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成看著他,“邢沅顥那個虛情假意的男人又怎麼了?”
“總裁你總算問起他了。人家在趁你消沉的時候,已經把事業拓展到巴黎去了。他們顥海不但全國都有分公司,人家在巴黎也開了公司。這裏的公司交由他的一個下屬照看,而他本人則前往巴黎搭理那裏的新公司。聽說他已經花高價盤下巴黎中心的一塊地,不久之後,新公司就完工了。看看人家多勵誌,哪像你這麼日漸墮落。”
王傑愷的話,並沒有得到呂天成的任何反應,他聳肩擺手看著王傑愷,“這有什麼?他在巴黎建公司,我在美國開拓天成集團,哪一點比他差了?我雖然每夜都有尋歡作樂,但公司的事我從未落後過。所以,讓他盡情地去拓展,我不會落後於他的。”
“既然說到他,我現在還是對他沒有出席狸的葬禮而感到耿耿於懷。他那麼瘋狂地愛著狸,他為什麼不來送她一程?”呂天成問王傑愷。
王傑愷想了想,道:“可能是人家那天正好有事,所以才錯過了。”
“真是笑話!以他和狸的交情,就算葬禮當天來不了,葬禮後也會找個時間到狸的墓地去看一看,可是都這麼久了,直到他去法國,他都沒來過狸的墓地。除非他就是一個虛情假意的男人,要是狸知道他是這樣的人,肯定會後悔認識他的。”呂天成猜測道。
王傑愷猶豫斟酌起來,暗自下了很大的決心後,便對呂天成道:“他尋了小狸很久,都沒有找到小狸,他不願接受小狸死了這個結果,才沒有出席葬禮,才離開這個傷心之地。我想,他去巴黎拓展事業是假,去哪裏療傷才是真。”
呂天成像看怪物似地盯著他看,一眼不發,看得他毛骨悚然。
“總裁,總裁,你這是……”王傑愷不自在地看著他問。
呂天成豎起食指指著他,“你有問題啊?一向你和我對他都是同仇敵愾的,這次,你為何要為他說話?你不會是暗地裏收了他的好處,才這般維護他的吧?老實交代,要不然我立刻fire掉你。”
王傑愷吞吞吐吐道:“邢沅顥臨出國時來找過你,那是你正和新來的模特泡夜店去了,所以他把要親自對你說的話給我說了,讓我轉告你。”
“哦?他居然還有話跟我說!我和他之間有什麼好說的?”呂天成嬉笑著道。
王傑愷一本正經地道:“他讓我轉告總裁你,他和小狸之間隻是單純的朋友關係,從來沒有做過越軌的事。就算是被你當場捉奸那一次,他們之間也僅是親吻而已,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雖然他很想要小狸,但考慮到小狸已懷有身孕,所以僅做了你看到的那樣。”
“還有,在醫院他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氣你的,他隻是想激怒你而已,隻是想讓你和小狸離婚。小狸肚中的孩子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換句話說,那孩子是你的。他還說,如果你和小狸愛得很深的話,如果你對小狸有足夠地信任的話,這出悲劇就不會發生。”
“他說,小狸的死,他有很大的責任,他沒有比你傷心少一點。他無法接受這個噩耗,所以他控製自己沒有出席葬禮。但終究控製不住,所以他選擇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聽了邢沅顥讓王傑愷轉告的這些話,呂天成陷入深深的自責和痛苦之中。邢沅顥說他和狸是因為愛得不夠深,才缺乏足夠信任對方,導致釀成這出悲劇。這個說法,呂天成是不承認的。他堅信他對胡狸的愛已經超過愛他自己,他視她為全部,就是因為太在乎她,才會因為她的一點風吹草動而驚慌不安,才會變得不信任,因為他怕失去她。
“這個混蛋,他有什麼資格這樣說?他當然要感覺愧疚,他還應該這一輩子都不心安,要不是他從中挑撥,我怎麼會誤會狸呢?狸是他害死的,幸虧他逃得快,要不然我一定要宰了他。”呂天成雙拳杵在桌上,雙眼血紅,周身寒氣逼人,很是嚇人。
王傑愷嘀咕道:“人家可是黑道老大,還黑白通吃,你怎麼可能打得過人家。不等你宰了人家,人家早就……”
呂天成那雙血紅的眼睛犀利地看著他,他嚇得立即閉上嘴巴,不敢再多言。
“你倒是提醒了我。要想與他抗衡,我還需要先豐厚我的羽翼。我要你記住,我早晚會宰了他!”呂天成胸有成竹地邪笑著道。
王傑愷也露出了笑容,“總裁若能這樣想,那真是太好了!我就喜歡看到總裁雄心壯誌的樣子!既然總裁要豐厚羽翼對付邢沅顥,那今晚就不約她們了,可好?”
呂天成直起身,甩手削了王傑愷的腦袋一下,“對付他又不妨礙我泡妞,約,我今晚要好好玩一玩!”
王傑愷耷拉著臉,對他點頭,心裏卻在祈禱:“小狸,你要是還活著,你就快點回來吧!你再不回來,總裁可就被他自己給折騰死了。小狸,你要是聽到我的呼喚,你就快點響應我,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