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深黑,月光明亮。
靳之堯一身酒氣,醉意沉沉,他坐在正駕駛車座上,稍稍有些的理智,告訴醉酒的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
他拿方向盤的手都有些不穩,昏昏沉沉,眼睛也是強忍著才睜開。
“我來開車吧,咱們換位置。”坐在副駕駛車上的唐風月看到靳之堯不在狀態說著。
靳之堯的的酒氣更大了,“不行”盛氣淩人的拒絕,他絕對無法接受讓女孩子開車帶著自己,自己的老婆應該嗬護至極,雙手把方向盤抓的更緊了。
賓利停穩穩的停著。
“我們今晚不用回去了,就在這兒。”唐風月有些心疼的看著醉酒的靳之堯,這個人還是這樣逞強。
晚上的山間寒風呼嘯,吹動樹林的聲音讓人感到不安。
“我沒事,一會兒清醒一些就開車回去。”徹夜處於狹小的車上,身體會很難受,更何況唐風月懷有身孕。靳之堯決定回去。
“咚!咚!咚!”
賓利車突然發出沉重急促的聲響,亂人心緒,這是被人敲打的聲音。
“靳之堯,你給我出來!”
沉悶酒氣的聲音來自於季墨,他用有猛砸賓利車,賓利車的車殼承重力極強,這等高昂的轎車,質量領先於其他車輛,所有的零件都是經過層層篩選。
可是,季墨的拳頭比鐵錘更要強大,流星般的鐵拳將車子硬是打出一個坑。
“哼。”
賓利車內,靳之堯聽到季墨的叫嚎,冰冷的眸子閃出不屑的神情。
“風月,你在車上,我出去看看。”靳之堯冷冽的目光瞬間變的柔和。
季墨敲著車門的聲音,像極了張牙舞爪的野獸的躁動。
“嗯。”唐風月應和著。她現在看到季墨就覺得有些惡心,心中做嘔,一個人怎麼可以這樣無理,這已經是他第二次了。
她沒有把剛剛的事情與靳之堯說,而且這種事情最好隻一人知曉。她的手撫在微微隆起的腹部,這個小生命也為她帶來生活的驚喜。
那酒氣還在鼻間,淩亂她的思緒,季墨邪魅的笑容和銀色的耳釘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啪”靳之堯走下車,關好了車門。
靳之堯走下車門的時候,拿著兩瓶水。
攀登到山上,他們的喝了一大箱的伏特加,到現在都沒有緩過來。靳之堯看到周圍的景色都有一些的恍惚,眩暈。他倒了一瓶水,從頭頂直灌而下,冰冷的水澆灌在頭頂上,冷卻著每一寸的細胞,每一寸瞳孔。
有些冷靜之後,靳之堯打開另一瓶水,走到季墨的身邊“先醒醒腦。”
極速間,把那瓶和自己剛才一個樣子,準備由季墨頭頂開始澆灌。
季墨雖然有些犯暈,但是觀察依舊敏銳,伸手就要擋下那那瓶要倒下去的水。
光速間,靳之堯反手格擋,水瞬間傾瀉而下。如柱的水將季墨淋成落湯雞,銀色的耳釘都影去了光澤,頭發都變的亂糟糟。
這是長大以來,第一次被別人戲弄,他狹長的眼睛裏滿是憤怒,寒氣逼人。
不過當季墨轉眼盯著靳之堯的時候,他的薄唇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用手理順濕亂的頭發。
濕亂的發絲在月光下甩動,根根發絲清晰可見。
旋即啐了一口唾沫,“你不配擁有她。”
這句話出現的十分突兀,毫無征兆,讓人猝不及防。卻回蕩在山間,久久的不肯消散,一字一句的傳入靳之堯的耳膜。
靳之堯擰皺著眉頭。
“唐風月是我的。”季墨毫不猶豫的說出心裏的想法,那狹長的桃花眼凝視著黑色賓利中的挪曼的身影。
坐在車中的唐風月一直在車窗裏看著兩個人,正好與季墨四目相對,她很快瞥開了眼睛。
靳之堯修長高大的身體微微一顫,手中的拳頭緊捏,伸手打到季墨的臉上。
心中的憤恨隻能用力量輸出。
凶狠的拳頭似有開天辟地之力,落在季墨的臉上,但是季墨並沒有躲閃,猩紅的鮮血從他的高挺的鼻子裏流出。
在淒冷的月光下,讓人不敢直視。
“你沒有資格喜歡唐風月,現在的你,從未參與過她的生命。”季墨沒有理會止不住流出的鼻血。
“他是我的妻子。”靳之堯直直的站立,從容不迫,堅定的沒有人敢反對。
“但,唐風月像陌生人一樣出現在你的記憶裏,你或者就是傀儡。”季墨輕蔑的一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帶著諷刺,都如同細碎的針一般,紮在他的心上,一根一根不斷的刺痛。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