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死要麵子活受罪
少年的麵容冷冰冰的,柯旻也隻好裝作從來沒有見過對方的模樣:“你好,我是柯旻。”
“寒朗。”少年不緊不慢地說道,“隻是很不幸地與寒澤同姓,並沒有什麼親戚關係。”寒朗是在給帥大叔出難題,看他有沒有那個能力招架。
柯旻本想請求的事情好像都被少年這一句話堵得死死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氣氛突然很是尷尬。柯旻真的有一種立即起身離開的想法,但他不能丟掉這一個可以見到華言的機會。
邱遠隻好端起酒杯周旋道:“咱們男人嘛,交朋友不是用嘴說的,而是用嘴喝的。來來來,咱們喝一杯,喝過之後,都是朋友啊。”
柯旻看著眼前的少年,不動聲色地琢磨著他的態度。他若是不吃這一套,柯旻就要另想辦法了。
沒想到寒朗還算是給邱遠麵子的,很快就端起了酒杯。
既然寒朗已經有所表示了,柯旻便痛痛快快地與他碰了杯,眉頭絲毫未皺,一杯白酒就下了肚。這些年柯旻一直在國外生活,並不能接受酒桌談感情這種解決問題的辦法,但奈何他已無計可施。
“好!爽快!”寒朗喜歡柯旻的脾性,於是也大大方方地喝了一杯,這朋友就算是交上了。
柯旻的整個腹部都像是被火燒著似的,連喉嚨也似乎被酒辣到了,但是麵子上卻死撐著,不能被眼前的少年小瞧了去。
好在柯旻所受的罪是值得的,寒朗很快便說道,“我會幫你見到華言的。”
柯旻笑了,“謝謝。”
話音落,柯旻便死撐到了時候,暈了過去。
看著醉倒在桌子上的柯旻,邱遠與寒朗麵麵相覷,兩個人都不知道他住在哪裏。
寒朗沒有想到柯旻的酒量那麼差,竟然被區區一杯白酒放倒了,所以心下驚奇不已,覺得柯旻這個人實在是有趣極了。
於是寒朗主動請纓,準備把柯旻帶回自己的家裏去。其他的事情,等他醒了再說。
邱遠本來就是一個怕麻煩的人,再加上他一會兒還想去酒吧找樂子,自然很樂意讓寒朗把柯旻帶走,省得浪費他的時間。
所以寒朗架起柯旻,晃晃悠悠地回自己的家了。
一路上開著車寒朗沒怎麼費事,可是到家了之後為了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柯旻搬到三樓,寒朗差點把自己的腰折斷了。
好不容易打開家門,寒朗也沒了力氣,於是直接鬆了手,任由柯旻倒在地麵上。反正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也摔不疼。
但是沒想到這一摔,反倒把柯旻摔醒了。
柯旻揉了揉腦袋,直起身子坐在地毯上,一臉的呆滯,“這是哪兒?”
“我家!”寒朗沒好氣地說道,“早不醒晚不醒,偏偏等到我把你搬到三樓之後才醒,你是在故意跟我作對嗎?”
柯旻不知道寒朗在說什麼,但是有一點他明白,那就是他給眼前的少年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抱歉,打擾你了。”柯旻支撐著身體從地麵上站起來,“我這就離開。”
“我又沒趕你離開,急什麼急?”寒朗給柯旻倒了一杯水,“喝吧。明明剛才還醉得一塌糊塗,轉眼間卻和從來沒醉過一樣,我真的在懷疑你剛才是不是在裝醉。”
柯旻的喉嚨被那一杯白酒灼燒得疼痛極了,的確需要一杯水來潤一潤,所以立即端起水杯喝了起來。
一杯水喝完,柯旻才說道,“我這個人喝了酒之後比較容易醉,醉了之後又比較容易醒。如果給你帶來了麻煩,我很抱歉。”
寒朗扶額,“我服了。你的車還在那家中餐廳的停車場裏,我送你過去。”
“不麻煩你了,我可以打車。”不知為何,麵對這個比自己年輕很多的少年,柯旻總是無緣無故地覺得緊張。
寒朗眯著眼睛看著柯旻,“我們可以順路談一談如何見華言。”
柯旻一怔,說道,“那就麻煩你送我一程了。”
寒朗得意地笑了,“早這樣不就好了嗎?這年頭,凡是帥大叔的性格都和你一樣這麼怪異嗎?”
怪異?柯旻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評價,“我自認為自己還算正常。”
寒朗不置可否,隻是說道,“每一個精神病都以為他們的世界觀才是正常的,但誰說不是呢?”
柯旻沒有打算和一個少年談論自己的世界觀,所以便什麼都不說了。
坐在寒朗的車裏,柯旻問道:“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華言?”
“後天。”寒朗解釋道,“也算是趕巧了,後天是寒澤的父親寒振坤的五十大壽,寒澤一定會回到本家。若是他帶著華言回家,我也可以帶著你參加慶生宴;若他孤身一人,那就更好了,你可以直接去華言現在住的地方。通行證包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