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別踢壞了小腳丫,這不是寶媽不幫你,是夫人不準你到處亂跑啊。”
“我討厭你們!”
“討厭寶媽可以,媽咪不能討厭哦。”
“也討厭!就是她非讓我出院,害得我不能和我女票玩耍了!”
寶媽有點沒聽清,“女票是什麼?”
“小雲雲啊!”小包子裹著雙臂生氣的坐回椅子裏,傷心欲絕,“此番一別,也不知何時再見,佳人亦不知去往何方,我的心——好痛!你們懂嗎?”
“……”寶媽以及驚呆的司機。
小手緩緩從書包裏拿出一個發圈,擦擦眼睛,“還好她給了我定情信物,今後相思全靠它惹……嗚嗚。”
寶媽汗,怪每天晚上給他講狗血愛情故事太多,反觀十四小姐,穩重多了。
寶媽想了想,哄道,“小少爺啊,不然和小小姐視頻一下?你就不哭啦。”
也對,十四最會安慰人了,雖然老是罵他,他還是哥哥呢!
吸著鼻子,哼哼地點頭。
寶媽笑著立刻拿出平板電腦。
……
下午是院慶的閉幕式了,宴會上雲卿喝了不少,回到酒店腦袋暈乎乎的,脫下衣服就去泡澡。
不小心睡了過去,迷迷糊糊的被電話鈴聲吵醒。
她伸出手,從置物架上拿過來,也沒看號碼就接了:“喂……”
“卿姐,你救救我啊……”那邊的聲音聽起來又哭又笑,好像喝了不少酒。
雲卿擰起眉,才清醒了點兒,“高健?你怎麼了?是不是雲莎……”
“我把她打了!”高健那邊摔著酒瓶子,“我實在是被她逼瘋了!明明前一陣情況變好,她也肯理我了,下班時間也按時,可是上周有一天她又逃班了,我問她去了哪裏,她就是不說!我發現她脖子上有一塊紅的痕跡,我質問她是不是吻痕,她說不是,可我當時喝醉了,我怎麼看著都是的!心裏的疑竇像瘋長的草,我要檢查她的身體看她有沒有背叛我,她罵我不是個男人不讓我碰……”
“我就失控了,把她狠狠揍了一頓!卿姐,我不是故意的,現在我也願意相信那是蚊子咬的,可她再也不原諒我了,她離家出走了,我怎麼辦,我不敢告訴她爸媽,也不敢和你爸爸說……”
雲卿神色一緊,萬分無奈,“高健,這是你的錯。”
“我知道!但我想起自己活得不像個男人我就受不了!卿姐,你快來我家,幫我找雲莎……”
雲卿趕緊從浴缸裏出來,穿上浴袍都沒擦身子,走到書桌前打開了電腦,“你先別著急!我這會兒在國外,我馬上定機票,爭取明天上午到S市。”
……
秦律都沒來得及告訴,雲卿收拾東西打車就直奔機場。
畢竟是自己家裏的事,她怕雲莎想不開,又怕高健鑽牛角尖。
這些天因為陸墨沉,她也確實擱置了這件事,有些愧疚。
心裏亂糟糟的,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也沒能入眠,上午十點S市機場領了行李,剛要打的直奔雲莎家裏。
手機裏高健打來電話。
“卿姐,別來我家了!我知道雲莎在哪裏了!”
雲卿一聽,鬆了鬆神,可卻聽見高健咬牙切齒,“這個婊/子!她果然有鬼!”
“高健?”雲卿皺起眉。
“昨晚我一個當藥代的同學說在北仁醫院看見了她!我立刻打車過去找,可是還沒問到前台,就被兩個黑衣大漢扔了出來!我反抗,就有更多人圍住我,拳打腳踢,還警告我,不許靠近醫院一步,否則斷腿!你說,這不是雲莎傍上了男人是什麼?看起來還挺厲害,不知道是不是黑/社會!”
事情比雲卿想的複雜,但和她之前猜測的也差不離。
確實是有這麼個出/軌對象,雲莎遭到家暴後,就去投奔對方了?
“你剛才說在北仁醫院?”
“是!”
“等著我。”雲卿冷靜掛斷電話,立刻和司機說改道。
中午時分,到達北仁醫院,在急診樓的台階上找到了高健。
本是一個陽光青年,變得又瘦又頹廢,被打得鼻青臉腫,眼神灰暗而癲狂。
雲卿心裏不覺得有些疼惜和可憐,婚姻與愛情是雙刃劍,可以把人變得麵目全非。
她走過去輕輕把高健扶起來,“你冷靜點。”
“我不允許她就這樣跟那個男人廝混在一起!她是我的老婆啊!把我當成什麼?”高健極度悲憤。
“我知道,先想辦法見到她再說。”
雲卿觀察著四周,把他扶到車上。
北仁醫院她熟悉,工作了幾年,醫生護士基本全認識,打了一串電話,總算問出了雲莎在哪間病房。
現在就是想辦法帶著高健混進去,看對方男人是什麼來頭,再想辦法看能不能和雲莎溝通。
……
醫院僻靜的大樹後麵,雲卿等了很久,一個老同事神色緊張地把兩件白大褂拿出來,“你們可別鬧事。”
“謝謝了,你放心,就是去查證一個人。”
雲卿接過白大褂,讓高健迅速換上,兩人從住院樓後門穿進去。
到了四樓,雲卿循著門號找,卻發現雲莎住的還是高級單人病房。