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南瑞和尤娜的婚禮結束後,夏歌和嚴亦深從湖邊散了步回到房間,洗了個熱水澡,便歇了下來,至於什麼鬧洞房之類的,他們也沒有去參與,倒是被鬧到深夜才能休息的新郎與新娘,在睡了不過幾個小時後拖著疲憊的身軀,在送走所有賓客之後又連忙去了機場,趕下午的飛機去度蜜月。
而這一離開,就又是半個月的時間。
許鶴坐在吧台外的吧椅上,無聊地將頭擱在吧台放置的桌麵垃圾桶上,一臉的疲憊,嘴裏一直抱怨著,“這個死尤娜!說了放我連休假的,結果一度蜜月就是半個月,也不說自己什麼時候回來!我的休假根本就是遙遙無期嘛!真是快氣死我了!”
尤娜那天蘇醒時候給她許下的長假她是牢記在心,但因為尤娜一直沒有歸期,她想要休假的欲望也就越來越明顯。
狠狠咬了一口手上的巧克力,大力咀嚼著,用著很是不必要的力道,而正因為這力度用的沒必要,所以她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了,痛得直哀嚎。
“哎喲喲!我的se頭!”痛得她翹舌都變平舌了。
夏歌坐在吧台裏看著育嬰雜誌,慢慢抬眼看了她一眼,“吃個巧克力也能把自己舌頭給咬了?你是最近缺肉吃麼?”
許鶴沒空理會夏歌的冷嘲熱諷,端起手邊的杯子,喝了口她自己手裏甜甜、暖暖的蜂蜜柚子茶,給自己受傷的舌頭一個安慰。
擦掉自己眼角痛出來的眼淚,許鶴一副很是虛弱的樣子倒向夏歌,顫著聲音叫道,“夏姐姐~”
拿著雜誌的手明顯一抖,夏歌瞬間惡寒遍體,就連肚子裏的孩子都感覺到了不安,狠狠踢了她一腳。
“有事說事,這樣說話隻能證明你現在不安好心。”夏歌也不和她兜圈子,她這麼不正常的樣子說實話,她看著還是挺害怕的……
現在咖啡店裏就她們兩個人而已,她要是真的成了喪屍還是什麼別的變異種,她這個孕婦跑不快也就不說了,估計是必死無疑的,但是她的孩子不能。
她最近無聊在看《WalkingDead》。
不顧自己還是個孕婦,某些血腥畫麵可能會引起自己的觀感不適的夏歌,此刻想象力格外豐富,在她的想象裏,似乎下一秒就會喪屍圍城,而她也隻能作為一個無力反抗的孕婦,變成懷有孩子的孕婦喪屍。
她中二的人生此刻已經彪悍到無法解釋。要是讓嚴亦深知道她在看這些有的沒的,非打她屁股不可。
許鶴嬉皮笑臉的把她手裏正在看的雜誌按下去,讓她的視線焦點能夠放在自己身上,“嘻嘻,請我吃外賣唄。”
看了她幾秒鍾,夏歌拿開她的手,視線又落到了雜誌上,淡淡說,“沒錢。”
沒錢?許鶴傻眼,這算是什麼爛理由?難道是她的態度不夠誠懇?
加深臉上''和善''的笑容,許鶴更是放柔了嗓音,“夏歌~夏姐姐~嚴夫人~嚴亦深家親愛的~!”
許鶴為達目的的''不擇手段''算是讓夏歌真的見識了,沒想到這世界上居然還有比尤傾沒節操的人!
鄭重地放下雜誌,夏歌正色說,“亦深不許我在外麵隨便瞎叫東西吃,而且我的所有食物、零食甚至是喝的水他也會給我準備,一應俱全,我根本不用擔心吃的問題,所以也就沒帶錢出門,更別說我的銀行卡裏的錢全被我存了定期……”
存定期?!
許鶴抓住了這個重點,什麼外賣不外賣的也不重要了,不過她還是試探著問了問,萬一她的外賣有著落呢?“所以,你就沒有自己的零花錢?嚴亦深沒給你什麼他信用卡的副卡之類的?”
“副卡有,但是除了給亦深買在尤娜婚禮上穿的那件西裝外,我就沒動過了。”夏歌回答得很快也很誠實,也證明她不是在撒謊。
“為什麼?”許鶴揚聲說,難道說有這麼有錢的一個男人,他的副卡不就是讓這個自己信任的女人隨便刷的嗎?
過情人節的時候不是有一句很流行的話麼,刷我滴卡?難道夏歌是要到了情人節才用?不可能吧。
這卡要是給到她,恐怕是一天就能刷透支,這世上哪有女人不用男人錢的可能,說到底像他們這樣的成功男士掙的錢自己用不完,不也一般是讓自己的女人幫自己消費了嗎?
哎喲,怎麼她自己就碰不上這麼一個高富帥的男人呢?
察覺到自己的想法跑偏,許鶴連忙甩頭,把自己的幻想統統拋出腦內。看見尤娜和夏歌的男人都不錯,結果自己現在居然開始想東想西了。說好的不靠男人,要自己發展自力更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