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玉氣的沒理他。
這天晚上,她做了飯收拾了家裏,撿了窗戶貼花,累到半死回了主臥。
男人卻不在。
好似還在書房。
等她洗了澡,出來光著,換睡衣了。
他懶散的靠在門口,一雙狹長的鳳眸斂了墨光一樣,搖搖晃晃壞眯眯地進來,一把將她按在床尾,手摸下去,俯頸舔她耳朵,喘息出來陣陣,“揪老子耳朵,嗯?老子喜歡。今次還像前年那次一樣好不?你生氣,去永利夜總會學技術,回來把老子五花大綁,給老子一頓口……草。老子想了三年了,呆鵝。”
他侵入,手指靈活。
蘇家玉臉紅的要爆炸,緋紅嫣嫣死命拒絕,小著聲又抖著膽子,“你、你還好意思翻舊事,沙發你是沒睡夠……混賬不休,那是卿卿教我的,不會使第二次的……”
嗚嗚嗚,他邪笑,不愛聽她拒絕,把人按住就是一頓搞。
可想而知。
S市那邊,雲卿為了讓陸墨沉休氣,今晚也得‘加班’的。
這趟電話粥,代價太大了。
小桃子和十三商量後,決定為了兩家不再積怨,一年一度的電話粥取消。
以後改為書信。
陸深澤高冷寡言,怎麼安排他都無所謂。
但小桃子少女心初初長成,忐忑不安,深知異地戀,聯係少了,考驗那麼大。
十三哥哥,會不會不記得她了?
又或者,十三哥哥高中後,懂得了情愛,會早戀另一個女孩?
但少女櫻花粉的內心,所擔心的一切,都沒發生。
十三哥哥,木訥冰冷到,越來越不可想象:“……”
……
六年後。
從永利夜總會奢靡聲色的燈光裏,走出一個青長頭發,青色小衫黑色小腳褲的女孩。
手裏是一把刀,還在滴血。
背後是曼陀羅般的黑色暗欲,她的臉上卻是最純淨清然的淡笑。
瑞士刀抹掉血,她蹦噠噠的上車,扭頭對大胡子尚龍喊,‘龍叔,剩下的交給你了,那幾個雜碎。我還得去圖書館溫習。”
尚龍習以為常。
手底下新手的幾個年輕馬仔,卻直接目瞪口呆,可以說是看‘硬了’。
他們什麼也不敢說,因為大佬會直接挖眼珠子。
但小大佬真的,長得清婉如玉,宜室宜家,貌美姬露。
從外表看,像個鄰家小女孩,穿著樸素,身影婀娜,年輕的香氣滲透進每一個男人的眼睛。
可馬仔們也不敢多肖想。
畢竟,小大佬砍人時,那副模樣也是真真切切的女狂,生殺狠厲,接大佬的衣缽,還要多像。
這種妹妹仔,真是天上難得地下無,帶勁啊。草。
不過他們都知道,小大佬心裏有人了。
一個從小就種下的男人。
不知道是誰?
蘇桃飛奔氣喘,一腳踏進圖書館,爬上書櫃深處把筆記本拿出來,避開圖書館網線,聯衛星端。
算完一道金融大題再撅著嘴打開聊天軟件。
對方那個頭像,酷酷冷冷,是暗的。
她盯著,清然可愛的臉龐,一陣氣鼓。
……
一個三年,又一個三年。
等他高考,等著他上國內最牛逼大學,又等他稍不小心考上了哈佛大學的特招。
小桃子一遍遍威脅他,不許去,陸深澤!你敢去試試!
他倒沒去,是美國矽穀那邊的讚助大公司不遠萬裏迢迢,三顧茅驢請他去哈弗,好吃好喝供著,隻求他把專利項目分享給大公司。
他去了。
三年,MBA,DBA,全讀完,還有時間兼修醫學,拿了外科醫生執照。
他創新的科技,聽說連番獲國際大獎,運用到日常生活中。
小桃子以為熬完了。
她都成了二十一歲的老女人了。
可是,第二個三年,他上癮了似的,一邊管著自己創立的深澤金融,在華爾街上小有名氣,一邊攻讀某某頂尖博士。
要做學術,做航天科技。
小桃子忍了奶奶忍不住爺爺了。
跑去美國找他。
他給她買了一棟小公寓,讓她住著。
並且……一聲不響給她也報了碩士連讀。
而且……學校是英國劍橋?!
WTF?!
你。老母。
忍著氣吞著聲,她學媽媽,一方小大佬也要當男人的小女人,硬是沒撒氣。
在英國讀完了他霸道安排的碩士,並且成功畢業。
說這玩意兒吧,學霸是會傳染的。
她這三年,對學習也有點上癮了……
並且他當年說的話沒錯,沒有知識,她他媽還真管不了一個諾大的社團。
因此,金融方麵的專業,她鑽研了個透。
眼看二十四歲生日要到了。
她她她……她還是個處。
媽地,簡直難以啟齒啊!
講出去,一幫小弟要笑話死啊!!
他也24了,這個年紀,男生,他就沒一點動靜嗎?
還是他在美國有sex 搭檔?
可他們每天通郵件,時不時視頻啊。
從來也沒見他對除她以外的女人笑過啊,這個冰山,簡直是陸叔叔的兩倍!
不管怎樣,蘇桃豁出去了。
媽蛋,今年必須把自己獻出去,給他,硬塞也要塞給他!
再不開發他這頭耕牛,肯定硬件會出問題的!水水阿姨提醒了老多遍了!
所以,在冬天的第一場雪時。
一個酒店的邀請函,直接塞進了美國華爾街某公寓的信箱裏。
年輕的男人下班歸來,扯了扯領帶結,長腿在信箱邊微微頓住,修長如玉的手指取出了信封。
冷峻的眼眸一瞥,皺了皺冷淡的墨眉。
電話響了。
他接起來,嗓音清沉,有男人初長成的微微質感,不是怎麼耐煩,“媽咪?嗯。不回。研製的新型飛機還沒試航。爹地發火?讓他去洗浴中心靜一靜。”
雲卿:“……”細致的額頭,閃過一道烏鴉。
“兒子,跟媽咪多說一句話行不行?”
男子定住,長褲包裹年輕的腿,視網膜開鎖,“你知道,我愛你。”
雲卿憋嘴,甜到了心裏。
一周後。
蘇桃在秘密酒店裏等待。
花瓣澡,精油spa,穿上輕透的小衣衫,不好做的太顯眼。
窗外下著雪。
很浪漫。
她端一杯紅酒,喝了一小口。
他來了。
淡灰色的大衣,筆挺的領口,底下是一件襯衫,長褲並不是西褲,黑色的棉質,穿一雙幹淨白色鞋。
手裏提著電腦。
蘇桃放下酒杯,就飛到他身上。
陸深澤後退,靠在門簷,冷峻的臉龐微微一怔,高鼻薄唇,嘴角終於略見一絲莞爾。
他大手把她抱住。
她像蘇阿姨,長得並不大,有點小。
像一條水獺。
她扭頭,小豹子一樣要親他脖子。
他皺了皺眉,內斂地掰開她,低沉講,“別鬧。我給你帶了禮物,不看嗎?”
蘇桃就是小女孩。
有禮物,還不開心,立馬分心。
嘩啦啦地要看。
結果是一本光碟,她當然不會猜測裏麵是小黃片,畢竟依照他少年長成的性格,死都不會是小黃片。
但也沒想到,居然是……
是哈弗曆年來,top前十的課程清晰版刻錄。
這在學霸的眼裏,是曠世難得的珍貴資源。
但是陸深澤啊陸深澤,霸總啊霸總,你除了學習資料,能不能送點別的?
老子十五歲開始抹口紅,十六歲打耳洞,十七歲染了第一次頭發,被老媽訓了一整晚,後來因為老媽不歸臥室,老爸又逮著她揍。
這些不良習慣,她一點也不敢暴露在他麵前。
在他麵前,她努力裝成一個乖乖女,學霸樣。
為了跟他有共同話題。
可是,陸深澤你這個呆瓜,木訥狂,別的男人青春期荷爾蒙爆棚,會親親會抱抱會摸摸。
你一樣都沒做啊!
這天晚上,小桃子灌他好多酒,使勁灌。
兩人吃了燭光晚餐,躲在飄窗上看雪,她趴在他懷裏,年輕男人的肌理分明,硬而勃發,壓一壓都有十分的彈性。
誘人死了。
他堅持鍛煉,別看斯文,搞研究開公司,好幾次比武,她都輸了。
本來想做個強女,結果在他麵前,還是差一頭。
酒到三分,醉是濃,她笑著爬上他,跟他劃拳,說輸贏。
輸了,要任他怎樣。
贏了,就任他怎樣。
結果,頭三次都是他贏,要死啊!
期盼他能酒醉,美人醉,說出些曖昧的話,最好抱著她去床上。
結果這坨正經的冰山,提出的要求是,讓她答題!
她答不對。
他就諄諄教誨,量子力學,火速拿出電腦,跟她講解。
完全認識不到她的臉都成黑炭了。
後來搞著搞著,她被他奚落嘲笑,也來氣。
劃拳變成了比賽答題。
學霸們的愛情,就是這樣,你答對了,獎勵一個吻,答錯了,做題。
你一題,我一題,恩愛非常。
這一搞,就搞到了天亮。
蘇桃:“……”
我是誰,我在哪,我他媽到底睡服了這個男人沒有?
草。
草……
第一個計劃中的美妙夜晚,完全浪費。
題目倒是攻破了二十道,哈弗算數係有名的曆史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