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武城也沒有再挽留了,隻是說,“若是有什麼事就來找我。”
酉竺一笑,“多謝將軍。”然後就利落的轉身離開了。
“哎,哥,你什麼時候得罪了那繁玥閣啊,它要找你麻煩啊。”聶蓮城對於此事仍有不解。
聶蓮城冷笑,“那繁玥閣行事狂傲自大,卑劣無恥,我之前打壓了一下罷了。”聶武城並沒有說出也許和方玥還有些關係,這種事情還是少讓人知道為好,以免招來災禍。
邵渝暗自沉思,後抬頭問,“將軍,那武林大會一定要去嗎?會不會有危險?”
“去,當然要去,不僅去而且還要順著線索查探清楚。”聶武城眼神微微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下午,薑舢領人親自來聶府交接案件,薑舢態度很好,謙恭有禮, 絲毫沒有盛氣淩人的模樣,臨走前還對聶武城說,“此事還請將軍海涵,這是陛下的旨意,若將軍想指導一番,下官絕無二話。”言下之意就是說聶武城仍可以插手此案。
那薑舢浸淫官場多年,頗會做人,說話滴水不漏,此次也是怕得罪了聶武城。
聶武城倒是不甚在意,“此案你放手去查,若有不詳不盡之處,皆可來問本將軍。”
薑舢點頭稱是,“那,下官就告辭了。”
京城爆炸案仍由聶武城暗中調查,而丁子棲也開始著手淮頤坊的五石散之事了。調查妓院中的事情,最簡單的方法莫過於喬裝潛入了,丁子棲也不例外,準備裝作嫖客進去。
可聶蓮城該如何進去呢,她也不是沒有想過女扮男裝,可那也太假了,一眼就叫人識破了去。
沒辦法,她隻好買通了淮頤坊中的一個管事婆,到時候作為一個陪酒的小侍女呆在丁子棲的身邊。
這日,丁子棲身穿錦袍,手裏搖著一把他曾經看一眼就覺得敗家的所謂名士才子必備的題詩折扇,走路散漫晃蕩,眉梢輕挑,自有一股風流放蕩之意,嘴裏哼著不成調的小曲,眼神流連在路過的妙齡女子之上,身後跟著幾個偽裝成家丁的暗衛。
看樣子隻是一個尋常的紈絝子弟。他慢慢渡步到了淮頤坊的門口,門口倚著幾個巧笑嫣然,花枝招展的女子。
其中一個女子看見了在站在那裏不動的丁子棲,老練的打量了一下丁子棲一身的行頭,就看出來了丁子棲身價不菲,看樣子出手會挺大方,於是便上前招攬。
“喲,這位爺,您瞧瞧這日頭,可真是曬死人了,不如進來喝上兩杯,聽聽小曲兒,您看如何?”女子扯住了丁子棲的袍袖。
丁子棲今日扮演的是一個風流不羈的大少爺,於是丁子棲順勢摸上了女子的臉,調笑道,“你可要來陪陪大爺啊。”
“哎呀,瞧您這話說的,小女子自然要陪著爺您啊!”
“哈哈哈,好!”丁子棲攬過女子的肩頭,轉頭對那幾個偽裝成家丁的暗衛說道,“你們就在這裏給爺好好等著。”然後進入了淮頤坊。
淮頤坊中熙熙攘攘,人頭攢動,嬉笑怒罵聲不絕於耳,胭脂水粉之氣濃重,各色各樣的女子在走動著,彩衣羅衫讓人眼花繚亂,淮頤坊中的裝飾也是十分的精致。
丁子棲裝作財大氣粗的模樣,進去就吩咐小二,“來間上房,再上一壇子花露釀,還有你們的招牌菜都給爺端上來,爺還要聽曲兒,找個會彈琴的過來。”
而一直在附近低頭給倒酒的聶蓮城看見丁子棲終於進來了,轉身進了廚房,就要去給丁子棲端菜,剛端起菜盤就被一個婆子喊住了,“你你,站住,說你呢。”
聶蓮城放下菜盤,看了看左右,手指了指自己,“我?”
“對對對,就是你,剛剛那間房裏的客人跟我說,讓你去給他端菜,趕緊去,那可是個大人物,你得罪不起的。”
聶蓮城沒有辦法,為了偽裝好身份,隻能答應,“好,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