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和瑾煜看著對方,同時點了點頭。
“女人,你好好休息,明天本王帶你去廣華寺。”瑾煜起身,緊緊地捏著宣紙,走出了沉香閣。
“王妃你就好好休息吧,還有,一些功夫還是不要練的好,不適合你。”明修一改往常嬉笑的臉,眉宇擰成了川字,“你的體格不適合,沒人告訴你麼?”
浠裳淩厲地眼掃過明修。“你還知道什麼?”
明修惆悵地看著她,“其實你會武的,是嗎?隻是你的身體一直很差,好像曾經受過很重的內傷,久病成疾才這般。你身上發生過什麼?”
浠裳的臉又黑了幾分,頓時騰騰地殺氣。“還有誰知道?”
“沒有誰,煜我都沒有告訴。隻是,為什麼你身上會有這麼重的傷?”
浠裳良久無語。“下去吧,別告訴他。”
她緩緩地靠在床榻上,緊閉著眼,那些逃亡的日子她怎麼會忘記?那些追殺她和她娘親的官兵把他們抓住,每天都在牢房鞭打,然後潑鹽水,再打。她們總是在逃亡,最後,母親終於衰竭的疾病纏身死去,年僅三十歲。而她,陰暗潮濕的大牢,不禁畏寒,而且五髒受創。
師傅交給她的心法雖然不是適合她修煉,但總歸是能夠滋潤她的五髒,延緩它們的凋亡。明修又怎麼會懂這些。
書房裏,瑾煜陰寒著臉端詳著那幾張宣紙上的圖案。
“煜,這裏麵有大內的高手,也有……”是的,他們都看出來了。有三個人都不是天宸的。
“煜,你和最後那個黑衣人交過手,你怎麼看?”瑾煜的身手在天宸是數一數二的,在這個鏡內能和他過上百招的人屈指可數。可是,那個黑衣人居然和他打了個平手。
如果不是他們想要擒拿,也不會兩個人同時出手而迫使他自盡。
“本王見過那劍法,像是青楚的人。”那劍法他領略過幾次,在邊境殺敵的時候,他甚至還研究過一段時間。
“青楚?青楚國的人怎麼會在天宸鏡內?難道柳政和那邊勾結?”其餘的人他們已經清楚了,能夠調動大內的人,也隻有那麼幾個。何況領頭人身上還有柳政的手諭。
“明天多安排些人手保護她,柳政是非除了她不可。”瑾煜陰寒著臉,難道她的處境真的有這邊危險麼?
“我看未必。”明修皺眉,“那些人雖然都是衝著她來的,但是最後那一個黑衣人未必是真的想殺她。”
瑾煜低著頭。按照黑衣人的速度,他根本就有能裏在他出現的時候就殺了浠裳,而他卻故意不殺她。和他過招的時候,瑾煜相信,如果他真的想殺浠裳,那麼那一劍,根本就沒有偏的可能。
何況,功夫那麼強的一個人,做事勢必也是小心謹慎的,怎麼可能還會留下柳政手諭?這無疑故意留給他們的,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煜,我們在老狐狸那邊的人都被做了。”明修敲打這桌子,心裏有些的不安。居然一個都沒留下。
瑾煜皺眉,“那老狐狸奸詐狡猾,本王早料到會這般,可是,不是還有一個麼?”
“你是說?”明修身子向前傾了傾,“不要到關鍵時候最好不要動用那顆,我不想再毀了她。”
“嗯。”瑾煜輕輕地點頭。他已經欠她姐姐一條性命了,若再虧欠她,他這一輩都會活在陰影中。
“煜,明天帶楚蕎去廣華寺嗎?”明修最後還是問了問。也許把楚蕎帶過去,能夠牽製些楚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