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邢沅顥的確很想一輩子霸占小狸,但我絕不會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得到她。我實話告訴你,小狸是被迷暈後劫走的,因為在空氣中彌漫著紫羅蘭迷香。”邢沅顥鄭重其事地看著呂天成道。
雖然邢沅顥在這三年裏用過不正當手段把狸留在身邊,但這一次,呂天成相信他說的是真的。雖然呂天成對迷藥這種東西沒有研究過,但他也嗅到空氣中有紫羅蘭的香味。
“那麼,依你看來,是什麼人劫走狸的?”在此刻,他們由情敵變成了同盟。
邢沅顥搖頭,“紫羅蘭迷香,我在顧裏傑的莊園裏見過,但不可能是他,因為他早就死了。”
“經你這麼說,我也有點印象。顧裏傑是你殺的吧?”呂天成若有所思地問。
邢沅顥點頭,坦蕩地承認:“昀嫣殺的。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而是 找出劫走小狸的人是誰,要盡快救出她來,要不然會有危險。”
“會不會是顧裏傑的朋友或親戚?”呂天成猜測地道。
邢沅顥沉思了一會兒,“這個可能是有的。顧裏傑這個老家夥向來交友甚廣。”
“看來,咱們隻能從這方麵查起了。”呂天成道。
邢沅顥讚同地點點頭,然後目光怪異地看著呂天成,一言不發。
呂天成察覺到,回看他一眼,“我很討厭別人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我說呂先生,你今天是忘了開車來嗎?需要我送你一程,還是你想賴著坐免費車?”邢沅顥忍無可忍地發話了。
呂天成這才意識到自己賴在他的車裏。
尷尬地笑了笑,打開車門,下車,然後舉手對邢沅顥揮著:“慢走!”
邢沅顥看也不看他一眼,便開車離去。
“哎,如果查到狸的信息,記著第一時間告訴我哦……”呂天成衝著邢沅顥遠去的跑車喊道。
他剛要轉身朝他的車走去,就被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的王傑愷和醫生嚇了一跳,“你們是鬼嗎?出現都不帶聲音的,嚇死我了。”
“總裁,你和邢沅顥不是死對頭嗎?你剛才上他的車幹什麼?還有,你剛才說有什麼信息記得告訴你?”王傑愷拋出一堆問題。
呂天成不理他,徑直朝車走去。
王傑愷追上來,“總裁,那個姓木的女人怎麼處置?邢沅顥真是個無情無義的人,這個姓木的妞對他那麼死心塌地,他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走了,你說……”
呂天成突然停下,王傑愷沒注意到,一鼻子就碰到呂天成的胳膊上,痛得他捂著鼻子吱哇亂叫。
“把姓木的醫治好,然後送她回雲園。”這句話,呂天成是對醫生說的;然後看著王傑愷道:“發動所有的兄弟和人際關係,立刻馬上去查出使用紫羅蘭迷香的神秘人物。”
“總裁,查這個幹嘛?”王傑愷問。
呂天成坐進車裏,“狸被劫走了。”
“小狸?總裁,你是說小狸?是小狸嗎?”呂天成啟動車子,王傑愷追著、拍著車門問。
人怎麼可能追得過車子,王傑愷放棄了,站在路邊,反應了半天,問攙扶著木昀嫣的醫生:“總裁剛才說被劫走的那個人是小狸?”
醫生和木昀嫣都對他點頭,王傑愷頓時著急起來,伸手攔下一輛的士,疾馳離開。
在這座城市的最高塔樓上,那兩名戴著墨鏡的男人扛著不省人事的胡狸走進閃爍著五顏六色燈光的大廳裏,地板是玻璃的,雕刻著各式各樣陰森恐怖的畫像;廳內明明有燈光,還四處都點著燭台;大廳中央鋪有紅毯,紅毯兩側站立著同樣戴著墨鏡的男人,他們一個個身高一樣、胖瘦一樣、看不清麵孔,總給人一種由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感覺。
紅毯的盡頭,有五層台階,台階上是寬敞的平台,正中心是一把紅木雕刻的豹椅,鋪有貂毛毯子;椅子前方的茶幾上,放著兩杯盛有血紅色液體的高腳杯。
一個穿著薄如蟬翼紗衣的妖豔女人坐在地上,用鋒利的匕首劃破指腹,將血珠滴落進酒杯中,然後就著劃破的手指伸進去攪動幾下,盈盈起身,端起酒杯,遞給正俯視全城夜景的高大男人,她纖細的右手將酒杯湊至男人嘴邊,左手輕輕攀上男人的胳膊,白紗從手腕處滑落,露出白皙光滑的手臂。
男人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杯中的血酒,微側的臉頰陰冷剛毅。
女人嬌笑著回到茶幾旁,坐於地上,向另外一杯酒中滴入蛇血,她手中的青蛇發出嘶嘶聲,掙紮著,終是沒能逃出她的魔掌。
滴了大約五六滴後,女人將手中的蛇朝廳堂上一摔,又用那根手指攪拌幾下,然後用紅唇極為誘惑地吮吸著手指上的汁液,方才端起酒杯,重新回到男人身邊。
“雄,你要的人他們抓來了。”女人用自己的酒杯與男人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抿了一小口,瞥了大廳中央的兩名墨鏡男,對男人輕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