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不走?”呂天成結束會議,走進休息室,看到曹真真坐在那默默抹淚,他便一臉厭煩地問她。
曹真真快速抹掉眼淚,站起來走近他,“天成,你為什麼要這樣糟踐自己?”
“糟踐?你都不知道我活得多開心呢!每日除了公事,便是尋歡作樂,簡直跟神仙一般。”呂天成笑道,那笑容依舊迷人,但卻那麼寒意慎人。
曹真真抓著他的胳膊,“天成,你不要這樣,求求你不要這樣。那些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們隻是貪圖你的錢財和地位,她們不是真心愛你的。”
“那又如何?我有的是錢,她們喜歡的話,全部拿走都可以。而我呢,每日尋花問柳,無不歡樂。我和她們各取所需,這樣不是挺好的嗎?至於她們是不是真心,我一點都不在乎;她們愛我也好,不愛也罷,隻要能供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就好。”呂天成仰躺在軟椅裏,將雙腿擱在桌上,逍遙自在地晃著,好一副浪蕩子模樣!
曹真真簡直對他失望透了,張媽有一句話說對了,胡狸走後,他又恢複成以往的模樣,而且比以往還要變本加厲。
“天成,要怎樣你才能醒悟過來?要怎樣你才能不這樣?”曹真真看著他問,語氣中飽含著乞求。
呂天成晃動的腳忽然停了一下,稍瞬便又晃了起來,“我覺得我現在挺好的,需要醒悟什麼?就算有需要醒悟的,也輪不到你來說我。往後,你要是沒什麼事,就不要來找我,我可沒空搭理你,我忙著呢!”
“難道我曹真真還比不上那幫女人嗎?我連見你的權力都沒有了嗎?再怎麼說,我們都曾相愛過,你怎麼可以像對待陌生人一樣待我呢?”曹真真捂著心口,哭泣道。
呂天成現在很煩看到女人的眼淚,他煩躁地歎道:“都是些陳年舊賬了,你提這些幹什麼?如果你想和她們一樣,陪我尋歡作樂的話,我非常歡迎你來見我;如果你是來指責我的,那就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你居然拿我跟她們比!我這麼愛你,我為你付出那麼多,我把我最好的青春都給了你,你就這樣對我嗎?”曹真真質問他。
呂天成揉著額頭,“現在在我眼裏,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區別。所以,你和她們有什麼不一樣的?”
“你還想著她,對嗎?”曹真真忍住心裏的委屈,問他。
呂天成什麼也沒有回答她,眼角卻不知不覺濕潤了。
曹真真一邊流淚,一邊了然地點頭道:“她死了,所以你的心也跟著死了;你把所有的真心都用來埋葬她,所以你才這般墮落自己。她已經死了,你這樣子,她根本就看不到,也不會活過來。為什麼她連死都要霸占住你的心?為什麼你就不正眼看看我呢?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呂天成拍桌而起,把曹真真嚇得發抖。
“她沒有死,她還活著,她隻是太貪玩了,才會遲遲沒有回家。等她玩夠了,她就會平安回來。不許你說她死了,不許說她死了!”他暴跳如雷地吼她。
曹真真心裏積滿了苦水,委屈得要命,一瞬間也爆發了,衝他喊道:“她死了,她就是死了,她永遠都不會活過來了,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她這個人了。”
話音剛落,呂天成就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頓時讓她喘不過氣來。
“不許你這樣說,不許!你給我聽好了,她會回來的,她一定會回來的。”說完,他推搡開她,大吼了一句:“滾!”
差點命喪他之手的曹真真被嚇得魂不附體,隻得傷心離開,走到門口,扶著門框,回頭看著他道:“如果隻有像她們那樣才能見到你,那麼我願意淪為她們。我和她們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我不要你的錢,也不要你對我事業有所幫助,我用真心對你。”
她離開後,呂天成將緊握的雙拳慢慢鬆開,叫來王傑愷,“我看剛簽的那兩個新人不錯,給她們打電話,讓她們晚上八點在夜總會等我。”
“總裁,這樣……不太好吧?”王傑愷麵露難色地道。
呂天成不悅地說:“有何不好的?哪個混娛樂圈的新人都是這樣過來的。如果她們連這個都玩不起,幹脆趁早滾蛋。”
“總裁,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為她們考慮,而是為你呀!你這樣天天和不同的女人夜夜笙歌,這對你的身體不太好。依我看,你還是早些回去好好休息……”
王傑愷的話還沒說完,呂天成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現在,我隻有美女和美酒了,你不讓我碰它們,這人生該多無趣啊!夜夜笙歌才是我呂天成的標簽,你突然給我撕了,我會不習慣的。我叫你約她們,你就給我約,要不然連你一起滾蛋。”
“總裁,除了玩女人,這世上還有很多事可以做。比如關注一下你的競爭對手,當你在尋花問柳時,人家已經發生很大動靜了……”王傑愷不希望他這麼墮落下去,便用競爭對手來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