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旻思索著,除了寒朗的建議外他也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多謝。”柯旻有些擔心,“你和寒澤究竟是什麼關係?你貿然帶我去見華言,難道你就不怕得罪他嗎?聽說他很厲害,一般人都會繞著他走。”
寒朗笑道:“那你呢?你也繞著他走了嗎?”
柯旻也笑了,既然寒朗不想說他與寒澤之間的關係,那他也就不用再追問下去了。
“你家在哪兒?”寒朗打開車內導航,“我平時不經常出門,所以很多地方都不知道在哪兒。”
“我不回家了,麻煩你直接送我去公司吧。謝謝。”柯旻在導航儀上點了幾下,“就是這裏。”
“真是勤奮啊,我若是你們老板就隻用坐著收錢,怕是做夢都要笑醒。”寒朗將車轉了個彎,然後向柯旻的公司駛去。
回到公司,柯旻便得到了一個晴天霹靂:華言辭職了。
“是他親自來辭職的嗎?”
秘書萬芳回答道:“我沒有看見華總監來公司,隻是接到了董事長通知總經理的電話。”
柯旻沒有想到寒澤的控製欲竟達到了如此地步!他根本不愛華言!他隻想毀掉華言!
突然桌子上的電話響了,柯旻快速接起:“喂!是華言嗎?”
“嗬,你還真是不死心呐!”寒澤在電話那頭對華言說道,“寶貝過來,你告訴柯旻我們將要做什麼。”
華言在寒澤玩味的注視下拿過電話:“喂,柯旻嗎?我是華言。”
柯旻突然不知該說什麼好,千言萬語隻化作一句話:“照顧好自己,等我。”
幾乎是同時,華言說道:“我和寒澤要去歐洲結婚了。”
“什麼?”柯旻覺得自己的聽力似乎出問題了。
寒澤奪過電話說道:“寶貝要和我結婚了。這次聽清楚了嗎?柯旻,若你還有一些自知之明就斷了那些不該存的心思,否則我定會讓你後悔來這世上走一遭。”
柯旻心痛至極:“混蛋!你根本不愛華言!你不過是不甘心他愛上了我而已!”
也許是柯旻的話太過自信,寒澤霎時間怒火中燒:“不管他愛誰,現在將要和他結婚的、將來能留住他一輩子的隻會是我寒澤!從現在開始,華言的一切都與你毫不相幹,你輸定了!”
切斷電話,寒澤將華言撲倒在沙發上:“快說你愛我!”
此時華言的腦海裏隻有柯旻說的那兩個字“等我”,至於寒澤想要華言說的話,他完全沒有聽到。
“啪!”怒不可遏的寒澤給了華言一個耳光,“這幾天我忍著沒有碰你,沒想到你卻是在為柯旻守身!看到我如此自作多情,你是不是在心裏笑我太蠢?!賤人!”
華言被打懵了,以前寒澤從沒打過他,看來寒澤對他是真的沒有愛了。如今寒澤的所作所為不過是該死的占有欲而已,這對華言來說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寒澤扛起華言,把他扔在床上,然後欺身壓了上去:“你若是反抗的話,我立即解聘柯旻。”
華言昨天才知道自己一直工作的公司竟然也是寒澤的父親寒振坤旗下的產業,後天寒振坤在自己的壽宴上會宣布這個公司的董事長之位將由寒澤接棒,也就是說,柯旻的事業完全掌握在寒澤的手中,這是他鉗製華言的砝碼。
反抗與不反抗對華言來說隻是一念之間的事情,但柯旻卻會因此而丟了工作,這是他不願看到的事情。
對半年以前的華言來說,和寒澤做/愛就與吃飯是一樣的。到時間了就該吃飯,到晚上睡覺時就做/愛,這是一種類似生物鍾般的習慣。
可是十年啊,再好的習慣也會有被厭煩的那一天,所以華言被拋棄了。
當初口口聲聲說著已經對自己沒有性趣的人如今卻想要強上自己,華言真的想放聲大笑!笑寒澤的混賬與任性!笑自己十年的愚蠢與自欺!
“所以,現在你又對我有性趣了是嗎?”華言還是想知道寒澤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寒澤的手指輕輕地滑過華言的胸膛,嘴角上翹似笑非笑:“也許吧。我怎麼也想不到愛了我十年的你居然會愛上別的男人,我可以放任你和別的女人結婚過正常的生活,但如果對方是男人,那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