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彪形大漢撥開舞池裏的人,徑直來到沈慕清身邊,一人架住她的一隻胳膊,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帶走了。
一輛黑色加長林肯就停在pub門口,沈慕清被人直接塞進了後座。
“人帶來了?”
前排坐著的男人開口問道,聲音低沉得有些可怕。
此時的沈慕清清醒了些,睜開眼看向聲音的來源,卻隻能看到前排男人交疊的雙腿,端在手裏的紅酒杯,以及戴在食指上的一枚鏤空戒指。
“你們是什麼人?到底想幹什麼?”
沈慕清掙紮著,想要擺脫左右的鉗製。
“小姑娘,別費心了,我隻是有點事想要向你確定一下,你乖乖聽話就好。”
前排坐著的男人悠悠的說道,語氣輕慢得仿佛他要問的真的隻是明天的天氣這麼簡單的問題。
“你是莫銘城的私人醫生吧,莫銘城的腿到底是真的癱瘓還是裝裝樣子的?”
一聽到這個問題,沈慕清的立刻清醒了一大半,也明白眼前的人絕對不簡單。
“我憑什麼告訴你,你想知道不會自己去問他嗎?”沈慕清自然不肯說。
“帶上來吧!”
前排的男人一聲令下,沈慕清旁邊的車門就被人從外麵拉開了,一顆滿頭滿臉都是血的腦袋被按著壓在了旁邊的座椅上。
“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
沈慕海大聲的咒罵。
沈慕清不仔細看幾乎都快認不出來:“小海?”
“姐,別管我。”
沈慕海的腦袋被人按在座椅上,但還是很有骨氣。
沈慕清怒了,可她才剛一動就被左右兩個彪形大漢給按住了肩膀。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
“很簡單,我要你告訴我莫銘城的真實病情。”
前排的男人倒是波瀾不驚,可惜的是沈慕清看不到他的臉,隻能幹著急。
“我不知道,他的身體,醫院的報告單上都有寫,第七節脊椎斷裂導致神經損壞。”
男人輕笑出聲:“看來現在沒人知道他在玩兒什麼花樣。小姑娘,我勸你多留點心,最好弄清楚莫銘城的身體情況,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話剛說完,沈慕清跟沈慕海就被彪形大漢給丟到了路邊,加長林肯啟動,閃爍著尾燈消失在了夜幕裏。
“這個時間段你不在學校待著,怎麼被他們抓到了這兒?”
沈慕清率先回過神來,心疼加上著急,對著沈慕海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質問。
沈慕海也很無辜啊,他不過就是在學校外麵夜跑,誰知道一輛加長林肯突然停在了他的麵前,二話不說就要帶他走,他意識到不妙,想要跑,誰知道那些人下手賊快,照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悶棍,然後就被人裝進麻袋帶到了這裏。
沈慕清帶著沈慕海去醫院包紮後又把他送回學校,千叮嚀萬囑咐沒事千萬不要往學校外麵跑。
回到莫家老宅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二樓的窗戶還亮著燈,沈慕清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敲開了莫銘城臥室的門。
莫銘城本就沒睡,躺在床上,手裏拿了份環球雜誌的財經日報,可幾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沈慕清進來的時候,莫銘城得臉色冷得有些嚇人。
“對不起。”
沈慕清站在離莫銘城很遠的地方,看著這個好看得有些過分的男人,突然低低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