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無知者無所畏懼
寒澤的聲音很有磁性,典型的低音炮。不管與你相隔多遠,隻要寒澤一開口,那聲音就像是從你的耳邊發出來的一樣。以前華言總是在被寒澤的聲音電到後開玩笑說:你應該去做聲優,保準誰聽誰懷。然後寒澤就會關窗拉燈,親自測試一下華言究竟會不會懷上。
華言無奈地搖搖頭,最近是老了嗎?怎麼總是在不經意間回憶起以前的事情?
唉,華言決定以前的事情還是忘掉吧!如果寒澤從一開始接近自己就是有目的性的,那麼誰又能保證以前的甜言蜜語不會是虛情假意?
華言一直在胡思亂想,根本沒在聽寒澤的致辭。直到寒澤提到華言的名字,他這才從思維世界裏清醒過來。
“在這裏,請允許我向各位貴賓介紹一位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華言。”寒澤看向華言,眾賓客的視線也轉向華言,然而華言在發呆。
寒澤忍住心裏的不悅,繼續說道:“想必諸位或多或少都知道我父親當年決定的事情,如今我與華言相識相戀將來也必定相依一生,也算了結了我父親以及他那些‘友人’的心病。從今天開始,寒家由我做主,希望各位前輩不吝賜教。”
接下來的一些話也都是些場麵話,等寒澤致辭結束後,華言不得不和他一起向所謂的前輩敬酒。
這一圈酒敬下來,華言就快要喝吐了。他本來就不經常喝酒,再名貴的酒到他的口中還不如一杯涼白開來得實在。
寒澤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華言:“你是腦袋缺根筋嗎?沒看別人都是抿一口,你不會學著點嗎?”寒澤覺得華言就是想把自己灌醉,因為華言很了解他向來不願意和一個醉鬼做/愛。
華言本來想著若是能借著推杯換盞之際和其中的某些人套好交情,說不定能問出寒振坤當年決定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可惜來參加宴會的一個個都修煉成魔了,華言不僅沒問出什麼話,反倒差點被套出了一些不該說的。
寒澤還有很多事情要忙,顧不得華言,所以派兩個保鏢守著他然後就忙自己的去了。
華言坐在角落裏休息,看著奢華的宴會廳和在聲色中交談的人們,突然不知身在何處,也不知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寒振坤與寒澤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而自己這般不明不白地摻和在這裏,究竟又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華言敲了敲腦袋,頭疼!果然不該喝那麼多的酒……好難受,想睡覺……
“華言、華言……”胡勵和秦石趁著寒澤不注意才敢偷偷摸摸地去找華言,沒想到華言這個不爭氣的居然喝醉了,倒在沙發上怎麼喊都喊不醒。
秦石剛想開口問胡勵怎麼辦時卻被胡勵捂住了嘴巴:“噓。”
“你別說話。”胡勵害怕秦石天生的大嗓門驚動寒澤,“我說你聽,同意點頭不同意搖頭。明白?”
秦石點點頭。
胡勵說道:“你看看那些參加宴會的人,若是我沒認錯的話,有幾個人的官階大得不得了。可是他們在麵對寒澤的時候卻一絲傲慢冷淡的態度都沒有,對寒澤似乎還有些巴結。對嗎?”
秦石接著點頭。看著那幾個大官秦石就有些心塞,因為陪在他們身邊的美女都是秦石很喜歡的當紅演員,真是鮮花插在那什麼上了。
胡勵繼續說:“我的意思是,咱們若是得罪了寒澤就一定沒有好果子吃。像咱們兩個這種無權無勢的人,還是離寒澤和華言遠一些的好。你說對不對?”
秦石下意識地點頭,然後立即搖頭盡量壓低聲音說道:“你想讓我不要管華言的閑事?那怎麼能行!華言明明已經被寒澤拋棄了,如今寒澤卻又說要和他一輩子相依,你就不覺得其中有詐嗎?也許華言被脅迫了,就像今晚我們兩個被寒澤脅迫是一樣的。所以!”
“所以什麼?”胡勵看了一眼仍在沉睡的華言和在不遠處守著的保鏢,低聲道,“你想幫華言也得看你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啊!”
秦石泄氣了,他的確沒有本事幫華言。看看寒澤住的房子和邀請的客人等級就知道寒澤的本事有多大,再加上他和胡勵現在還在所屬寒澤的公司上班,得罪寒澤不就等於自尋死路嗎?
“兩位在談論什麼呢?”寒澤端著酒杯靜悄悄地出現在胡勵的身後。
胡勵心下一驚,立即轉身後退幾步,順便把秦石護在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