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之堯,你打了我一拳,咱們互不相欠!”
說完季墨轉身離去,不管任何人的看法,快步走向他的法拉利,紅色的法拉利車燈突然照耀,發動後疾馳而去。
車裏的唐風月把車窗打開,聽到他們所有的對話,再次麵對靳之堯竟然覺得有些尷尬。
一般上,她總是站在高高的道德最高點,可以對任何一個人做出評價,而現在的她有些不知道怎麼向靳之堯解釋這晚上發生的事情。
靳之堯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沉默的坐在駕駛座上,如同一件精美的冰雕藝術品,棱角分明清晰可見。
車內一片沉默。
“你從未參與過她的世界。”季墨的這句話一直閃在靳之堯的腦海裏,絲毫沒有減弱。
靳之堯盯著副駕駛座上的唐風月,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樣認真。
唐風月張開雙臂,做出擁抱的姿勢。溫暖的雙臂打破冷意,周圍的環境有些升溫。
靳之堯注視著那個懷抱,這樣的場景有些似曾相識。記憶的因子正在蘇醒,它們不斷的衝擊他的腦海,腦子裏麵還夾著酒更是感到暈眩。
他的手扶在腦袋上,頂著讓腦袋減少因淩亂而帶來的疼痛感,即使是這樣,他也總是表現出優雅貴氣與不俗,越來越耐看。
“怎麼了??”唐風月看到有些痛苦的靳之堯,關切的呼喚到。
靳之堯搖了搖頭,他把手重新放回和往常一樣,從外表看上去和平常一樣正常。
“沒什麼。”
唐風月不相信他什麼問題都沒有,而從他伸手撫在腦袋上的動作,可以看出來。
她雙手按在靳之堯的頭部,當時在醫院裏她向醫生護士學習的按摩還熟絡,便開始給他做按摩,有規律且舒適。
靳之堯感覺到唐風月纖細的雙手在腦部按摩,瞬間輕鬆不少。
他的頭部略低,睜著眼睛,看著麵前的唐風月,心中是暖暖的。
時間緩慢流逝,他的腦海裏光影交織,出現一個接著一個小片段和光怪陸離閃現出奇怪的熟悉的感覺。
“當時我大哥告訴我,有個人追我們,那個人是。”
這句話哦打破沉默,靳之堯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唐風月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回答了。
“楊南川。”
三個字像是拚圖中最重要的那個板塊,靳之堯剛剛腦海中一直衝破不了的記憶,隨著這三個字,瞬間規整,連接成為一片段的記憶。
他回想出被楊南川追趕,他被吊燈砸傷的記憶。
“你,想到了什麼?”唐風月繼續為靳之堯做著按摩,看到他的擰在一起的眉毛有些舒展,臉上是豁然開朗的神情。
“風月,我想起來了!”靳之堯的的眼睛忽兒睜的很大,更是明亮。
唐風月適當停下手中的按摩,等待靳之堯接下來的話語。
“我,想起來是楊南川在追我們,然後我們就跑啊跑,接下來吊燈就突然間砸了下來。”靳之堯一五一十把所有想起來的內容告訴了唐風月。
唐風月不可置信的望著靳之堯,她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也沒有生病。
“你,你的記憶恢複了?!”唐風月驚喜的詢問著。
靳之堯努力在大腦中思索,可是讓唐風月失望的是,靳之堯搖了搖頭,“沒有,隻能回想起這些。”
我知道我很愛你,這句話在靳之堯的心裏不斷的旋轉,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嗯。”唐風月應和著,坐回副駕駛座。“這就是說,你的記憶可以恢複了?”
“嗯,應該。”有了一些原來記憶的靳之堯,覺得記憶中的人好像是自己,又好像不是自己。現在的他知道,對於妻子唐風月來說,他做到的隻是以丈夫的身份對待他,心中對她也有一種獨特的感覺。
他也希望自己的記憶可以完全恢複。
唐風月把電話打給主治醫生,第一遍沒有人接,到第三遍終於被接起,“喂,唐小姐怎麼了?”
“對不起,這麼晚了還打擾你,之堯的記憶恢複了一丁點,但是大部分記憶還是在沉睡中,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記憶恢複了?”醫生的聲音顯然也有些欣喜。
“嗯,可是隻有失憶前一天的記憶。”唐風月鄭重的詢問,按理說記憶的恢複不是瞬間的嗎?
“哦,這樣啊,就說明治療有效果了,他的記憶會隨著以後的生活慢慢複蘇。唐小姐不用太擔心了。”
聽了醫生的話,唐風月的心也變寬了,放下了懸著的心。
靳之堯看著夜色的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