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你在說什麼?婚禮怎麼會是假的呢?對媒體公開你的身份也是真的。要和你登記注冊也不假。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呂天成一臉茫然地問她。
胡狸掄起手中的包就衝著他的臉頰來了一下,“你都和她登記注冊了,還解釋什麼?你怎麼變得這麼假惺惺?”
“冤枉!天大的冤枉!我怎麼可能會和她登記注冊呢?和我結婚的人是你,我愛的人也是你,我怎麼可能會和她注冊?”呂天成無辜地叫道。
胡狸對他的不坦誠越加生氣,“她手裏拿的是什麼?你剛才手裏拿的又是什麼?證據確鑿,我沒有半點冤枉你。”
呂天成看了夏頌脂手中拿著的結婚證一眼,恍然大悟道:“是結婚證沒錯,但不是我跟她的。我剛才不過是拿了看看罷了,我還幻想過咱們倆的結婚證會是什麼樣子……”
胡狸有些懵了,分辨不出他說的是真是假,走至夏頌脂麵前,拿過結婚證查看,的確不是呂天成跟她的,“這……這是怎麼回事?”
呂天成用胳膊攬著她的肩,“這下知道誤解我了吧?我那麼愛你,怎麼可能會跟別的女人登記注冊呢!你也不動腦子想想。你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地誤會我,說明你對我還不夠信任,真叫我傷心……”
不等他說下去,胡狸吐了吐舌頭,轉移話題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頌脂怎麼會和一個陌生男人登記注冊了呢?”
“這件事嘛,說來就話長了。因為你的遲到,反而促成了這段佳緣。頌脂能找到歸宿,我也就放心、輕鬆多了。”呂天成開心地對她說。
胡狸越加地好奇她缺席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沒完沒了地搖晃著他的胳膊問:“快給我講講,這個陌生的男人是誰?他和頌脂很久以前就認識了嗎?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他叫穆致遠,是頌脂在國外的追求者,已經苦苦追求頌脂五六年了。得知頌脂回了國,他便跟著來到中國。這段時間,他一直默默地關注著頌脂,沒有現身打擾她的生活。”
“直到今日,他得知頌脂來了民政局,以為她要登記結婚了,他再也忍不了了,便現身於此。就在頌脂哀求我和她登記時,他及時出現,向頌脂告白,趁機和她登記注冊。所以,你看到的結婚證是他們的,與我半點關係都沒有。”
“居然還有這麼戲劇的一刻!我錯過了,真是可惜!頌脂能有個好歸宿,我很替她開心,可是,我有一點想不明白,頌脂那麼愛你,她怎麼會突然改變心意,答應穆致遠的表白呢?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沒說?”胡狸警覺地道。
呂天成猶豫斟酌了一會兒,“我的狸怎麼這麼聰明呢?的確,她沒有同意致遠的求婚,非得糾纏著我。你是知道的,我心裏隻有你,是絕不會和她登記注冊的,於是我假裝和她簽字,先穩住她,她就這麼稀裏糊塗地簽了。而其實和她簽字的人是致遠。”
“看來頌脂這次受了很大的打擊,到現在她都還沒有清醒過來。難怪她會如獲珍寶地捧著結婚證,因為她以為她已經和你登記注冊了,她以為她現在已經是你的妻子了。我很擔心,擔心將來某一天,當她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嫁了別人,而不是你時,她會怎樣?應該會很傷心吧?”
胡狸同情地看著夏頌脂,她將紅彤彤的結婚證緊緊地壓護在心口,像抱著世界最珍貴的東西一般,不住地傻笑著,她雖然意識不清晰,但她的笑容裏滿含著幸福,這幸福來源於她的幻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