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舞雩仍是氣定閑神,喝著茶水,用著點心,梨渦淺笑,好不快活。
幾炷香的時辰過去了,太醫們也上前檢查了幾次,韋淩雲依舊沒有任何不良的症狀,
大堂之上,皇上與太後都已有些焦灼不安,胥辰卿早已坐不住了,大舒了一口氣,斜眸瞥向一旁的韋氏父女,滿麵不悅:“好了,韋妃身體安康,全無半點中毒之症,朕念及舊情,不與你們計較了,大家都散了吧!”
韋氏父女更是緊張極了:“皇上且慢,中毒並非小事,事關雲兒性命,還請皇上看在雲兒入宮伺候多年的份兒,再等上片刻。”
胥辰卿更是十分不滿,微皺著眉頭,甚是不悅:“此事是丞相大人提起的,如今韋妃沒有中毒,豈不是一件好事?難不成,丞相是想讓韋妃中毒?”
韋丞相匆忙搖頭:“不不不,皇上真是折煞老臣了,老臣怎會盼著自己女兒中毒呢?隻是雲兒的確是服下了白姑娘的一顆毒藥,還請皇上為老臣做主啊。”
胥辰卿眉心一蹙:“丞相休要出口傷人,白姑娘何時給韋妃服下毒藥了?朕怎不曾聽聞?”
白舞雩坐在一旁,也滿麵春風:“舞雩的確是不曾給韋妃娘娘服下毒藥,許是那日舞雩說錯了話,讓韋妃娘娘誤解了,才會釀成這麼一出鬧劇,還請皇上恕罪,還請韋妃娘娘恕罪!”
韋淩雲焦灼極了,看著對麵的白舞雩,更是怒氣衝衝:“白舞雩,當著皇上與太後娘娘的麵,你休想狡辯!那日你明明說白蛤玉露丹乃是劇毒,逼迫本宮服下,現在又不承認了?”
白舞雩莞爾一笑:“當真有此事嗎?舞雩實在是不知,白蛤玉露丹,可是舞雩的寶貝,舞雩怎會說它是劇毒呢?”
韋淩雲更是氣的口歪眼斜,怒不可遏:“白舞雩,你這個賤人,竟不肯承認!皇上,太後娘娘,白舞雩撒謊!”正說著,韋淩雲已徹底爆發,大聲咆哮,焦灼極了。
胥辰卿更是不悅:“韋妃,身為嬪妃,竟如市井潑婦般咆哮慈寧宮,實在是無法堪當後宮之主!”胥辰卿略帶怒意,厲聲訓斥,那一記眸光,散發著帝王的威嚴,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韋氏父女更是大吃一驚,匆忙跪地行禮:“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胥辰卿仍是微皺著眉頭,滿麵不悅,冷眼瞥向麵前的韋氏父女:“都下去吧,此事不必再提!”
韋氏父女眼看著皇上龍顏大怒,也不敢再說什麼,隻得匆忙回道:“微臣、臣妾告退。”話音落下,便彎身退出門外。
胥辰卿這才稍稍解氣,麵容也和緩了許多,垂眸瞥向太後:“母後身體初愈,還是快回臥房歇息吧。”
太後輕輕點頭:“也好,哀家便回去歇息了。”
幾個丫鬟上去,小心翼翼的扶著太後,送太後回臥房歇息。
緊接著,幾個太醫也一同退去,屋中隻剩下胥辰卿與白舞雩二人。
胥辰卿瞥向一旁的白舞雩,唇角微微上揚:“此事到底是白姑娘贏了,韋氏父女吃了大虧,不會如此善罷甘休的,白姑娘日後定要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