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說的原諒是這個意思。
他為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慢慢鬆開了我,兩個人無言很久。
“天色不早了,我帶你回去吧。”
我點點頭,他照例牽起我的手,引到馬上。氣氛沉默的可怕,剛來時候的那種輕鬆煙消雲散。我心裏亂成一團麻,該怎麼去麵對他,實話實說,我對剛才的親吻並不反感。
華容他……又是為什麼親我呢。
“華容……”
“恩?”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些:“你為什麼……”
“你不用覺得困擾,我喜歡你沒錯,但也不強求你給我回應,”華容勒緊了馬,“到了,如果你不希望我出現在你麵前的話,我也可以消失。”
“不。”我脫口而出,如果這個人消失,哪裏還有人這樣帶我去體會這些感覺,那種日複一日的枯燥,我不想再過下去。
“我希望你留下來。”
“洛書,”他輕輕笑了,“我想要的可不是這樣。”
“你想要什麼?”
他的手觸碰上我的臉:“我想要無時無刻待在你身邊,像剛才那樣,”他的手指磨蹭上我的嘴唇,“生同寢,死同穴,你也願意?”
生同寢死同穴。
好耳熟的句子。
“我現在無法給你答複……”我拽上他的衣袖,“但是我不想你離開。”
我想他在我身邊,我無法回到以前的生活裏麵去,甚至無法想象沒有華容所在的一天。短短的兩天已經讓我上癮。
“你真貪心,”華容靠近了我,在我的嘴唇上碰了下,“即使這樣,也沒關係嗎?”
我……並不反感。
“我不會離開你的,如果你想找我我自然會出現,洛書,進去吧。”
我在門口執意聽馬蹄聲離開,管家喊我的時候我才發現指甲已經嵌入了手掌。
我想讓他留在我身邊,但是……我們都是男人。
“沈老……”
“公子?”
我張了張嘴,還是沒說什麼,改口道:“我想洗個澡。”
“老奴這就讓人去燒水。”
熱氣氤氳,我把自己泡在水裏,全身心放鬆。不由自主的又相當下午的那個吻,我當時到底是想的什麼呢?
我一直以為自己會一直一個人下去,身為一個瞎子也就不要去禍害人家姑娘了,就像司徒修,我豈非不知道她的心思,她也是個心地單純的好姑娘。
如果把對象換成司徒修呢?
我完全無法想象那個場麵,但如果是華容那就一點也沒有問題。
病的不輕啊我。
我歎了口氣。
門被敲響,是管家:
“公子,司徒家來人了。”
司徒家?
“是哪位?”
“司徒易,”
我從水裏站出來道:“我馬上去。”
他這個時候來幹什麼?對於司徒家我的交際也僅限於司徒修而已,她的兄長,也就是如今的當家人也隻見過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