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身手敏捷,眼神淩厲,他很快找到下一步要攀登的地方,步步銜接。
唐風月在山下,兩個小點在巍峨的山上不足一提。
季墨的身影爬在山前,靳之堯更是毫不遜色,穩步向前攀爬。季墨比靳之堯登山更快,不過唐風月覺得,靳之堯更會先攀登頂點。
季墨冷著眼向下看靳之堯,邪魅的薄唇露出一抹微笑。
靳之堯目光中滿是鎮定,腳步從容,他已經規劃好要攀登的最佳路線,腦子裏快速計算出以季墨的速度和他的最佳路線所需要的時間。
季墨攀登的路線,前半山腰相比較靳之堯那邊好攀爬,但是靳之堯那邊後山頂比較好攀爬。
“靳之堯!你要小心!”耳邊傳來唐風月的喊叫。
唐風月的聲音為靳之堯增添無窮力量,感覺到有些疲憊的身體,瞬間恢複最佳狀態。
唐風月的聲音很大,穿過空氣飄漫而上,關切靳之堯的話語同樣被風傳送到季墨耳中。
他哪一點沒有靳之堯好?瞳孔變的深邃,深黑的漩渦深處是嫉妒的情緒,耳釘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閃著銀白的光芒。玫瑰的薄唇緊閉。手腳更加靈敏的轉換。
雖然說是為了幫助靳之堯恢複記憶才有的這一項活動,現在的季墨,腦海中隻有盡快登上山頂,證明自己的實力。
清風山的後山可以攀登,季墨也是在不久前聽合作夥伴說的,覺得很有意思,確實有挑戰,就告訴靳之堯。
他們兩人是在公平的都沒有除自身以外的其他優勢。
兩人在暗中較量。
其實他們已經精疲力盡了,看到對方仍然在攀登,他們也就透支身體。
攀登過程漫長且艱難,嶙峋的石塊把他們的手磨礪的鮮血淋漓。
終於,靳之堯王者一般,右手率先觸碰到山頂,他臉上的汗水潮水樣湧落地下,衣服都淋透汗水,脫下來一擰都是水。
唐風月在山腳看到靳之堯登上山頂,噙出了淚水。靳之堯,好樣的。
“切。”季墨爬到小亭子處,發現靳之堯已經坐在亭子裏休息了,有很大的挫敗感。
不過一碼歸一碼,心裏感覺到靳之堯比自己先登上來是一回事,想讓靳之堯的記憶恢複又是另一回事。
“喂,你有沒有想起什麼?”季墨的情緒緩和後,就想到了這個重要的問題,銀白的耳釘閃耀。
要不是知道靳之堯失憶了,單從他的模樣,他的行為還說,和失憶之前沒什麼兩樣。
“不知道,我知道咱們倆之間有經曆,我在爬山的時候想過,很努力的在回想,可是這樣做隻會讓我的腦子發緊。”靳之堯坐在亭子上,麵對著蒼茫的山峰。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著什麼,也不直知道他即將會想些什麼,要說為什麼要有曾經的記憶,為了找到那種心中的流逝吧。
“你沒了記憶,我告訴你,我咱倆有矛盾。我想打垮你,但我不對這樣的你出手。”季墨狹長的眸子,透露出無言的冷漠。
“我隻知道,你在幫我。”靳之堯是非分明,起碼現在,他可以把他當朋友,這個人從一開始就告訴他,他是敵人,但沒有做出危害他和他身邊人的事情。
所以,對於季墨,他可以當朋友。靳之堯的本心是個率性明朗的人,聰明的他要在商界混跡,變慢慢學會了很多,也有了城府。
“隨你怎麼想。”季墨並不打算做過多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