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虧大發了(3 / 3)

燕孤雲原本惱她嫌棄自己,不願靠近自己,這會兒見她跪在自己麵前,兩隻潔白如玉的小手緊緊抓住自己肮不拉嘰的衣擺,嬌聲軟語地相求,心中的怒氣早就跑到爪哇國去了。

他剛要開口讓她起來,突然心念一動,一抹壞笑浮上嘴角。

揉肚子?

好哇,聽起來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人揉過肚子,不知道被這小丫頭揉起肚子來是什麼滋味。

“好吧,那你就試試,幫我揉揉,如果揉得我不疼了,我就答允你,不告訴知府大人。”他一臉的不情願,勉強說道。

“好,多謝公子。”凝露大喜,臉上淚珠未幹,笑容已經綻放。

真像一朵含露凝香的解語花。

燕孤雲覺得她的美,自己怎麼看也看不夠,可是他不敢多瞧,免得被這小丫頭發現了破綻。

他扭過了頭去,不再瞧她,卻在暗中期待著她幫自己揉肚子的感覺。

凝露跪在他腳邊,也是滿臉飛紅,一隻素手伸出去又縮回,縮回又伸出去,每次將要碰到燕孤雲的衣衫,都像被觸電一樣縮了回來。

這、這也太羞人了。

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怎麼好意思去給一個少年男子揉肚子,做這等隻有為自己夫君才能做的親密舉動!

她現在後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剛才她胡說八道了些什麼?居然主動提出來要為小**揉肚子,這可不正好是送羊入狼口嗎?

小**要是不借機欺辱自己才怪!

怪不得他答應得那般痛快,一聽到自己要給他揉肚子,馬上就不吭吭了,先前的肚子痛分明就是裝出來的!

凝露又氣又羞,又悔又惱,心中念頭轉來轉去,不知如何是好。

萬一小**不是裝的,而是真的肚子痛,自己要是不給他揉,他一怒之下到知府大人那裏告自己一狀,那自己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可萬一他要是裝的呢?

凝露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一排潔白的細齒緊緊咬著下嘴唇,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燕孤雲等了好半天,也沒等到凝露的小手碰到自己的衣衫,他眼睜一線,微微側目,向凝露偷瞧過去。

隻見她的小臉白裏透紅,好看的眉毛皺得緊緊的,一隻小手伸過來,縮回去,顯然是又羞又怕,拿不定主意。

那自己就幫她做個決定好啦。

燕孤雲閉上眼睛,右手在左掌心中用力一掐,疼得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大聲**道:“你、你既然不願意,就不必幫我揉什麼肚子啦,我、我燕孤雲從來不願意勉強別人做不願意做的事情,你放心,今天之事我也不會告訴知府大人,你、你去幫我找個大夫來瞧瞧吧,哎喲,痛,真的好痛。”

他雙眉絞起,額頭上的汗一顆顆地往下流,一副痛不可當的模樣。

就是最好的戲子,也演不出他這樣的逼真。

可要是墨白在場,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假裝。

他們是什麼人?是殺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他們從小接受的一項訓練,有一個項目就叫做:忍痛!

就是拿刀子在他們的身上片下一片肉來,他們殺手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更是連哼都不會哼。

他們要是大聲**呼痛,那全是用來迷惑旁人的一種手段,讓對方對自己失去戒心,好趁其不備,一擊得手。

可凝露不過是個涉世未深的妙齡少女,論心機之深,哪裏比得了燕孤雲的半點。

別看兩人年紀相差不大,她就是給燕孤雲做徒孫,燕孤雲都嫌她太嫩。

所以聽了燕孤雲這番以退為進的說話,看到他那逼真的表情,小丫頭完全被唬住了,對他的每一句話都信以為真。

她又是感激又是慚愧,心道原來小**居然這般好,寧可自己痛死,也要為自己隱瞞真相,可是自己還擔心他會欺辱自己,不肯幫他揉肚子,真是太不應該了。

“公子,都是婢子不好,婢子以為、以為……公子,讓婢子先幫您揉揉吧,要是揉了之後,您還是痛得厲害,婢子再去幫您找大夫來瞧,好不好?”

凝露仰起小臉,焦急地看向燕孤雲,生怕對方拒絕。

如果真的傳了大夫來瞧,知府大人遲早也是要知道的,這事兒,還是能瞞就瞞。

看小**的樣子,倒是真的痛得厲害,而且,他似乎也沒自己想的那麼色。

除了一開始盯著自己直勾勾地看個不停,他倒也沒什麼不規矩的舉動,既沒有出言調笑,也沒有毛手毛腳。

那自己就幫他揉揉肚子好了。

要是他真的對自己不規矩,那她就咬舌自盡,寧死不從!

“我一個鄉下小子,根本不是什麼公子,怎麼好意思委屈姑娘幫我揉肚子,豈不是太埋汰姑娘你了,不妥,不妥。”燕孤雲暗中快笑破了肚子,嘴上卻一個勁地推脫。

這招以退為進之計,用得更是成功。

凝露頓時拋開了所有的顧忌和猜疑,急急地道:“公子,知府大人把婢子二人送給了公子,婢子就是公子的人了,公子要打要罵,全都由得公子,婢子隻是幫公子揉揉肚子,哪裏算得上委屈呢,是不是公子嫌棄婢子手腳粗笨,不肯讓婢子為公子效勞呢?”

她聲音裏滿是委屈,唯恐被燕孤雲嫌棄。

“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要是再不答應,豈不是太不通情達理了嘛。那你就隨便幫我揉揉好了。”燕孤雲終於勉為其難地點了下頭。

凝露再次綻開了笑顏,她生怕燕孤雲改變主意,不要自己揉了,當下一隻手牢牢攥住他的衣擺,另一隻手怯生生地去碰他的腹部,輕輕按了按,問道:“公子,這樣可好點了麼?”

隻是這麼輕輕一按,她就已經羞得滿臉飛紅,幾乎抬不起頭來。

這是她長這麼大,頭一次和一個男人如此親密接觸,雖然雙方肌膚並未交接,還隔著一層布料,可是她還是能感受到指肚下男人的體溫,和那硬硬的肌肉。

這人的肚子裏藏了本書麼?怎地這般堅硬?

她曾經揉過自己的肚子,也幫含香姊姊揉過肚子,都是軟軟綿錦的,可燕孤雲的小腹竟然會是這樣硬硬的觸感,讓她大感驚奇。

難道男人的肚子都這麼硬麼?

她這像蜻蜓點水般的輕輕一觸,讓燕孤雲大為不滿,他還什麼也感覺出來呢,她的小手就縮了回去。

這就叫揉肚子麼?

他皺起眉頭,哼了一聲,道:“痛,越來越痛了。”

“那、那我再用點力。”凝露果然加了點力氣,她將一隻小手按在燕孤雲的小腹處,就像小時候娘親幫她揉肚子一樣,又輕又慢地揉著。

硬,真的好硬,像是在揉一塊鋼板一樣,隻揉了一會兒,她的手腕就酸了。

燕孤雲閉上了眼睛,感受她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揉來揉去,那力道輕得像貓一樣,可他還是覺得十分的享受,真想讓她這樣一刻不停地揉下去。

“好像好點了,不太疼了,繼續,繼續揉,再用力一點。”

凝露眼睛一亮,看來揉肚子真的有用,那他要是肚子不疼了,說不定就不會告訴知府大人了。

她的一隻手已經揉酸了,隻好換另一隻手去揉,又加重了一點力氣,隻揉得幾下,就累得嬌喘籲籲,額頭見汗。

兩人相距極近,燕孤雲隻覺得她吐氣如蘭,帶著一股淡淡的甜香,幾縷發絲飄過他的鼻翼,癢癢得他差點打出噴嚏來。

這樣一番溫柔的滋味,是縱橫刀山血海的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他迷迷糊糊地想著,怪不得師兄們常說,美人們的溫柔鄉,就是殺手們的英雄塚。

如果一味地沉醉在溫柔鄉裏,遲早有一日,會被人在夢裏摘了腦袋都不知道。

他悚然一驚,猛地警覺起來,雙眸一張,炯炯瞪向凝露。

如果對方此時在自己小腹插上一刀,自己簡直是毫無防備,必死無疑。

“公子,是不是我用力太大,弄痛了你啦?”凝露被他凶惡的眼神嚇了一跳,連忙停手不揉,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你的力道很好,繼續揉。”

燕孤雲再次閉上了眼睛,心裏苦笑。

自己現在已經像個廢人,一無所有,賤命一條,有誰想要,盡管來取了去好了,自己也可少受幾十年的痛苦折磨。

雖然他心底裏想著要從頭開始,重新再來,可失去的功力能夠練回來,這受了損傷的經脈還能再恢複原狀嗎?

他心底也知道,隻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實在是渺茫得緊。

凝露繼續幫他揉著肚子,一刻也不敢停,她的兩隻手腕都變得又酸又軟,可是燕孤雲不說話,她就不敢不揉。

她的力氣真小,是沒吃飽飯麼?

燕孤雲覺得很不過癮,睜開眼來,隻見她的小臉累得通紅,額頭冒汗,顯然已經出盡了全力。

原來,姑娘家的力氣居然這樣的小,真不比一隻貓的力道大多少。

燕孤雲嘴角不屑地一撇,自己就算是失了功力,論起力氣來也比她大許多。

“再往上一點揉,對,就是這裏。”燕孤雲不滿意她的力道,但很享受被她小手按在自己身體上的感覺,於是閉上了眼睛,指揮著她在自己身上揉來揉去。

“往左一點,靠右一點,再向下一點。”

凝露乖乖地聽著他的指揮,一絲不苟地揉著。

這感覺……太舒服了!

燕孤雲全身放鬆,幾乎舒服得要睡著了。

突然之間,他隻覺得丹田一熱,蓬蓬勃勃,有如星火燎原般,逆勢而上。

隻燒得他口幹舌燥,不可遏止。

他怔了一怔,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這股火燒得讓他瞬間想化身為猛獸,將她撲倒在地。

“該死的!你在做什麼?”燕孤雲猛地吸了口氣,舌綻春雷,瞪大了眼睛,努力保持著心頭的一絲清明。

“我、我、我……”凝露徹底被嚇到了,她就是在規規矩甜的揉肚子,難道揉痛他了麼?讓他突然像是變成了一個人,不!不是人,而像是要吃人的野獸。

“我什麼也沒做啊,我隻是照著公子的吩咐,在幫你揉肚子啊。”

凝露嚇得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想哭又不敢哭,身子拚命地往後縮。

燕孤雲的樣子好嚇人,兩隻眼睛通紅,像隻獅子一樣盯著自己,像是隨時隨地都要把自己吃掉。

嗚嗚,嗚嗚嗚。

她想好哭。

含香姊姊,快來救救凝露啊,燕公子要吃人啦!

“把、手、拿、開!”燕孤雲痛苦地吸著氣,一個字一個字地道。

該死的,她居然把手還放在他的那個地方,是不是想要他的命啊!

還是她想讓自己把她吃掉。

一想到吃掉,他的眼睛就直勾勾地盯著她看,看她的眉毛,眼睛,鼻子,然後落在她嬌豔欲滴的紅唇上。

那小小的一瓣,就像是一顆含著露水的櫻桃珠,誘人去嚐。

燕孤雲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液,喉結一上一下地蠕動著,真想不顧一切地湊上去咬一口,那味道一定很好,又香,又甜,汁多味美。

他被心頭的那把火燒得幾欲發狂,凶狠貪婪的目光在凝露全身上上下下的逡巡著,他已經不滿足於隻盯著她的唇,而是看她的手,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腿……

每一分每一寸都讓他衝動萬分,隻想將她一口口地吞吃入腹,連骨頭也不剩下。

“嗚嗚,不要,不要吃我,公子,求求你,饒了婢子吧,婢子的肉不好吃,嗚嗚嗚,公子,你要真是餓了,桌上有雞有魚有肉,它們的肉都比婢子的肉好吃……”

凝露哭得像個花麵貓一樣,她抽抽噎噎,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癱坐在地上,心裏一百個想要逃,可是雙腿軟得站都站不起來。

完了!

燕公子的眼睛就像餓狼一樣,嗖嗖地冒著綠光,分明是要吃人的節奏哇!

她還沒活夠,不想被吃掉啊!

誰來救她,誰來救救她啊!

就在她叫天不應,叫地無門的時候,燕孤雲突然向門外一指,怒聲喝道:“滾!馬上給我滾出去!你要是不滾,老子馬上就吃了你!”

凝露聞言,如聞大赦,她腿軟得站都站不起來,隻好手足並用,爬出帳外。

逃到了外麵,她用力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回想起帳篷裏燕孤雲那可怕的神情,真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就在燕孤雲陷身於情山火海,苦不堪言的時候,墨白正遠遠地坐在一棵大樹的樹梢,若有所思地望著連綿遠山,對他所受的折磨半點不知。

他的思緒比他的目光飄得更遠。

他信手摘下一片樹葉,放在唇邊,悠悠咽咽地吹了起來。

這是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很久很久以前的某個深夜,他曾經聽到大師兄用竹笛吹奏過,當時他年紀還小,聽不懂曲調中的**相思之意,隻是覺得很婉約,很好聽。

他有過耳不忘之才,覺得好聽,便將這首曲子記了下來。

那晚,大師兄吹了很久很久,一遍又一遍,他不知不覺記了個滾反爛熟,雖然事隔多年,他連一個音符也沒有忘掉。

初聞大師兄笛音的時候,他還是個懵懂少年,什麼也不懂。

可這時候他情不自禁地吹奏此曲,隻覺得此曲的每一個音符、節拍,無不和自己現在的心境暗自合拍,就像是為自己量身度造一般。

如傾如訴,如慕如艾,像是在訴說著一個求而不得的愛情故事,甜蜜而悲愴。

墨白的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團白霧,遠遠地有一名綠衣少女,溯水而居。一條長而婉轉的河流攔在他和她之間,他想翻山躍嶺,跨過長河去尋她,卻發現她隻是一片幻影,存在於水中央……

曲子越到後來,越是哀婉如訴,淒美動人。

附近正在忙忙碌碌的鐵甲軍們聽到曲子,有不少人被觸動情腸,停下了手中的活,思念起家鄉的妻兒,未婚的姑娘,以及傾心的少女,更有的人情難自己,潸然淚下。

所謂鐵漢柔腸,他們一個個都是鐵骨錚錚的剛強漢子,可再剛強的人,心中也有著一片柔腸。

“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

樹下忽然傳來少女柔婉的抽泣聲。

墨白正全副心神沉浸在樂曲之中,忽然被這陣突如其來的哭聲打斷,心中不悅,把樹葉一拋,沉聲喝道:“是誰在那兒哭?”

他眼角一斜,看到樹下閃過一角粉紅色的衣衫,和一張雪白的瓜子臉,那清雅秀美的容顏哭得梨花帶雨,更增秀色。

“大俠,對、對不住,是婢子……含香。”

樹下的美少女吃了一驚,伸袖拭去了眼淚,連聲道歉。

“都是婢子不好,聽曲子竟然聽得哭了,一個沒忍住,哭出聲來,驚擾了大俠,還請大俠原諒婢子。”含香對著樹上的墨白盈盈下拜。

如果對方是個男人,墨白早就不客氣地一個耳括子扇了過去,可對方偏偏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他要是動了手,豈不大大地有*份。

墨白隻好強忍怒氣,冷哼一聲,一躍下樹,頭也不回地就走。

“大、大俠,請留步,大俠,你等一等,等一等我。”

含香邁開碎步,急匆匆地追了過來,邊追邊叫。

“你還有何事?”墨白停步回身,神色間極是不耐。

他本是吹曲以抒胸臆,卻被她打斷了思緒,心情更糟,對這個罪魁禍首自是沒什麼好臉色。

含香收足不住,險險一頭撞進了墨白的懷裏。

墨白微一皺眉,身形一晃,已經閃了開去,冷冷地道:“你給我站穩了。”

含香撞了個空,往前一撲,差點摔倒,她好容易站穩腳步,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眼底更有一絲委屈,隻是那委屈一閃即逝,快得幾乎看不見。

“大俠,婢子在樹下聽了好久,覺得大俠所吹的曲子實在是好聽,不知道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大俠可否告知婢子呢?”

她追了半天,就為了問自己這首曲子的名字?

墨白懷疑這叫含香的丫頭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要不就是沒問找話。

顯然,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無可奉告。”墨白冷冷地道,轉身就走。

“大俠,等一等,我、我還有話要說。”含香又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

“說。”墨白擰了擰眉,回頭。

這丫頭一直糾纏不清,究竟是要幹什麼。

“大俠,你先不要回去帳篷,令師弟、令師弟……”含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師弟他怎麼了?”墨白心下一驚,暗想莫不是師弟的傷勢起了變化?

“大俠別急,令師弟沒事,隻是,隻是……”她吞吞吐吐,臉上浮起一抹紅暈,少女的羞意十分動人。

可墨白壓根就沒留意,隻是不耐煩地追問道:“隻是什麼,快說!”

含香咬了咬嘴唇,水汪汪的眼睛瞟著墨白,道:“令師弟正在用膳,凝露在服侍他,大俠還是先不要去打擾他們吧。”

“打擾他們?什麼意思?”墨白不解,十九師弟連用個飯,都不讓旁人參觀了?

“就是、就是,那個意思。”

含香紅著臉跺了跺腳,她不好意思說得太明白,畢竟,她隻是看出了一點苗頭,就很識趣地避了開去,給他二人留下更多單獨相處的機會。

如果那燕公子是個懂人事的,說不定此時早已經把凝露連皮帶骨,吃得渣都不剩,二人弄不好已經成其了好事,如果她沒攔阻,讓墨白此時闖了進去,豈不是驚散了一雙鴛鴦。

她很慶幸燕公子瞧中的人是凝露,而不是自己。

因為她壓根就不想得到燕孤雲的垂青,因為,他不配!

不過是個土得掉渣的鄉下小子,他哪裏配當她含香的男人!

雖然知府大人把自己送給了那姓燕的小子當丫環,讓自己服侍他,可含香卻不甘心,就這樣被埋沒了一輩子。

她的父親是侯知府家裏的管家,她是個家生子,向來覺得自己比那些外麵買來府裏的丫環們高出一等,加上她姿色出眾,更是孤芳自賞,不把別人瞧在眼裏。

她自幼在侯知府家裏長大,耳濡目染,見慣了富麗堂皇的雕梁畫棟,見的是錦衣玉食的富貴生活,她心氣極高,自覺憑著自己這樣一副容貌,遲早會有一天飛上枝頭當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