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個壞人竟然敢在外麵偷窺你換衣,實在是壞到家了,我去稟告王爺,把他剁成肉醬!”
老八隻聽得腳步聲細碎,有人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說話之人正是先前那名叫小杏的丫環。
他忍不住一咧嘴,氣呼呼地瞪向她。
這丫頭真狠啊,一開口就要把自己剁成肉醬,他和她有什麼仇,什麼怨哪!
要不是他身受重傷,全身乏力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他早就跳起身來,給這小丫頭一個教訓了。
“小杏,你過來。”屏風後傳來一個悅耳的聲音。
一聽到這聲音,老八的身子不由一震。
太像了,這聲音簡直太像他的七嫂了。
可這不可能!
七嫂怎麼可能會在這裏。
這裏是北曜國十三皇子的後宅,住在這裏的人應該是他的親眷,怎麼可能會是七嫂呢!
不是不是,一定不是。
老八為自己的胡思亂想感到好笑,這個姑娘可能隻是聲音和七嫂很像,長相卻一定不如七嫂。
他老八走南闖北地不知去過了多少地方,還從來沒看到有哪個姑娘長得比七嫂還要好看。
小杏狠狠地瞪了老八一眼,然後走到屏風旁邊。
“拿這個喂他吃了,這是一顆毒藥,服了之後,會肝腸寸裂而死。這小賊竟然敢偷窺咱們寢居,就讓他嚐嚐腸穿肚爛是什麼滋味好了。”
那個聲音輕描淡寫地說道,好像她要毒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貓,一隻狗一樣。
老八聽得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
這還真是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狗哇!
先前那丫頭隻是要把自己斬成肉醬,她的主子更狠,準備一顆毒丸送自己去見閻王爺,她還不讓自己痛痛快快地死,想讓自己腸穿肚爛,受盡折磨而亡。
這真是天下最毒婦人心,這話一點也不假。
老八恨得直咬牙。
這女人聲音像七嫂,可是她的這顆心卻比毒蛇還要毒,該死的,他又沒碰到她一根手指,隻不過是看了眼她的手臂,她就想要自己的命!
“好的,姑娘。我這就喂他服下。”小杏從若水手中接過藥丸,毫不猶豫地向老八走來。
老八除了幹瞪眼,再也沒有別的辦法。
他渾身上下像是散了架般的疼,全身的力氣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兩名青衣人的掌力一陰一陽,一剛一柔,著實厲害,他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著了道兒,被二人的掌力襲體,打散了功力,這會兒就連提一根小指頭的力氣也沒有了。
隻聽得腳步聲霍霍,一雙粉紅色的繡花鞋出現了他的眼前。
鞋子繡得精巧,顯得主人的腳格外纖細,腳裸渾圓,老八不由嘖嘖稱讚了一聲。
“好漂亮的腳!”
沒想到這丫頭長得一般,可這雙小腳倒生得真好看。
小杏見老八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腳看個不停,又聽到他脫口而出的誇讚,臉上一紅,隨後眼中現出怒色。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女子的腳比臉和手更為受到珍視,除了自家的夫君,絕對不可以讓別人見到。
如今這登徒子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腳……
小杏又氣又羞,拿著藥丸的手直發抖,她從來沒受到過這樣的羞辱,一時愣住了。
她呆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的腳還暴露在那人的臉前,忙把腳向後一縮,又將裙擺扯得低了些,罩住了雙足,這才稍稍安心。
“喂,小丫頭,你生了這樣好看的腳,就該讓人多欣賞欣賞,你把它蓋起來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怕我看到了你的腳,你要對我以身相許?嘿嘿,我八爺對於美貌佳人從來是來者不拒,你雖然姿色差了點,但看在你這雙美腳的份上,我八爺也可以勉強收你入房。”
老八自知必死,索性放開了膽子,胡說八道一番。
他越是見那丫頭羞窘,心中成就之感越足,說話也越發肆無忌憚。
反正他馬上就要死了,死之前要是再不讓嘴皮子痛快痛快,豈不是白活在這世上一遭!
小杏的臉一直紅到了耳朵根,她幾乎目瞪口呆地看著老八。
她長到這麼大,從來沒遇到過像老八這樣說話口無遮攔的男子。
老天哪,他、他說的這都是些什麼啊!
她呆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調戲自己。
“哇!”她突然哭出聲來,除了哭,她壓根就不知道拿老八怎麼辦。
“哭什麼!”屏風後麵再次傳來輕柔的嗓音,“小杏,他要是再胡說八道,你就把這顆毒丸給他喂下去,再割下了他那條胡說八道的舌頭。”
“是,姑娘。”
經若水一言提醒,小杏擦了擦眼淚,一下子不哭了。
還是姑娘有辦法,對付這種惡賊,就不能客氣了。
老八卻暗暗叫苦,心道:她主子好黑的心哇!
他馬上把嘴巴閉得緊緊的,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小杏蹲了下來,準備喂他服藥,見老八還蒙著臉,微微一怔,伸手扯掉了他的蒙麵巾。
老八眨眨眼,忽然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宛如鮮花層層綻放,絢麗無比。
小杏登時呆了。
除了十三皇子,她還從來沒看到過長得這樣好看的男人。
可十三皇子是主子,幾乎很少露麵,每次出現的時候都是沉著一張臉,園子裏的所有人沒有不怕主子的,小杏更是沒有敢正眼看過主子一眼。
但眼前的這個毛賊,卻生得這樣的好看!
小杏距離他極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那兩條斜逸入鬢的長眉,那深邃烏黑的雙眼,那如玉無瑕的肌膚,還有他笑起來微微上翹的唇角。
多吸引人哪!
小杏的臉不知不覺地又紅了起來,隻覺得一顆心有如小鹿亂撞,怦怦跳得厲害。
老八一看到小杏那癡迷的眼神,就知道這丫頭準是被自己的容貌迷住了。
他心中有著小小的得意。
這樣才對嘛!
他老八長得這樣絕色傾城,就不信迷不倒一個小小的丫頭。
他就不信看了自己的容貌之後,這丫頭還忍得下心喂自己服下那顆毒丸。
同時他心裏也有一點小小的悲哀。
唉,他老八何時淪落到這步田地,竟然要靠出賣美色來博得活命的機會。
眼看著小杏的臉越來越紅,眼中更是水汪汪的要滴出水來,老八卻幾乎要笑破了肚皮。
這丫頭還真是少見多怪。
見了自己他都這般模樣,要是見了七哥,她還不知道要花癡成什麼樣呢!
他心中得意,忍不住向屏風後麵瞟了幾眼,心道:那躲在後麵的姑娘為什麼還不出來?要是讓她瞧見了自己的容貌,她會不會也像她這個沒出息的丫頭一樣,對自己癡迷起來呢?
“小杏!”屏風後來傳來一聲輕輕的喝斥。
聲音不大,小杏卻渾身一顫,如夢方醒。
她馬上想到了自己要做的事,為自己剛才竟然被一個男子的容貌而著迷深深羞愧起來。
“張開嘴。”她對老八道,準備盡職盡責地將毒丸喂他服下。
老八哪裏肯張嘴。
他閉緊了嘴巴,搖搖頭,一雙寶光燦然的眸子對著小杏眨呀眨。
一看到他那會說話的眼睛,小杏的心又軟了,她不忍心了。
她猶豫了一下,回頭看向屏風後麵,準備替老八求情,“姑娘……”
話音未落,若水的聲音就冷冷地響了起來:“小杏,他要是再敢對你放電眨眼睛,你就把他的兩顆眼珠子挖出來。”
“是,姑娘。”
雖然小杏和老八都不懂放電是什麼意思,但是眨眼睛三個字,他們還是聽懂的了。
老八立馬閉上了眼睛,緊緊地,再也不敢睜開,更不敢胡亂眨動。
小杏登時鬆了一口氣,要是他再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她可真的不忍心把毒藥喂給他吃。
可是老八不光閉緊了眼睛,還閉緊了嘴巴,這藥該怎麼喂呀?
小杏再次犯了愁。
“捏住他的鼻子,喂藥!”若水幹脆俐落地提醒。
小杏馬上伸出手,捏住老八的鼻子,老八呼吸一窒,情不自禁地開口吸氣,隻覺得嘴裏突然多了一顆小丸,他一吸氣,小丸就順著那口氣流,骨溜溜地被他吸入了肚子裏。
老八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該死的,自己怎麼把毒丸給吃下去了!
完了完了,這下子要腸穿肚爛而死了。
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讓十三皇子給剁成肉醬呢,起碼那樣還能死得痛快點。
小杏喂完了藥,見老八臉如土色,心中不禁有些愧疚,這麼好看的美少年,卻馬上就要死了,真是可惜。
“對、對不住,我、我不是故意要喂你吃藥的,是、是你自己迫不及待地吃下去的。”
她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剛剛她隻是想試探著把藥丸放進他嘴裏,沒想到他正好張口吸氣,一下子就將藥丸吸進去了,她想搶出來都沒來得及。
老八一聽,鼻子都險些氣歪了。
他瞪眼扒皮地盯著小杏,看得小杏越發的心虛,不停地往後縮。
“滾蛋!你這個該死的臭丫頭,你和你的主子一樣都沒好心眼,你們主仆二人蛇鼠一窩,都是一肚子的毒心毒腸,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壞透心了!我八爺死了之後,一定化成厲鬼,前來找你們主仆二人索命!你們給八爺我等著,我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老八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罵了下去。
他已經徹底豁出去了,毒丸已經下肚,他還有什麼活頭!
幹脆罵個痛快吧!
他越罵越是順溜,有好多罵人的話都是臨時想出來的,花樣百出。
隻聽得小杏一愣一愣的。
剛開始她還知道這人是在罵自己和姑娘,聽到後來,她已經完全被罵暈了頭,不知道老八說的是什麼了。
“你這大膽的惡賊,再敢出言辱罵我家主子的貴客,我就進去割了你的舌頭!”
守候在窗外的青衣人卻再也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口喝道。
這小賊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哇,這罵人罵得也太難聽了!
“你割啊,你有本事就馬上進來割了我八爺的舌頭,你要是不割,你就是沒那啥的孬種,你就是嫁進宮的男人!”
老八現在想明白了,那青衣人肯定是奉得嚴令,不得擅自進入這間房,要不然他還不早就進來要了自己的命。
青衣人被罵得一愣。
沒那啥的孬種他是聽明白了,可嫁進宮的男人是個什麼意思?
他抓了抓頭皮,百思不解。
不過老八猜對了,他的確不敢進房,隻能乖乖地守在窗外,準擬這家夥要是敢對太子妃不利的話,他就一飛刀取了他的狗命。
“小杏,他的嘴巴這麼臭,你去馬房取些馬糞來,堵上他的嘴巴。”
若水輕笑一聲,終於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她剛剛沐浴過了,換上了一襲新衣。
十三皇子為她準備的衣服十分精美,衣料宛如冰綃一般,輕薄柔軟,穿在身上有如無物,就連來自現代的她,也從來沒想過,衣物居然會帶給自己這樣舒適的享受。
她長發未梳,如瀑布般隨意披在背後,漆黑如墨的烏發襯得她的肌膚嫩如凝脂,隱隱散發著瑩光。
一襲秋水色的長裙及地,每走一步,裙擺飄搖,宛如盛開了一朵朵小小的蓮花。
小杏幾乎看呆了眼。
她早就知道太子妃長得美。
可看到剛剛從屏風後麵走出來的她,小杏還是再一次震驚了,她有些自慚形穢的低下頭,要是自己能有太子妃十分之一的美貌,該多好。
她剛一低頭,馬上又想到,不好!
太子妃長得這樣美,那個該死的小毛賊一定會不錯眼珠地盯著太子妃了。
他簡直是褻瀆太子妃!
她馬上轉眼去瞧老八,果然看到老八的眼珠子瞪得圓圓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一副看癡呆了的模樣。
哼!果然是個好色之徒!
馬上就要死了,他還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
老八的確是被嚇住了。
就算是屏風後麵走出來一個比夜叉還要醜的醜八怪,他都不會受到這樣的驚嚇。
可就算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在十三皇子的後宅裏,被金屋藏嬌的這個姑娘,竟然真的是他的七嫂!
他瞬間迷茫了,自己這是在做夢不成?
然後小杏看到了一個很詭異的畫麵。
她看到老八把舌頭伸出了嘴巴外,納悶他這是要做什麼?他這是熱嗎?他又不是狗,為什麼要伸舌頭。
然後她就看到老八重重地咬了下去,怪叫一聲,疼得流出了眼淚。
這人是瘋了不成?居然自己咬自己的舌頭玩?
小杏詫異地睜圓了眼睛,都忘了眨眼。
“七、七……七嫂,怎麼會是你?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老八的舌頭還在疼著,他看著若水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忍著疼結結巴巴地問道。
然後他看到若水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就轉開了頭,對著小杏道:“小杏,派人把他拖出去,扔到外麵的大街上。他服了我的毒丸,很快就會腸穿肚爛,死的時候會很難看,可別醜瞎了咱們的眼。”
什麼什麼!
老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他瞠目結舌地看著若水,越來越懷疑她不是自己的七嫂了。
他的七嫂怎麼可能見了自己之後,還這樣冷冰冰地一臉不認識自己的樣子,說出這樣冷酷無情、沒有半點人味的話來。
對了對了!
自己還服了她的毒丸,七嫂做出來的毒丸,那毒性有多厲害,他可是比誰都清楚。
這下子他連半點僥幸的心理也沒有了。
“七嫂!你睜大眼睛看看我是誰!你難道不認識我了?我是老八,老八啊!”
老八看到若水轉身欲走,實在忍不住,放聲大叫起來。
然後他看到若水回過頭來,低眸看著他。
一眼,就一眼!
她就再次背轉身子,冷冷地拋下一句話:“我不識得你!”
她的眼神冷冰冰的,聲音平緩,不含半分感情,神態更是淡漠之極,就像他真的是個陌生人一樣。
老八疑惑了。
難道眼前之人真的不是若水?
可天下怎麼還會有和她一模一樣的人!
就算有人長得和她一模一樣,也不會有她那樣神清骨秀的氣質。
她是他的七嫂,她一定是!
對了對了,她一定是受那個十三皇子的脅迫,所以才故意裝做不認識自己。
可是她有什麼可怕的?
這裏是東黎國的帝都,對方不過是一個區區他國皇子,他老八隨便跺跺腳,就能讓那個外來的家夥吃不了兜著走。
這麼一想,老八的底氣又足起來了。
“七嫂,我知道你一定是我的七嫂,你故意裝作不認識我的,是不是?七嫂,你別怕,那個十三皇子是不是把你關在這裏的?你放心,我會告訴七哥,我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
老八激動得有點語無倫次,他用力向前爬行兩步,伸手去拉若水的裙擺。
若水卻連頭也沒回,往前走了一步,就躲開了老八的手。
小杏氣得伸出腳,正好踩在老八的手背上,氣憤憤地道:“你這個壞蛋,還敢冒充我家姑娘的親戚!我家姑娘怎麼會有你這種不要臉的親戚,你如果真是她的親戚,怎麼會偷看你的嫂子換衣服,你就是冒牌貨!你想冒充我家姑娘的親戚就可以活命,哼,休想啊休想!”
老八被她說的臉一陣紅,又一陣白,簡直無地自容。
天地良心!
如果他知道這房間裏的佳人就是他的七嫂,就算是挖掉他的雙眼,他也絕對不敢偷看哪!
可是這番話就算是說出來,也沒有會相信他了。
更何況,如果他的身份一旦被揭穿,堂堂東黎國的八皇子,居然跑到別國皇子的後眷寢室中偷看人家姑娘換衣服?
這話要是一旦傳出去,他不但是丟了自己的臉,更是丟了整個東黎國的臉!
他會害得父皇在北曜國的麵前抬不起頭來的!
再何況,現在前廳坐著的,不隻有北曜國的十三皇子,還有他的親皇叔及東黎的文武大臣們。
這樣一想,老八隻覺得後背一陣冰涼,已經被冷汗濕透。
他不知道有多後悔,自己怎麼會這樣大膽輕浮,做出這等不過腦子的事情來。
怪不得七嫂不肯認自己,如果她要是說自己就是她的八弟,豈不是曝光了自己的身份!
她分明是在維護自己啊!
老八羞慚無己,幾乎不敢抬眼去看若水,更是緊緊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脫口喊她七嫂了。
若水聽得身後老八變成了啞巴,對小杏道:“蒙上他的臉,長成這副醜樣,還敢跑出來嚇人,嚇壞了咱們不要緊,一會把他丟到大街上,嚇哭了別人家的小娃娃們就不好了。”
小杏答應了一聲,拾起老八的那塊遮羞布,替他綁在了臉上。
她有些戀戀不舍地又看了老八一眼,心想:這個壞蛋長得多好看哪,可是姑娘卻說他長得醜,想必是姑娘的夫婿更為出眾。隻是不知道姑娘的夫婿長得是何等神仙般的模樣,唉,要是自己能親眼看一看就好了。
若水輕輕拍了拍手。
那候在窗外的青衣人馬上應聲:“小人在,請姑娘吩咐。”
“他服下我的毒丸,很快就會腸穿肚爛而死,讓他死在這裏,不免汙了我的眼睛,你將他丟出去罷,扔得越遠越好。”
若水不動聲色地說道。
“是,小人遵命。”
青衣人得了若水的吩咐,這才敢進房,他不敢像老八那樣從窗戶裏躍進去,那豈不是對姑娘的大不敬?
要是讓主子得知,非得重重責罰自己不可。
那子喬,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經過了子喬一事,所有青衣人都知道,這位東黎國的太子妃在主子的眼裏是何等地位,他們也不敢再以太子妃相稱,而是學著小杏,都尊稱她一聲姑娘。
誰知道這姑娘最後還會不會是東黎國的太子妃呢!
自家主子對她的態度模棱兩可,讓人捉摸不透,越是這樣,他們對若水就越是尊敬,幾乎是唯命是從。
他繞到了前院,還輕輕敲了敲房門,聽到若水在裏麵說了聲:“進來吧。”他這才敢推門入內。
老八像被人抽去了骨頭一樣躺在地上,動也不動。
青衣人知道他中了自己和同伴二人的陰陽掌力,對他的這副模樣毫不意外。
就算太子妃不喂他吃下什麼毒丸,這個膽大包天的小毛賊也活不了多少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