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福不淺啊南瑞,不光有這麼年輕的一個媳婦,就連孩子也是一下就蹦出來兩個。”
賓客裏有人這麼說到,南瑞隻是對那人笑了笑,即便他話語的意思,似乎是說他''一樹梨花壓海棠''。
不想理會那麵相猥瑣,說話油膩的人,尤娜拿著酒杯轉向夏歌和嚴亦深,“我本來以為隻有夏歌會來,沒想到嚴大總裁也有空來參加我的婚禮,我還真的是不勝榮幸。”說著,拿著酒杯與嚴亦深碰了下,“這杯酒我先敬你。”說完,她自己先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轉身又為自己添上了一杯。
“夏歌這杯酒我敬你。”尤娜很是豪邁的又一飲而盡,也不顧自己才剛出月子的身體。“這段時間你一直幫我照顧店裏的生意,還大著肚子讓我真的感激不盡。要不我們做個約定好了,把你家的女兒定給我家兒子,以後就讓我家兒子把她收了,我們親上加親如何?”
也不知道尤娜到底是喝多了還是怎麼,突然神來一筆,說要定娃娃親。夏歌愣住,嚴亦深臉色發僵,南母捂嘴偷笑,巴不得這件事能成真,南瑞無力扶額,然而作為伴娘的許鶴現在隻想拿針把她的嘴給縫上。
明明是她自己人生如此重要的場合,她就不能不丟人麼……
不過當事人自己還沒有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對,四顧了下,見他們的臉色都有些不對,問,“怎麼了?”
南瑞扯唇笑笑,不忍心戳破她心裏的小小夢想,“我們一會兒再說,還有好些桌等我們敬酒呢。”
說完,南瑞拉著尤娜的左手,許鶴在另一邊挽住尤娜的右手,尤娜可以說是被他們夾在了中間,被拖著走。
這個地方可以說是一個是非之地,不能久留。
尤娜不明白,在嚴亦深的家庭和南瑞的家庭身處的這個所謂上流社會間,往往最流行的就是姻親關係,兩家可以借著這個關係給予彼此一定的便利,之前嚴亦深和宋琦琦、南瑞和艾星辰之間就是這樣,但是以嚴亦深和南瑞的性格都是不願給自己的孩子同樣的經曆,尤娜可以說是犯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忌諱。
扶著肚子坐下,夏歌用餘光瞟著嚴亦深的臉色,僵到發青。一顆心不由往下沉了去,她猜測,或許嚴亦深是回想起了他自己之前被迫和宋琦琦捆綁的那一段。至於宋琦琦……
對於夏歌而言,也不是一個很好的回憶。
其實嚴亦深確實沒有多在乎夏歌是生男孩還是女孩,傳宗接代的壓力其實他也不在乎,說到底他的心情不佳,也隻是因為尤娜的話讓他很難高興的起來。
他女兒的姻緣,將來由她自己做主。
從他身上散發出的肅殺氣息,兩人坐的這桌的氣氛有些尷尬了。與他們同坐的人都埋頭扒飯吃菜,就連喝酒也隻是偷偷摸摸的碰杯。
嚴亦深依舊為夏歌布著菜,自己卻沒有動上幾筷,他實在是很難有胃口。
夏歌之前在尤娜住的那間私人病房裏抱著那個孩子,說要把自己還沒出生,自己都還沒好好疼過的女兒定給一個連說話都不會,一無所有的小嬰兒!
要是說他居然和一個小孩子置氣很是幼稚,沒錯,他就是幼稚了。他的女兒必須讓他先好好疼個二十多年再說找男朋友的事情!而且那個男人的條件不能比他差,給他的女兒的一切都必須和他給自己女兒的相同,他嚴亦深的女兒值得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他的女兒是生來寵的,憑什麼要跟著一個脾氣差還沒條件對他女兒好的男人!他的女兒不是生來受苦的。
嚴亦深越想越氣,臉色也是越來越黑,夏歌吃著吃著也是沒了胃口,摸了摸胃,覺得自己已經差不多飽了,便擱了筷子。
“不吃了?”見她放了筷子,嚴亦深問道。
拿起手邊的紙巾擦了擦嘴,夏歌搖搖頭,“飽了。”
摸摸自己現在沒有動靜的肚子,估計女兒是睡著了,夏歌也想消消食,便提議,“我們去相思湖上的棧橋上走走吧,多走路對我以後生產的時候有好處。”
“嗯。”
相思湖是個半人工的湖泊,本來並沒有名字,但當初在設計相思湖酒店的時候,設計者就是注意到這裏本有一個湖泊,但是已經麵臨枯竭的危機,後來可以說是煞費苦心才讓這裏起死回生,成為相思湖酒店的一道風景。
不少新人選擇到這裏拍攝婚紗照、舉辦婚宴,就連相思湖酒店裏麵宴會廳、大廳、客房、餐廳等等一切的裝飾和取名都是設計者當年頗費了心思的成果,也正是因為這份苦心,以及完善的管理、維護,才能夠讓相思湖酒店這麼多年來成為酒店餐飲裏麵位於前列的星級酒店。
夜晚的棧橋被燈光照亮,也是怕晚上從酒店裏出來散步的人來到相思湖散步的時候,會因為過於黑暗的環境會發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