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爺爺說:“那你不行,太不行了。要加油,加好油!就今天,江爺爺再教你這手擀麵的功夫,保準有懶女兵喜歡你。你仔細看我是怎麼幹的。以後,就從明天開始,你就是我徒弟了,咱們再學其他的。還有,你現在是‘影子魚’,那一聽就是‘無影飛狐’的傳人,是吧?那還不夠,學了我的功夫,你就得再多一個代號了,我早早給你起好了,就叫‘九天飛豬’。”
我在心裏叫了一聲我的爺爺啊,我這個大假真要變得幽默了。
——《學員戰隊》
武鬆通過無線耳機告訴我,有幾張傳單落在他的狙擊陣位裏,他已經拿在手裏看了。他問我想不想知道傳單上的內容。
我當然想知道了,我就命令武鬆念出來。
武鬆就通過無線耳機說:“就是這樣一句話……”
限你們4個小時之內離開我國境內,時間一到立即消滅!
武鬆念完就通過無線耳機說:“完畢,頭兒!”
我在思考這個新發現。
含羞鳥通過無線耳機說:“不對啊,武鬆,你怎麼會讀D國文字呢?你要明白,你要是讀錯了一個詞,也許就不能準確表達傳單的原文意思了。你再讀一遍,仔細看清了再讀。完畢!”
武鬆通過無線耳機說:“我讀幾遍都行,因為傳單上有四種文字,我認識其中的兩種文字,就是英文和中文。英文的意思和我講的中文的內容一致。完畢!”
含羞鳥扭頭看我,說:“頭兒,我們的位置還是被D國發現了。他們還在對我們使用‘敲山震虎’的計策嗎?好像不是了吧?他們好像在用‘拖’的計策呀,就是說他們雖然發現了我們的位置,但是還沒準備好打擊我們的部隊和手段。他們也在猶豫要不要打擊我們,所以才一邊希望我們離開一邊做準備打擊我們,是吧?”
我想的不是D國打不打擊我們的問題,要打擊的話,D國的武裝直升機在發現我們的情況下就已經對我們開火了,而且他們真的找到了我們的隱蔽位置。所以目前我算計的是D國不會馬上打擊我們。而我用心思考的是,D國傳單給出的時間的準確性是不是可信的。這一點對於我們和我們的運輸小隊都很重要;因為四個小時之後就是入夜時間了,我們的運輸小隊不論走得多慢,他們也會在我們特工的幫助下進入我們的國境了。而我們留下來的人,也正好到了可以往回家的路上行動的最佳時間了。這和我預先謀劃的時間差是一樣的,我太希望能有4個小時的安全隱蔽時間了。這樣我們會把A、B、C三個國家打擊部隊的視線都吸引到我們這裏來,我們隻要找到機會跳出他們的包圍圈就有回旋的機會了。因此我沒回答含羞鳥的問話。
蝙蝠通過無線耳機警告含羞鳥別打擾了指揮員的思維,遇事隻要報告清楚就行了。
含羞鳥通過無線耳機說:“是!明白!謝謝副戰隊長提醒!完畢!”
我知道我的隊員們都在等著我的決定。這時我又想到一件事,就是我們的“獵人部隊”幹過很多次像我們現在幹的這樣的戰事,或是在這個區域裏打擊恐怖分子,那麼這一區域的那幾個國家有沒有暗中幫助過我們的呢?我想肯定會有的,比如D國。這樣我就相信了D國給我們的四個小時是真實的時間了。這太好了!
於是我通過無線耳機命令各個小隊留出搜索隊員監視,其他人員可以趁機休息3個小時。我的這個命令把飛天豬聽蒙了,他通過無線耳機問我為什麼,希望我再明確地說一遍這道命令。
我就通過無線耳機命令飛天豬用自己的尿洗洗耳朵去,無線耳機裏就傳出了好些人的笑聲。
飛天豬通過無線耳機回答:“是!明白!我洗耳朵!完畢!”
含羞鳥扭頭看看我,似乎要說什麼,但他張張嘴沒能說出什麼話來。我也沒問含羞鳥想說什麼,不過我猜到他會認為我的這個命令下得太冒險了。
我取出食物開吃,我的無線耳機裏就傳出了吃東西的聲音。我的隊員們都在利用這段時間補充熱量。
我抬頭向峽穀的上空看,太陽向西偏了,可是西曬的陽光更是酷熱。
我就取出水壺喝了口水,我發現水壺裏的水已經不多了。這是個嚴重的問題,因為我們3個小時後很可能麵臨惡戰,那時就是在半沙漠化的環境裏作戰了,沒有水是不行的。
我使用無線耳機呼叫了羞羞豬。
羞羞豬應答了。
我通過無線耳機說:“中尉,你有過在沙漠環境中的作戰經曆,你能不能在這條峽穀裏找到水源?我們需要水。”
羞羞豬通過無線耳機回答說:“報告!找水取水沒問題,我建議每個小隊出一人隨我去取水,我大概需要90分鍾。我會把裝水的家夥都裝滿了水的。完畢!”
我同意了羞羞豬的取水行動,我命令各個小隊出一個人拿著水具隨羞羞豬行動。我又通過無線耳機命令狼兔隨羞羞豬小隊去取水,我給他的另一個任務是借取水的時間偵察一下這條峽穀能否從D國我們所在的這裏通到C國的山區裏。
狼兔通過無線耳機回答“明白”,並要求豬兔和他一起去。我同意了。
含羞鳥也在吃東西了,但他指點著電子屏幕說:“頭兒,你為什麼不喜歡用電子地圖呢?假如你喜歡使用電子地圖,那麼鬼手和姑娘牛也就不能利用印刷的地圖害我們了,是吧?你快看看吧,這裏是我們目前待著的峽穀,這裏是D國和C國的邊境線。”
我就把含羞鳥的手指從小小的電子屏幕上推開,自己看著小屏幕。其實我並不是刻意去拒絕電子設備的,我能接受高科技的一切,我也完全可以掌握和使用電子設備,那麼我為什麼還需要印刷的紙地圖呢?因為那樣的地圖展開麵積大,可以一目了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看著大張的紙張印刷地圖,那些山山水水溝溝坎坎都像是真實的地貌一樣,可以激發出我許多作戰的靈感和想法……當然我不能把這些告訴含羞鳥。另外,電子設備也有不確定性,比如損壞,比如沒電了,還有隻能看到局部的圖像,不能給我大張地圖的那種愜意和自在感。
含羞鳥吃完了食物,也喝了水,他說:“頭兒,你在電子地圖上找到回去的路了嗎?我知道,休息時間一到,就是我們回家的時間了,你就會選擇一條最快捷的路線的。你不會和追兵接戰的,肯定的。”
我就用左手給了含羞鳥一個栗暴,那是叫他閉嘴;因為我看著小屏幕一點兒一點兒地挪動就是一種出不來思路的感覺;好像我的大腦裏被一個東西堵住了似的,靈感總是無法產生。
我想,我的這種障礙一定得克服……
蝙蝠通過無線耳機向我請示說:“頭兒,專家想和你通話。頭兒,你快聽聽他說什麼吧,我的耳朵都要被這家夥的廢話惡心死了。我是副戰隊長,你幹嗎叫我幹這種破事?完畢!”
我把眼睛從小屏幕上挪開,通過無線耳機和專家通話,我問他:“你要說什麼?”
專家迫不及待地通過無線耳機說:“少校,你必須回答我三個問題:第一,我們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裏等死;第二,我們用生命換取的‘東西’是否安全;第三,你為什麼不能通知我們的飛機來接我們回去。請少校一一回答。”
我一條也回答不了。我通過無線耳機呼叫蝙蝠,讓他想個辦法叫專家安靜,因為我從專家的聲音裏感覺他的神經緊張得快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