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舞雩與南宮衡坐了片刻,又吩咐桃兒為南宮衡準備客房,才算滿意。
一連在醫館裏住了幾日,南宮衡都不曾提起自己是月攬國皇帝的事情,更不曾提起請白舞雩前往月攬國為自己的妹妹看診的事情。
很快,已過了五日,這日,楊風約南宮衡出醫館,二人碰麵,楊風抱拳行禮:“啟稟公子,已然快該進宮慰問雲倉國皇上了。”
南宮衡自然記得此事:“我自然記得,不需提醒。”
楊風仍是畢恭畢敬,抱拳行禮:“是,皇上。”說完,便快步退去。
南宮衡獨自一人,站了片刻,的確是該進宮辦正事了,此次見到白舞雩,已實屬不易,又知白舞雩是為太後娘娘看診的神醫,更是十分欣慰,隻是,南宮衡仍是有些擔心,生怕白舞雩知曉自己是月攬國的皇帝之後,便不再與自己這般交好,心中略顯惆悵,遲遲不願進宮。
思慮片刻,南宮衡獨自返回了醫館之中,這些日子,住在白舞雩的醫館裏,清心寡欲,甚是舒坦,簡直是世外桃源,令人流連忘返。
這些日子,南宮衡仍是派楊風向雲倉國皇帝送了奏折,言明不日便會前來拜訪,心中卻仍是有一絲惆悵。
是日,白舞雩仍是照常進宮,為太後與蕭公子把脈,安樂殿中,太後的身子早已恢複了許多,看著麵前的白舞雩,心中甚是歡喜:“白姑娘,你對哀家有恩,哀家還從未賞賜過你,哀家這裏又一對上好的紫玉鐲子,不知你喜不喜歡?”
太後話音剛落,一旁的丫鬟便俯身行禮,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一對上好的紫玉鐲子便呈現在白舞雩麵前,玉質通透,不含半點雜質,白舞雩看了一眼,果真是上好的玉鐲,卻匆忙推阻:“太後娘娘不必如此客氣,舞雩能進宮為太後娘娘看病,已是大幸,無功不受祿,太後娘娘不必賞賜舞雩。”
太後仍是滿麵春風,伸手拿起那對玉鐲,又握住白舞雩的手,為白舞雩戴上:“白姑娘如此美貌,帶著這幅玉鐲,著實好看,這對玉鐲,也算是找對了主人,白姑娘就莫要推辭了。”
紫玉手鐲已然被帶在白舞雩手上,白舞雩也不好在作推辭,無奈隻得收下:“舞雩多謝太後娘娘賞賜。”
太後更是十分歡喜,如今與自己的長子住在一起,能時常去看看他,心情更是好的不得了,滿麵春風:“都是白姑娘應得的,白姑娘不必如此客氣。”
聞言,白舞雩便沒有再說什麼。
胥辰卿卻不曾前來,這些日子,折子甚多,胥辰卿都有些招架不住,剛伸手拿起一份奏折,定睛一看,這份奏折倒是沒什麼特別的,隻是下一份奏折,卻是別國的折子,胥辰卿眉心一蹙,扔下了手中的奏折,拿起下一份奏折,打開一看,竟是月攬國皇帝要前來慰問,更是不悅,瞥向一旁的下人:“小福子,這份奏折放了多久了,為何朕現在才看到?若是誤了大事,你可擔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