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傷者沈牧的家屬嗎?”等待已久的醫生護士見來人眾多,猜測或許是剛剛送來的傷患家屬,就疾步走了過來,問。
沈牧的母親已經是三魂嚇走了七魄,連句整話也說不出來,他父親還算得上是淡定,“我是他父親。”
“這是手術同意書,需要你們馬上補一個簽字!”醫生和護士都很著急,“傷者因為傷情嚴重,已經送到手術室開刀了。”一個護士脫口而出。
一聽到讓簽字,沈牧的家人二話不說,連忙補簽了手術同意書,這才又匆匆趕到手術室。
手術室的門緩緩閉上,‘手術中’的燈亮得刺眼,一群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隻希望沈牧能夠平安無事的下手術台。
眾人都守在手術室門口,踱步的踱步,祈禱的祈禱,幽靜的走廊裏由遠及近的傳來腳步聲,來人身著統一的製服,統一的敬了個禮,“你們好,我們是高速交警隊的。”
“沈牧先生今日淩晨4點30分左右,在高速路XX段與另一輛車前期極速飆車,後期發生碰撞,從而發生了嚴重車禍,我們的夜間巡邏剛好在附近,發現的還算的上及時。不過沈先生的傷勢很重,處於昏迷狀態,我們交警隊隊長陪同沈牧先生來到醫院,剛好一位夏歌女士的電話打到沈先生的手機上,我們才能夠及時由他們轉告,通知您趕到醫院。”
沈牧的父母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接下來交警又開了口,“請問哪位是嚴亦深先生?”
被點到名的嚴亦深站了起來,“是我。”
一名交警朝他走過去,“不好意思,我們需要向你調查一些情況。我們已經向醫院借了一間會議室,還請這邊請。”
“好。”嚴亦深點了點頭表示了解。拍了拍夏歌的手背,示意他安心。
跟著交警們來到醫院的會議室,帶他來到會議室的那名警察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拿出筆記本和一支錄音筆。
“詢問過程中會需要錄音,還請理解。”擔心嚴亦深會誤會什麼,那名警察解釋。
“我能理解,有什麼可以盡管問。”拉開一張椅子,嚴亦深坐下。
他按下錄音筆,問詢開始。
“在我們發現沈先生的時候,他的手機並不在車內,後來在清理現場避免發生二次交通事故的時候,我們才發現他的手機因為碰撞飛到了窗外,而且手機上麵,有有數十通您撥給他的未接來電。”
“而且時間最早的一通,是在沈先生發生車禍之後的第一時間。”
知道他們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嚴亦深將一切都據實相告,“我會給他打那麼多電話,是因為他在出事的之前,先給我打的電話……”
經過漫長的等待,等在手術室門外的人耐心幾乎是宣布告罄,沈牧的媽媽因為受不住內心的煎熬而掩麵低泣,沈牧的父親則是一臉懊惱,耐心也快要用盡。
夏歌是等著沈牧也等著接受詢問的嚴亦深回來,已經過去了快兩個小時嚴亦深也沒有回來的跡象。就在她也快撐不住的時候,嚴亦深乘電梯回來了。
“亦深。”見他回來,夏歌忙迎了上去,
沈牧的父母見他回來也朝他走了過來,兩個恍如一刹那間老了十歲的老人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拉住嚴亦深,“嚴總裁,剛剛那些警察是找你了解什麼情況?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關於我兒子這回出車禍的事情?”
“是啊是啊,你要是知道什麼就告訴我們。”
嚴亦深搖了搖頭,一臉的為難,“抱歉伯父伯母,因為這還屬於調查取證的階段,我沒有辦法以我個人的名義向你們透露任何情況。”
“那你有什麼是可以告訴我們的麼?”兩個老人現在都已經是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
嚴亦深還是搖頭,哪怕他也很想告訴他們,無奈他答應了警察在最後結論沒有出來之前,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任何情況或信息。
無法從嚴亦深嘴裏得到任何信息,兩個老人雙雙跌坐在了手術室外的座椅上,麵如土色。反觀跟隨他們兩人一起到來,看上去像是沈牧姊妹模樣的人則是一臉的漠不關心。
夏歌看在眼裏,隻覺得心寒。
等了近四個小時,‘手術中’那盞燈終於是熄滅,護士推著手術後的沈牧出了手術室,主刀醫生都跟在後麵。
一出手術室的門,等候已久的眾人就攔住了護士。沈母一見到因為昏迷而緊閉雙眼的沈牧,腿下便是一軟,眼前一黑險些昏迷了過去,夏歌上前看了一眼便被嚇到,一下就撲進嚴亦深的懷裏。至於嚴亦深很難相信自己眼前這個麵目全非的人,會是昔日和自己比肩的沈家七少。
俊顏已經是看不出絲毫往昔的模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嚴亦深在心裏發問。兩手緊握成拳,直接告訴他這一次沈牧的車禍並不簡單,如果真的是和那個女人有關,他不會放過膽敢傷害他身邊摯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