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自己的臉,許鶴試著讓自己保持理智。
“嚴亦深一定會慶幸自己將要娶到的老婆很勤儉持家。”許鶴由衷感歎著,不過這也證明她的外賣,泡湯了。
委屈的嘟著嘴,許鶴又趴回了桌麵垃圾桶上,兩眼放空的躺屍。
今天的生意好淡…好閑啊…
夏歌來幫尤娜看店一般是從上午十點到下午四五點,時間長了嚴亦深就會提前下班親自來逮人。而且,一般都是專車接送。
現在時針指向''4'',分針指向''2'',下午四點十分,嚴亦深派來的那輛車已經提前到來,夏歌收拾好吧台,拿上自己的包,朝許鶴說了聲再見。
許鶴無力的擺了擺手,繼續自己的躺屍。
今天生意這麼淡…要不要提前關門去哪兒逛逛?看場電影?買件衣服?
心動不如行動吧,一天到晚關在這裏也就隻是把店守著而已,現在尤娜結婚也算得上是東家有喜,她作為這家店的股東之一,也有提前歇店的權利不是嗎。
就這樣了!關店!
於是,在夏歌走了不過五分鍾,許鶴便將店門一關,自己也去瀟灑了。
上了車,車剛開出兩個路口,司機將車頭往右一轉,朝與平時相反的方向開了去。
夏歌瞬間心裏警鈴大作,“這是去哪裏?”
司機猛地拍頭,想起自己居然忘了告訴她,“是這樣的,嚴總讓我接您去公司,因為今天嚴總一直沒打通夏小姐的電話,他本來是吩咐我要告訴你一聲,今天不直接送夏小姐回公寓的。結果我來的路上就給忘了。”
聽到他的解釋,夏歌一顆心放了下,也不知道從何時起自己的警惕性這麼強了。
“他有說是什麼事嗎?”夏歌問。
司機搖了搖頭,“嚴總沒說,隻是說接您去公司就行。”
“好,我知道了。”
禮貌地結束這段對話,夏歌不禁思索起來,嚴亦深從複合開始就從沒有叫她到嚴氏去過,怎麼今天這麼突然?
是他有什麼事嗎?有事可以回家再說不是嗎?司機說她的電話沒打通?
從包裏把手機拿出來,按了下側鍵,發現沒能按亮,原來是因為她昨天沒有充電,早就沒電關機了。
歎了口氣,她把手機放回包裏,不知道嚴亦深會是因為什麼事情。
摸摸自己最近越來越大的肚子,夏歌心裏有些不安,但也盡量保持平靜的心態,肚子裏的這個對於她的情緒波動很敏感,她要冷靜、冷靜。
車開到嚴氏集團門口,司機先下了車,過來為夏歌開車門。
現在已是下班時間,不少嚴氏的員工已經在陸續刷卡離開,他們今天難得不用加班,當然要快一些。
當大著肚子的夏歌從總裁座駕上走下來,走向公司大樓的時候,不少人停下腳步,瞪大了眼睛看著從自己身邊走過的那人。
這真是夏歌?
不少人交頭接耳,結了婚的和沒結婚的都在討論夏歌的肚子大概幾個月,是不是快要生了?總裁是不是真的要和她結婚之類的話。
夏歌隻能假裝自己聽不見他們的議論紛紛,看不見他們的注目禮,硬著頭皮走到嚴亦深的專用電梯裏,按下當中唯一的一個按鈕。
電梯門合上,夏歌長出一口氣,她終於知道嚴亦深之前為什麼不願意她到公司來,這實在是…太尷尬了。
電梯門打開,夏歌才一走出電梯,就看見一個打扮雖然知性典雅,但實際上那張臉上的怒意已經把妝粉都給弄掉了好幾層。
“嚴亦深!是你媽讓我過來的!你這算什麼!”
嚴亦深皺了皺眉頭,對於女人的某個用詞有些不滿。
“桂小姐,請你分清楚嚴夫人和我母親的區別,嚴夫人不是生我養我的母親,既然她從來沒有養育過我,我又為什麼要對她安排來的人和顏悅色呢?”
對於不值得的人,不要生不值得的氣,嚴亦深一直都奉為信條,但是今天把這個女人安排過來搞突然襲擊的那個人,是真的讓他有些動怒了。
一開始還有些搞不清眼前是什麼狀況的夏歌,從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似乎看懂了什麼。
“這是有人賊心不死,給你安排相親了嗎?嚴總?”麵帶溫柔的淺笑,夏歌抱著肚子,踏上柔軟的地毯,笑意未達眼底。
這是當著她的麵來和她搶男人了?活膩了?還是當她懷上嚴家子孫的本事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