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收到日記在閱讀後,就一直夢到徐晗。稍稍迷信一點,她覺得或許這是仇泠在向她預警要當心徐晗。
而且是要萬般小心。
“我想仇泠的死,和他一定脫不了關係。”
“別想這麼多,也就隻是一個夢罷了,這麼多心你可要小心睡不著。”嚴亦深為了讓夏歌放鬆,幹脆不符合他風格的試圖逗樂夏歌。
當然,也是為了轉移話題。
夏歌見他這樣頓時滿腦袋黑線,皮笑肉不笑的搶過枕頭又重新躺了下來。
她需要冷靜冷靜,這樣的嚴亦深一點都不高冷,根本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嚴亦深!
“麻煩你還要搞怪的話就請出去,我剛剛吐累了,現在很想睡一會兒。別吵我。”其實她更想吃東西。但是怕吃了又吐,想著反正剛剛她吃了點麵包喝了幾口鮮榨橙汁,能撐一陣是一陣。
嚴亦深止住笑,俯下身子將夏歌裹著被子一並抱住,懷裏厚重的感覺大大填滿了他內心裏一直以來的空隙。
“我愛你。”嚴亦深動情地說。
夏歌閉著眼睛懶得理會,“愛一個大肚婆,嚴總裁的口味還真是既重且特殊啊。”
嚴亦深仍是笑,毫不在意她挖苦自己的話語,畢竟她這樣子挖苦他,也是在挖苦她自己。“這個大肚婆的肚子是因為我大起來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哪還顧得上口味重不重的事呢。”
被他捧的快上了天,夏歌有些飄飄然。
“除非你趕我走,不然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她聽見嚴亦深這麼說著。“夏歌,這輩子我都纏定你了。”
夏歌再次翻坐起身,將嚴亦深一把給拉到床上,“陪我睡一覺。”
正要沉入夢鄉,夏歌想起被自己遺忘的一件事情,猛地一睜眼,坐了起來,問,“昨天晚上你和徐晗說了那麼多,他是什麼反應?”
嚴亦深格外驚訝的看著她,當時那麼吵的環境她也能聽見他和徐晗的對話?
“你是怎麼聽見的?”他問。她的耳朵幾時變得這麼尖了?
“你先告訴我他是什麼樣的反應。”夏歌很是心急的想要知道。
嚴亦深回憶了下當晚的情形,“臉色蒼白,很心虛很緊張。我提到那場有關仇泠的事情,他變得很緊張,這也就意味著仇泠跳樓自殺的事情,和他絕對不可能沒關係。”
嚴亦深眼神陰鷙了一片,他曾經料想過自己會在商業上抓住徐晗的任何把柄,然而如今徐晗落在自己手中的,除了道德層麵能夠將其打壓,然而在法律上,他是毫無責任的。
也就意味著,他並不能對徐晗從這一點上做文章,但讓他聲名狼藉還是可以做到的。
夏歌點頭正色說,“仇泠在自殺前給我寄來的那個包裹,裏麵放著她寫的日記,我一直放在家裏沒敢拆。要不是家裏有老鼠把紙箱給啃了,我想將她逼上絕路的真正原因永遠也沒辦法重見天日了。”
“我不想仇泠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即便沒辦法讓徐晗入獄,我要給她討回一個公道。”
一個好好的小女孩,大好的未來還沒來得及看上一眼就這樣被徐晗奪走了全部的希望。
仇泠寫的日記,字字紮心,夏歌看在眼裏,就越是心疼這個傻姑娘。而現在的徐晗在夏歌眼裏,就真的隻是一隻專食腐肉,吃相還很難看的鬣狗而已。
“我們也最好別輕舉妄動,”嚴亦深思索著,摸了摸下巴,“前段時間‘禦火’發生的事情很複雜,雖然我選擇關閉子公司作為代價,但我覺得誘因不簡單。”
“有一雙看不見的手,正打算將我們推入深淵。而這個人,是我們再熟悉不過的,且還很信任的人。”
他的想法也並不是空穴來風,自從‘禦火’爆出原料有罌粟殼的事情,他在B市的那一個月聽到的,調查到的一切證據,令他不得不產生如此懷疑。
這樣的想法他未曾告訴過其他人,除了夏歌。
“那日記裏寫了什麼?”
“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