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方才轉身,一邊晃動著手中的酒杯,一邊在豹椅上坐下來,“帶上前來。”
那兩名墨鏡男扛著胡狸上前,在台階處停下,把胡狸從肩上扔到地毯上,幸虧胡狸昏迷著,要不然肯定會痛得哇哇大叫的。
摔在地上的胡狸正好是正臉朝著男人,男人在看到她真容的那一刻,眸光閃爍處震驚和垂涎,足足盯著胡狸看了好幾秒,依附在男人身旁的女人不禁心裏很不是滋味,想要吃醋,卻不敢光明正大,隻是輕輕搖動男人的胳膊,“雄,該如何處置這個女人,屬下們還等著你發話呢。”
“先把她扶起來,抱她放在這。”男人指著身旁的躺椅對屬下說。
屬下們個個麵麵相覷,以為自己聽錯了;男人很沒耐心地又重複了一遍:“都聾了是嗎?我說,把她抱起來,放在這裏。”
“老大,那個位置,連夫人都不能碰,這個女人……”其中一個屬下開口道。
就在男人要發飆時,女人對屬下們狂使眼色,讓他們趕緊執行命令。
屬下們將胡狸抱起來,把她輕輕地放在男人身旁的椅子上。
男人湊近又看了胡狸好久,才凶惡地看著屬下們,“她何時成為夫人了?我有說過嗎?”男人一把將女人抓過來,揪著女人的頭發,質問屬下們。
屬下們一個個低下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男人搡開女人,像丟棄一張廢紙一般。
女人的秀發被他揪落不少,額頭都紅了,眼淚在她眼眶裏打轉,硬是被逼了回去,還對他笑臉相迎。
“都給我記住了,我顧裏雄沒有承認的事,你們認了,那隻有死路一條。”顧裏雄的話音剛落,剛才那個開口的屬下應聲倒地,他的胸口插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獻血汩汩地往外流,死不瞑目地看著高遠的天花板。
這樣的情況,他們都已司空見慣了,麵上波瀾不驚,心裏無不在膽寒。
“把屍體處理掉。”顧裏雄命令屬下。
待一切都回複原樣後,他命令女人:“給我好好照顧她,她要是少了一根頭發,我就弄死你。”說這番話時,他是笑著對女人說的,但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女人心裏醋海翻騰,但麵上絲毫不敢表露,微笑著對他點頭,“雄,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她照顧得好好的。”
“如果她醒了,就來叫我。”他起身,喝掉杯中所有的血酒,“我累了。”
跪著目送走顧裏雄,女人充滿恨意的雙眸死死地瞪著胡狸,要不是顧裏雄要留她,女人早就恨不得將她從塔樓上扔下去,摔成肉沫。
“這麼多年來,我用自己的血滋養他,為了讓他變得強大,我每日都要喝蛇血。這種罪,生不如死。我這麼愛他,為他付出這麼多,他連個名分都不給我,還把我當仆人使喚,照顧你這個來路不明的小丫頭。”
“你是比我漂亮,還是比我迷人,雄從來沒有那樣看過我,而他卻對你露出不一般的柔情。你可是他仇人的女人,他把你劫來就是要用你當人質,他不可以愛上你的,他絕對不能愛上你。”
“如果他真的愛上你了,我一定會殺了你。我不允許任何人從我身邊搶走他,絕不允許!”女人一邊給胡狸擦著臉,一邊自言自語、胡思亂想。
直到第二日正午,胡狸才清醒過來,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她心裏莫名地生出恐懼。
正要好好觀察一下周圍形勢時,頭頂傳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你可算醒了,把我累得夠嗆。我活著把歲數,還從來沒有這般照顧過人,你真是我的姑奶奶啊!”
聽著這酸溜溜、刻薄的話,胡狸心裏莫名地厭惡,爬起來,看向女人,“多謝你照顧我。”
“既然你醒了,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你好好在這裏待著,我去稟報雄。”女人起身,整理了一下紗裙,露出明媚的笑容,轉身就走。
“哎……”胡狸伸手叫住她。
女人在台階下站住,轉身冷淡地看著她,“煩不煩人啊!有何貴幹?”
“請問這裏是哪裏?你是誰?還有你剛才提到的那個雄又是誰?”胡狸問。
女人很心煩,“問這麼多幹什麼?我無可奉告。”
說完,就快步走了 。
胡狸下了地,在大廳內四處走動,當她走到玻璃牆處時,牆外的景色嚇了她一跳。要不是有玻璃牆擋著,她恐怕會踩空從城市最高的塔樓上摔下去,必定會粉身碎骨的。
她膽戰心驚地後退幾步,麵色蒼白地趨身看著市景,心裏越發地不安。
摸了摸身上,沒有找到手機,又看了看大廳內,也沒有電話,她與外界斷絕了聯係,不知道天成他們現在是不是在瘋狂地尋找她?
她又該如何與天成取得聯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