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的話,少主子她沒有死,她現在和影少爺在一起,說是等影少爺的傷好些了立馬就回來,讓您別再為他們擔心了,務必要保重身體!”
“哈哈哈,好啊,好啊!現下得知他們無恙,我這堵在心裏的一塊大石也總算是落地啦!”閆傲天坐在高位之上哈哈大笑了起來,眉眼之間是許久不見的溫祥。
得知溫若芙與幻影安然,眼看著自己的乖徒兒不日便要回來了,閆傲天的心裏高興之餘更多的則是不安。
芙兒得以平安歸來,如若她一回來便得知在她不在之時自己將她的煜兒給弄丟了,那她該對自己有多麼的失望啊!思及此,閆傲天剛剛才放下的一顆心立即又懸了起來。
不行!他一定要在芙兒回來之前將孩子毫發無損的給救回來,如若不然,那教他這個做師父的還有何顏麵再見徒弟?
烏雲蔽月,夜色深如濃墨。
一名身形佝僂的黑衣人眨眼間便飛進了皇宮內院,又見那人輕而易舉的避過一批又一批的巡邏侍衛,直奔皇帝寢宮而去。
閆傲天小心藏於文恪寢宮之內,靜待其歸。預想著隻要文恪踏進這屋,他便有千萬種的辦法逼其交出煜兒,他今日誓要將煜兒救離文恪身邊。
經過漫長的等待,當聽到禦龍殿外有輕緩的腳步聲隱約響起之時,閆傲天一顆緊繃的心似乎才總算是鬆了些許。
他一入宮便直奔文恪寢殿而來,而之所以會選擇一直在這兒這麼幹巴巴的守株待兔,其實無非就是因為他清楚,越是身在高位的人,在安睡之時便越是不容身旁有旁人。如此,這便就是他最好的下手時機。
躲在黑暗裏小心的斂去了身上所有氣息,耳邊響起推門而入的聲音,隨後殿內立即亮如白晝,眼見著明處的文恪緩緩的褪去了一身明黃,丟至一旁,又見他走近龍榻便閉著眼沉沉的倒了下去。
“說,你究竟把煜兒藏哪兒了,立馬速速將他交出來,如此我便可饒你不死,如若不然的話……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不知何時閆傲天已悄然而至,毫無聲息的突然將劍逼在了文恪的頸間。
聞聲,文恪猛地睜開了疲憊的雙眼,眸中一片赤紅,“又是來跟我要人的?嗬嗬,這鍥而不舍的精神還真是值得旁人學習呀!不過嘛,想要從我手中搶走什麼,那是絕無可能的!”
疲憊的眼眸立即恢複清明,躺在榻上的身影一轉,竟是輕而易舉的便避開了閆傲天近逼的利劍。
打鬥聲響起,在寂靜的夜裏尤覺突兀。
隻見閆傲天手中的劍飛舞起來絲毫不含糊,招式招招淩厲,其目的卻並不在奪取文恪性命。
“到了我手裏的人,就休想要再搶回去。你不妨回去告訴溫若芙,如若她再派人幾次三番的上門來鬧,信不信我下一秒便可以要了那孩子的性命?”
“如果你們不顧那孩子死活的話,隻管派人再來便是!”文恪說話間便已有貼身的帶刀侍衛闖了進來,皆是虎視眈眈的盯著與文恪鬥得如火如荼的閆傲天。
閆傲天諒那些侍衛不敢貿然動作,遂一心隻撲在如何對付文恪上麵,至於殿內突然出現了一個手持弓箭的男子,他確是渾然不覺。
聞訊後趕來的漣染先是冷靜的在一旁觀戰了片刻,待基本掌握了閆傲天打鬥動作的範圍之後,便毫不猶豫的拉弓搭箭,直指目標致命的心髒處。
“咻!”的一聲響,離弦之箭眨眼間便沒入了閆傲天的血肉之軀,隻不過因打鬥間的動作,身體略微有所偏離,從而致使那箭羽也偏離了攻擊者事先所預計的應到達目的地。
閆傲天中箭之後仍是無暇顧及,執劍出招的動作一滯,招式卻是突然之間變得更加狠厲,大有一股魚死網破同歸於盡的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