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歎氣,如果不和他走一趟,他是不會放了她的。
“答應跟你走可以,但是你得幫我一個忙。”
墨塵低頭思量,才堅定道:“隻要不危害到王爺的性命,不會危及到這煜王府的安全。隻要……”
“行了行了,沒那麼多隻要。就隻關於你和我的。”這個墨塵張口閉口都是王爺王府的,怎麼一點都不會變通?看著遠去就要有侍衛過來了,如果再不說清楚,事情就麻煩了。
“你說。”墨塵咬牙,剛才他那樣子對人家姑娘家,拉著人家的手,摟著她的腰,還差點……差點碰到了她的唇……想必她是很害怕自己的清譽受損吧。
自己輕薄了人家,一定是要負責的。就算她不說,他也會對她負責的。
青衣以後看著墨塵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有些莫名其妙。緊皺著眉。“隻要你答應我,我受傷的事情不告訴王爺和我家小姐。不,是任何人,我就跟你去看大夫。”
“呃……就這個?”難道不是叫他娶她麼?他剛才還在想怎麼措詞向王爺稟報。甚至還想著拉上墨飛一起幫他出謀劃策。隻是她怎麼說的就是這個?
“你以為是什麼?”青衣有些擔心?難道他不答應嗎?
“沒……沒什麼。我答應你。”
墨塵看著嚴肅麵癱的墨塵此刻向是吃了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又尷尬又有些氣惱。但是這樣帶著失落的樣子,倒是有些可愛。不禁展露出笑顏,微笑著說了一句:“謝謝。”
墨塵立即石化。
他仿佛看見仙女在對著她微笑,然後走向他伸出潔白的柔荑,拉著他朝大門走去。那麼的自然,又是那麼的甜蜜。
直到若幹年後,支撐著他從死亡邊緣掙紮出來的,陪伴他孤寂一生的,都是這個天真感激的笑容。
幾日的療養浠裳的身體漸漸地開始複原,但是腹部的傷險些要了她的命。
“要是這傷口再深幾分,煜就要斷子絕孫了。”明修一邊給浠裳把脈,一邊哂笑。
浠裳平靜看著床幔不想說話,瑾煜陰寒著臉,這確實不是說笑話的時候。
由於上次浠裳受傷的事情,瑾煜對宮中的禦醫都存了幾分忌憚。索性也就讓明修成了浠裳的禦用大夫。
“我說你們兩別各想各的不說話啊,不說出來我怎麼去查那刺客?看見刺客的不是你們麼?那屍體上可是什麼都沒有了。”怎麼可能會有,都被煜挫骨揚灰了。想想他都後怕,死的屍體都不放過。
浠裳白了他一眼。“我沒內力,我記得幾個招術,等下畫給你們看下,是那個門派的功夫。”
瑾煜扶著浠裳起身,攤開宣紙,幫她研磨。
“傷還沒好呢,煜你就這樣折騰人家,不急這一時。”明修著急的擠開瑾煜,就要給浠裳滲出的傷口灑藥。
“本王來。”瑾煜幾乎是搶過明修手裏的藥瓶,溫柔地坐在了浠裳的床頭。
“好吧。我來為你們研磨。”明修無奈,接過研缽,小心翼翼地看著浠裳的臉色,“唉,煜你輕點,你都弄疼人家,這藥有刺激性。”
“喂,不是這樣……好吧,我不說了。”
瑾煜抬起倨傲的下巴眯著眼看著他,眼睛中嗜血個光芒,明修不得不聳拉著腦袋不敢再說話。
浠裳片刻就將她腦海中記得的招術臨摹了出來。“那些人出手很快,我看不清楚,隻記得這些。”
將墨跡吹幹,遞給瑾煜,明修停下研磨的手,兩人同時變了臉色。
浠裳看著陡然突變的兩個人,沒有說話。可是她卻感覺到了瑾煜身上冰冷的身體上迸發出凜冽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