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狸正想著該如何逃走,顧裏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女人,長得也很漂亮,隻是和剛才那個一比,就遜色很多。
聽到腳步聲,胡狸轉身看去,在看到顧裏雄時,她有一種怪怪地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他。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
“我見過你!”胡狸起身,指著已經走到她麵前的顧裏雄。
顧裏雄被她這句話嗆到,在他的印象裏,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小丫頭,要不是為了報仇,他才派人查了她,要不然他們永遠不可能會見到。
“你倒是說說看,你在哪裏見過我?”顧裏雄繞著胡狸一邊踱步,一邊觀察著她。
胡狸接著道:“在法國,顧裏傑的莊園裏。有你和他的合照,他勾摟著你的肩膀,你們倆好像關係還不錯。”
“是的,我和他關係匪淺!”他笑著說,卻將這幾個字咬得極其重,好像唯恐胡狸聽不到一般,接著,他又笑問:“這麼說來,你也認識顧裏傑嘍?”
胡狸怪異地盯著他,緩緩地點了一下頭,“沒錯,認識,去過他的莊園幾次。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顧裏雄沒有急著回答她,而是趨身湊近她,“你仔細看看我,你覺得我跟他應該是什麼關係?”
胡狸一邊看著他,一邊在腦中勾勒出顧裏傑的印象,似乎他們倆在眉眼上有些相像,“你們不會是兄……”那個“弟”字胡狸不敢說出,趕忙用手捂住嘴,但臉上的震驚卻表露無餘。
顧裏雄點著頭道:“你猜得不錯。我就是顧裏傑的親弟弟。我問你,我大哥是不是邢沅顥殺死的?”他突然變得很凶惡,步步逼近胡狸,嚇得她顫抖著直往後退。
“不能說是沅顥殺掉他,是因為他先背叛了沅顥,所以沅顥才……”胡狸一邊跌跌撞撞地退著,一邊替邢沅顥解釋道。
不妨被身後的沙發絆了一下,身子不受控製地踉蹌倒下。
顧裏雄眼急手快地伸出胳膊摟住她的纖腰,這才避免她與大地親密接觸。
她以四十五仰躺在他孔武有力的臂彎裏,而他傾身凝視著她。
昨夜,她不省人事的時候,已經被他的心魂迷住了;此刻,她清醒著,靈動的雙眼受驚地轉動著,像落入獵人之手的小白兔,楚楚可憐動人,他不禁又為她失了魂魄。
胡狸除了害怕、掙紮,對他沒有任何感覺,她隻想著趕快逃離這裏。
“快放開我!”胡狸瞪著他,命令似的道。
顧裏雄回過神,將她扶起來,“不管怎樣,我大哥都是死在邢沅顥的手裏,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他,替我大哥報仇。”
說完,他背對她站著,努力收拾好慌亂的心神,絕不能讓她看到他的窘態。
胡狸看著他高大的背影,這才明白過來她為何會在這裏了,“你把我抓來,是要拿我當人質,把沅顥引來這裏嗎?”
收拾好心神後,顧裏雄轉身看著她,“你挺聰明的嘛!”
“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你抓我來根本就沒有用,沅顥是不會來救我的。”胡狸開始編謊話動搖他的計劃。
顧裏雄不慌不急地問她:“怎麼說?”
“既然你都派人查了我的底細,那麼前些日子那場轟動全城的複婚儀式你應該知道吧?我和天成已經複婚了,我早就和邢沅顥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既然要找沅顥報仇,你必然是了解過他這個人的,他向來無情無義,他不會救和他不相幹的人,而我就是和他不相幹的人。看來,你是白費力氣把我抓來。”
顧裏雄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撫摸她的臉龐,胡狸下意識地別開臉,他的手落了空,他隻好強行地扳過她的臉,不管她有多厭惡,他照樣賞心悅目地撫摸著她白皙嫩滑的臉頰。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沒關係,引不來邢沅顥,能把呂天成引來也不錯。”顧裏雄笑著說。
當聽到“呂天成”這三個字時,胡狸的心裏猛地咯噔一下,“天成和你無冤無仇的,你引他來這裏做什麼?”
“誰說他和我無冤無仇了?”顧裏雄低吼道,然後輕輕將右腿的褲腳往上提了提,露出假肢,“我的這隻腳,之所以會變成今日這樣,就是敗呂天成所賜。不管是呂天成,還是邢沅顥,都跟我有著深仇大恨,我就是要利用你把他們倆‘約到’這裏來,新仇舊恨一起算!”
胡狸驚訝地看著他的那支假肢,心急如焚,她可以感覺到,眼前這個惡魔有多恨天成和沅顥倆人,她該怎麼救他們倆?
顧裏雄放下褲腳,立即露出笑臉,問她:“你不會因為我是個殘廢就嫌棄我吧?”
“啊?哦,不會,不會!”胡狸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問,但她目前不能跟他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