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捧著肚子,緩步朝嚴亦深走了過去,直接忽略了那個看見她的肚子,一臉難以置信的女人。
嚴亦深辦公室裏充斥著女人用的香水味,比起普通用量似乎還要濃鬱些許,夏歌不由捂了捂鼻子。
真的是…有把好香水用出劣質產品的能力。
辦公室裏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夏歌用眼神詢問著嚴亦深,''這是怎麼回事?''
嚴亦深嘴角扯出一個弧度來,眼神裏有著討好,''我發誓,這不是我自己招惹來的人。''
夏歌臉上揚起一個更大的笑容,但笑意不及眼底,而且也隻能說是皮笑肉不笑的程度。明擺著,她對於嚴亦深的話是不信的。
不過當務之急不是找嚴亦深算賬,而是要解決這個對嚴亦深居心不良的女人。
夏歌轉過身來,臉上自信的笑容瞬間僵硬,眼裏流露出的有一絲絲受驚的情緒。
沒錯,是受驚。她本以為自己會看見一個什麼絕世美女,但是眼前這位的妝容,實在是…已經無法用驚悚來形容。
摸摸肚子,夏歌對肚子裏的女兒道著歉,居然讓她看見這麼辣眼睛的一幕。
捂捂受驚的心口,夏歌回過身去又瞪了嚴亦深一眼,竟然讓她和女兒受到這種驚嚇。
至於眼前這位女士的妝容,請恕她無法用言語形容,畢竟已經超出了她的心理以及言語的承受形容極限。
不敢再看第二眼,夏歌直接側過身子來,“這位女士,喜歡與否是無法人為強迫的,至於我現在的狀況你也看見了,我猜不是每一個女人都願意去做拆散別人家庭的壞女人吧。”夏歌盡量讓自己保持一定的條理,不讓自己受驚過度而失去了理智。
“家庭?你不過是懷了嚴亦深的孩子而已,真的以為他會娶你這麼一個小明星?你真的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雖然她對自己做小三、狐狸精的沒興趣,但是嚴亦深給她的羞辱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夠過了的,哪怕隻是出出氣,一趁口舌之快。
雖然言語上夏歌聽著女人的話覺得不大好聽,但是其實也還是在能夠理解的範圍。畢竟現在社會上大部分的人都認為是她攀上了高枝,就像HK那邊的女星在隱退後,一般都是嫁入豪門一樣。至於她和嚴亦深是什麼時候在一起,怎麼在一起,其實沒誰在意;兩人能夠在一起多久,更不會有人關心。
至於什麼時候離婚,家產怎麼分,能分多少,男方女方如何開始新生活,恐怕大眾更加關心的是這些話題。
畢竟大眾都愛關心一些其實和自己生活毫無關係的,別人的生活。
夏歌轉過去,對上女人的眼睛,將她除眼睛外的部位全部自動打上馬賽克。
她既然說她因為懷孕才能讓嚴亦深娶她,那她也不介意更打擊眼前這顆''聖誕樹''一些。微微冷笑,眼神冷凝成冰,“是麼,那我想這也是我的本事吧。就連能懷上這個孩子,也是我自己的本事。”
“而你就連懷孕的機會都沒有。”
女人的隱藏在厚厚粉底下的真實臉色刷的雪白,一股氣凝滯在心口。她本想揚起手來給夏歌一記耳光,但是自己所受到的教育從來就是要自己克製好情緒,但是今天她所受到的侮辱,絕對不是道個歉就可以解決的!
但是…真的是太憋屈了!
女人忿忿咬著唇,很是不甘,“算了,今天是我自己自作多情,我錯就錯在聽了路梅那個女人的話!告辭!”
還算得上是理智,女人也知道今天導致自己出糗的罪魁禍首不是眼前這兩個人,徑自拿起肩包,大步出了門。
辦公室裏留下嚴亦深和夏歌兩個人,那股濃鬱到了極致的香水味還未散去。
見到自己好幾天沒好好說過話的人,嚴亦深笑容滿麵的走上前去,兩手手臂打開,正準備將背對著自己的夏歌抱個滿懷。
“可以解釋解釋,這株爛桃花是怎麼來的麼。”
和他相處久了,夏歌也是學到了他之前冰冷的語氣,其實也不止是語氣,就連性格他們兩個人最近這段時間也和互換了一樣。
其實嚴亦深不想回憶剛剛那既尷尬又辣眼睛的一幕,不過從夏歌瞪著他的眼神,還有一副要秋後算賬的架勢,嚴亦深覺得自己還是老實交代了比較好……
為什麼會發生夏歌眼前這一幕,還需要將時間推回差不多下午兩點午休結束,嚴亦深上班見過接連到訪的第四個訪客之後,第五個不知何時預約的訪客。
嚴亦深隻記得她姓桂,是遠達企業的副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