姑娘,白姑娘下次記得便好。”
白舞雩仍是輕輕點頭:“皇上放心,舞雩定會記得。”
胥辰卿也甚是滿意,凝視著對麵的白舞雩,心中甚是欣慰:“白姑娘好生歇息吧,朕便回去了。”
白舞雩凝視著胥辰卿的背影,心中也有一絲惆悵:“皇上,舞雩近日怕是要出宮住上幾日,太後娘娘與蕭公子的毒都已解了,隻需好生調養,便會痊愈。”
胥辰卿回眸一瞥,凝視著白舞雩:“白姑娘為何要出宮住?可是安樂殿的人伺候的不好,還是醫館出了什麼事?”
白舞雩匆忙搖頭,有些難以其齒:“皇上多慮了,並非如此,不瞞皇上,舞雩有一位好友,遠道而來,在醫館投宿,舞雩還需過去招待招待才是。”
胥辰卿雖不想讓她出宮,卻仍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朕也不便阻攔,白姑娘若是有何需要,盡管告訴朕便是。”
白舞雩更是匆忙搖頭:“不必勞煩皇上了,皇上還是快些回乾岐宮歇息吧。”
胥辰卿點了點頭,便又轉身,走出門外,帶著下人,離開了安樂殿,雖說如今韋氏一族除去,然胥辰卿與白舞雩之間,卻好似又多了一層隔閡,不知該如何談起。
胥辰卿離去之後,白舞雩又隨之出了安樂殿,返回醫館,心中仍是有些記掛胥辰卿,略顯惆悵。
醫館之中,白舞雩慢步走來,來到屋中,見到了南宮衡:“真是委屈南宮公子了,舞雩實在是對不住南宮公子。”
南宮衡見白舞雩過來,更是匆忙迎接:“白姑娘太客氣了,白姑娘這麼快便為太後娘娘看完了?不知太後娘娘病情如何?”
白舞雩思慮片刻:“不瞞南宮公子,舞雩已為太後娘娘看了好長時日了,前些日子上天山,便是為太後娘娘采藥,得到了好藥,太後娘娘的病情自然好了許多。”
南宮衡更是滿麵春風,匆忙點頭:“那便好,那便好。”得知白舞雩是名滿京城的神醫,南宮衡心中還是有些欣喜,想到自己那個久病未愈的妹妹,便想請白舞雩過去為她醫治,隻是如今還有些難以其齒。
白舞雩凝視著一旁的南宮衡,見南宮衡如此思慮萬千:“南宮公子想什麼呢?如此入神?”
南宮衡聞言,匆忙搖頭,抬眸凝視著白舞雩:“沒什麼,沒什麼,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罷了,白姑娘不必擔心。”
白舞雩輕抿唇瓣,便沒有再問,莞爾一笑:“既然沒什麼大事,南宮公子就莫要心煩了。”
南宮衡也沒有再說什麼。然心中總還是有些內疚,過些日子,還是要進宮一趟,前去慰問雲倉國皇帝,南宮衡還是決定,到那時再袒明身份,請白舞雩進宮為公主醫治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