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舞雩輕輕點頭:“多謝皇上關心,舞雩自當小心應付。”
胥辰卿甚是滿意,今日雖說訓斥了韋氏父女一番,可總歸是沒有傷及韋氏一族的根本,韋氏一族,還是那般權傾朝野,實在是令胥辰卿頭疼不已。
坐了片刻,白舞雩也拱手行禮:“若無他事,舞雩便先行告退了,還請皇上保重。”
胥辰卿看了一眼麵前的白舞雩,十分欣慰,又有些緊張,想立她為雲倉國的皇後,可是看白舞雩如此心比天高、誌在天下的樣子,一個皇後的位置,怕是留不住她,凝視著白舞雩慢步而去的背影,心中略有一些惆悵。
韋氏父女氣急敗壞,返回緹雲殿中,二人都氣憤極了,今日既失信於皇上與太後,又被白舞雩那個醫女壓了一頭,實在是丟進了韋氏一族的臉麵。
韋玉恒惆悵片刻,愁眉緊鎖,轉身瞥向韋淩雲:“雲兒,為父給你的那顆丹藥,你服下了嗎?”
韋淩雲更是委屈極了,匆忙點頭:“爹爹,雲兒自然服下了,否則也不會出去一趟,隻是……”韋淩雲稍加思慮,更覺得白舞雩那時為自己擦汗是不懷好意。
韋玉恒更是緊張,匆忙問道:“隻是什麼?”
韋淩雲抬起頭來,看了看對麵的韋玉恒,心中更是十分惆悵:“爹,雲兒出去後,白舞雩也出來了,雲兒剛服下藥,便看到了白舞雩,白舞雩那時還十分客氣,非要為女兒擦汗,不知是不是她做了什麼手腳?”
韋玉恒老謀深算,一聽此話,便知道事情不對,頓時怒氣衝衝:“雲兒,你為何現在才提?定是她做了什麼手腳,才會使得藥效盡失,真是豈有此理!”韋玉恒大罵了幾句,心中更是十分不悅,愈發忌憚這個白舞雩,不曾想白舞雩小小年紀,就有這般城府,實在是叫人後怕不已。
韋淩雲也甚是緊張,愁眉緊鎖,頓時熱淚盈眶:“爹爹,雲兒這才想起來,雲兒當時也不曾在意,現在想想,定是白舞雩坐了手腳,爹爹幫幫雲兒……”
韋玉恒更是惆悵極了,看著身旁的韋淩雲,簡直是恨鐵不成鋼:“雲兒啊,為父真是不知該怎麼說你才好,今日既失信於皇上太後,又被白舞雩那個醫女騎在頭上,你,你怎會如此糊塗!”
韋淩雲更是泣涕漣漣,匆忙跪地:“爹爹,雲兒對不住爹爹,對不住韋家,爹爹幫幫雲兒啊,定要除掉白舞雩,否則,雲兒也不想活了!”
韋玉恒見韋淩雲如此悲傷涕零,也不好再責罰於她:“好了,雲兒,你且先起來吧。”正說著,便伸手過去,扶起了韋淩雲。
韋淩雲更是十分委屈,淚流滿麵:“爹爹如今有何打算?”
韋玉恒思慮片刻,仍是十分不甘心,好歹自己也縱身官場幾十餘載,什麼大風大浪不曾見過?如今竟翻在了白舞雩這條小陰溝兒裏,實在是叫人氣惱不已,片刻,韋玉恒抬眸瞥向韋淩雲:“雲兒,你且稍安勿躁,此事的確是我們不占理,不過來日方長,為父不會放過白舞雩的!”
韋淩雲也甚是滿意:“雲兒都聽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