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成摟緊了胡狸一些,“沒事,致遠馬上就帶她回美國了。致遠會請最好的醫生給她醫治,會不離不棄地照顧她,會一心一意地愛她。狸,難道你不覺得她此時比理智清醒時更幸福、快樂嗎?”
“穆致遠真的值得她依靠嗎?”胡狸有些不放心地問。
呂天成看著她,篤定地點頭道:“我相信他。他愛她,就像我愛你一樣。”
他話音剛落,那個深愛著夏頌脂的男人—穆致遠從民政局大廳門口跑出來,肩上挎著夏頌脂遺落在民政局的包,手裏抱著送給夏頌脂的玫瑰花,彬彬有禮地對胡狸和呂天成道:“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想不到登記注冊會有這麼多事。”
穆致遠雖然是在抱怨,但語氣裏,臉頰上,都看不出有一絲的不開心,反而洋溢著甜蜜的幸福。
胡狸打量著他,是個很秀氣、沉穩的男人,雖然比不上呂天成一半,但給人一種很踏實、很安全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多數女人需要的。
雖然才見過他一麵,胡狸也篤定他會照顧好頌脂。
“我替頌脂謝謝你!有你愛她、照顧她,真好!祝福你們,祝你們白頭偕老!”胡狸友好地笑著對穆致遠說。
穆致遠看著她和呂天成,由衷地道:“你們才是碧偶天成!我也祝福你們!”
目送穆致遠牽著夏頌脂的手走遠,胡狸的眼中不知不覺便濕了,這樣的結局才是最好不過的。
“真真不是說頌脂已經很清醒了嗎?怎麼會又變成這樣了?”胡狸不解地問。
呂天成輕歎著道:“她在來民政局的路上出了一點小意外,她乘坐的的士和一輛大巴撞了,她的腦袋受到重擊,其他地方倒沒有受傷。司機要送她去醫院檢查,她暈暈乎乎地搖頭不願意去,一個勁地叫司機加快速度朝這裏趕。我等了你很久沒有把你等來,卻把她等來了。她一出現就是這副模樣,她出意外的事還是司機告知我的。”
“頌脂真可憐!她不會有什麼事吧?”胡狸含著淚問他。
呂天成欣賞地看著她道:“頌脂害你落到黑社會手裏,差點喪了命,你不恨她,反而可憐她,我老婆以德抱怨,真偉大!”
“我恨過她,也怨過她,但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她,我也會做出和她一樣的事來,沒準還會做出比她更過分的事來。想到這一點,我就理解了她。現在,她也得到了懲罰,我對她沒有恨,隻有同情。不過還好,上天派了致遠來愛她、疼她,對她也不薄了。”
她一說完,呂天成就擁抱住她,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我老婆這麼通情達理、善良大度,我呂天成真是撿到寶了!你才是上天送給我的最珍貴的禮物!”
“那……咱們還要進去登記注冊嗎?”胡狸轉動著靈動的大眼睛笑眯眯地問他。
呂天成抱起她開心地轉了好幾圈,“你要敢不進去,我就‘吃’了你,連骨頭都不剩!”
胡狸從他懷中掙脫出來,笑著跑進民政局,唯恐被他“吃”了。
他快步追隨她進了民政局,當他們走出來時,他們成為了真正的合法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