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招,閆傲天便察覺出不對之處。
箭上有毒!
意識到了這一點,便不再執著於與文恪繼續糾纏了,劍鋒一轉,徑直攻向擋在殿門前的那批侍衛,而後狼狽逃出皇宮。
出了皇宮之後,來不及顧及身後跟著追來的侍衛,隻拚命的支撐著一口氣急急往嚴莊方向掠去……
邊城重山之間的偏僻峽穀中,用罷晚飯之後溫若芙便拉了幻影去她房裏聊天,從他離了嚴莊再到一路上的所有遭遇,而她所問之事皆無巨細。
房門外,即墨則是斂了氣息小心翼翼的靠在牆壁邊探聽著屋內的動靜,還時不時的四顧觀望,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人看見了自己這副毫無底氣的心虛樣。
“墨兒,你站在那兒作甚?既無事,那便過來幫我整理整理這些草藥!”
人生果然是充滿了戲劇性的,即墨聽到即珩的召喚,當下一張臉便變得慘白了,竟是如同做賊的人當場被抓住,人贓並獲的般的窘迫,令人無地自容。
屋內的溫若芙聽到外麵的動靜先是略顯吃驚,想不到冷漠如即墨,竟也會做出聽牆根兒這般幼稚可笑的事,且還被人給發覺了。光是想想著他此刻的表情,她便覺得樂得不行。
“芙兒,你喜歡上即墨了?”靜坐在一旁的幻影望向溫若芙時表情有些怪異,以他對溫若芙的了解,再集合連日來她與即墨之間互動時的情景,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裏,芙兒定是對即墨動心了,無疑。
“幻影你說什麼呢,我跟他怎麼可能,我們這才認識幾天啊,況且我都是有孩子的人了,不是麼?”溫若芙急於否認,但言語間的無奈卻是顯露無餘。
豈料溫若芙越是如此,幻影便愈發的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為什麼,為什麼讓她心動的那個人偏偏不是自己,為什麼離開了一個文恪卻又突然多出來了一個即墨,他的芙兒,究竟要到何時才能夠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一時間,心痛如刀絞。至於溫若芙之後又說了些什麼,他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我累了,芙兒也早些歇息吧!晚安!”幻影說著便撐著椅子艱難的起身,拄著溫若芙昨日剛替他做好的簡易拐杖一瘸一拐的回房去了。
而此時的另一邊,眼見著正在整理草藥的即墨一臉寒氣,知他定是在氣自己讓他沒了麵子,對此即珩隻是搖著頭無奈的笑了笑。
“墨兒覺得芙兒姑娘,如何?”即珩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本正經的看著即墨問道。
即墨顯然沒有料到自家父親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臉刷的一下便紅透了,言語間有些緊張,“父親怎地突然問起這個,墨兒,墨兒隻是覺得溫若芙她有些與眾不同罷了,沒什麼別的!”
“哦?是麼?那為父怎感覺你對芙兒姑娘有意思呢?莫不是我看錯了?”
“父親並未看錯,兒子對芙兒姑娘,確是存有愛慕之心。隻是,隻是不知她是如何看待兒子的!”即墨竟是出乎即珩意料的爽快承認了。
他自幼便與父親即珩一同隱居到了這清幽的峽穀之中生活,但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其他女子的。雖說是隱居,但其實每隔一兩月他們便會出山一次,拿著從山裏采來的草藥去城裏賣了,然後再購置一些必須的生活用品。
一活將近二十年,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一名女子動心呢。
見即墨如此坦誠,即珩當即也變了臉色,卻是忍了心中的怒氣,無奈的道:“你可知那芙兒姑娘是有過夫君的,而且她都已為人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