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府中時,天色已經很晚了,沒有再多做耽擱,洗漱過後就去歇下了。
過了幾日,又一大早,丁子棲就急急忙忙的趕到了聶府。
“武城,武城!不好了!”丁子棲喘著粗氣來找聶武城。
聶武城波瀾不驚,毫不在意的樣子,“出什麼事了。”
“那,那提督九門步軍巡捕五營統領,薑舢要接手你手上的京城爆炸案,就前幾日那起,偏偏皇上還準了,那薑舢怎麼會清楚案件呢,他能查出些什麼名堂來?給了他,我們還怎麼查?”
聶蓮城也有些不高興,“那明明是哥哥的案子,憑什麼給別人啊。”
邵渝也因為這是關於將軍的事情,仔細聽著。
聶武城淡淡的呷了口茶水,繼續悠然自得的用著早膳,看丁子棲一副急吼吼的樣子,開口。
“皇上把案子撤給薑舢,就是想壓壓我的勢頭而已,京城中大小事情皆由我來辦,不就顯得朝廷之中沒有能將嗎,樹大招風,這倒不是什麼壞事。”
丁子棲點頭稱是,又略一皺眉,“可是,那起案子由薑舢來接手,我們不就無權過問了嗎?這案子和餘州判匪的關聯可不小啊。”
聶武城瞥了他一眼,很是奇怪的道,“他查他的,我查我的,這有什麼。”
丁子棲恍然大悟,“武城,你這是要偷偷查案呐。”
“這案子本來就是我的,何來偷偷一說。”聶武城眉目淡然,口氣卻十分霸道。
正說著話呢,下人來報。
“少爺,外麵有你女子求見,自稱是少爺的故交,叫做酉竺,看樣子,似乎是個西域女子。”
聶武城放下了筷子,“讓她進來。”
而邵渝在管家剛剛的話裏隻聽見了,女子?西域女子?什麼,來找將軍,幹什麼啊,有什麼事情啊。將軍好像和她很熟的模樣,自己卻一點不知道。
邵渝的危機意識又出來了。
聶蓮城還在打著趣,“難不成是哥哥在西北的老相好,哎呦喂,還是個西域女子。”
丁子棲怕聶蓮城等人來了之後胡說八道,口無遮攔,就趕緊解釋,“不是的,那酉竺隻是當初幫武城剿滅蠻夷的人罷了,不要瞎說。”
遠處,酉竺大刀闊斧的走了進來。因為自幼長於西北,性格豪爽,不拘小節,她也不知道那麼多的禮節,直接往主廳走去。
“將軍!”酉竺高興的揮手。
聶武城微微一笑,點點頭,管家也就什麼都沒有說了。
“酉竺,你來了。”
酉竺上前一抱拳,彎腰,“見過將軍。”
“坐在那裏吧。”聶武城放下了茶盞,向酉竺看去。
酉竺落座之後,向著座上的各位頷首示意,然後這才開口,“將軍,你可也收到了蜀繡門的請函?”
“收到了,有事嗎?”
酉竺搖搖頭,“沒事,那逯川蜀繡門確是每六年一次武林大會罷,這倒沒什麼。隻是,此次主持大會的是那繁玥閣。”
“繁玥閣?哦哦,這連我都知道,就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高手曾出的江湖上極其神秘的繁玥閣?”聶蓮城睜大眼睛問道。
酉竺點點頭,“就是此閣。”
“這有什麼問題嗎?”丁子棲略一皺眉。
“這是沒什麼問題,隻不過前幾日那起爆炸的主犯鳶娼,也就是妖麵蛛女便是出於此閣,她旁邊那個鬥篷人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檮杌,一個武功高強的殺手,那兩人就是在繁玥閣做事的。”酉竺解釋道。
“你是說,她們是受了繁玥閣閣主的授意,才在京城鬧事,並且還是衝著本將軍而來的。”聶武城抬眸,眼神略深。
“對,我正是此意,特來提醒將軍小心些,隻怕那繁玥閣閣主居心叵測,當時蠻夷就是有它的幫助,才那麼猖獗,繁玥閣看起來是故意與將軍您作對的。”酉竺麵色凝重。
聶武城輕笑一聲,“是嗎,真是給足了本將軍麵子呢,這武林大會倒是非去不可了。”
“我也不過是來提醒將軍一下,想那繁玥閣也翻不出什麼風浪,我來京城也是有要事在身的,那就不多加叨擾了,我就先告辭了。”酉竺站起身來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